付清看向这房间内的缠绕繁乱的红绳,人偶肢体复原也是由红绳控制牵引的,于是对符无忧说道:“这房间内的红绳才是控制人偶的关键。”
符无忧的剑不再对着人偶,灵力凝聚在剑上,凌厉的剑气一扫红绳段落,人偶也随之掉落在地上没有生息。
紧接着,符无忧运剑径直往坐着的太子而去,太子含笑不躲不避,无忧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只是抬眸看向了符无忧,微勾了勾唇:“这一天终于来了啊。”
低低笑声在房间内逐渐扩大,肆意张狂,红烛跳跃火光爬上太子扭曲的脸,被斩断掉落在地上的红绳忽地慢慢在地面上蠕动随后聚拢往太子的方向而去。
符无忧听着太子张狂的大笑,皱眉:“你笑什么?”
太子没有修为,他杀了他简直易如反掌,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我笑大道已成,你们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了!”
付清抬眸正好对上太子深黑色的双眸倒映闪烁火焰,他猜想到了太子的意图。
而在符无忧怔愣的瞬间,太子握住符无忧执着剑的手,脖颈上前,颈脉鲜血瞬间迸出。
“我要整个雒阳皇城都给我陪葬!”
鲜血溅落在红线上,红线像是受鲜血的吸引疯了似的生长,刺进了太子身体的血肉,地上的红线排列形成了一个阵法以太子为中心,整个房间内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不好。”付清看着这一幕,再也不能置之不理,冲破符无忧的保护罩,飞身上前将置身其中的符无忧带出来。
谁知,符无忧被付清带出来后,还想冲进阵法之中,付清强硬地摁住他的头:“符无忧,你不要命了!”
“你放开我!”符无忧想从付清手上挣脱开,谁知付清的手如同桎梏令他无法动弹半分,他心里生出一丝诧异,付九九只筑基期的修为为何能控住他,只是这个疑惑被眼前赤红的一片压下去。
符无忧心里焦急又无能为力,只能冲付清大吼道:“付九九,你放开我!这是祭祀阵,太子以自己身体祭祀,到时候阵法已成,整个皇宫都会被夷为平地!”
符无忧看着红线吸食太子的血肉,将太子整个人裹成了蝉蛹,眼睁睁看着红光大盛,阵法已成,抬眸看向付九九。
付清眸色很浅,抿唇面无表情的时候若高山雪,脸上无悲喜无怜悯,像是天上的神静静看着天下灾难、百姓哀痛,无关于己,冷漠无情。
符无忧看着他那张与师尊五六分相似的脸,只觉得心寒,大骂道:“付九九,你简直人面兽心,弃天下、雒阳皇城所有的子民于不顾,你的道心呢。被狗吃了吗!”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付清,付清将所有人脸上的神色扫了一圈,震惊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付清双眸最后定在裴明衍脸上。
裴明衍迎着付清的眼神,走上前站在付清身边,微微勾了勾唇对一直看着他的符无忧笑了笑,“不要看着我,觉得我会帮你。”
说完,变出一根绳子将符无忧捆了起来。
娄清欢在符无忧将他抛给泽雨的时候便醒了,眨了眨眼,温声对符无忧说道:“无忧,我觉得九九如此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符无忧哪里还有平常待人的君子之性,对着付九九和国师骂骂咧咧,听着娄清欢也为付九九说话,更是震惊。
付九九竟会如此收揽人心!
付清无奈,他怎么从不知道符无忧竟然如此聒噪,“太子暂时不会死,这个祭祀还差关键的一环。”随后将房间内挂着陆征的画像撕下,喃喃:“两周了……”
他话音刚落,忽地上面传来一声:“缉拿贼人!贼人就在这地底里!”
付清按着符无忧不停挣扎的身子,皱眉:“我们先出去,符无忧,等出去后我将我知道的所有告诉你!”
符无忧停止了挣扎的身子,阵法虽成却还没有施展威力,暂时先相信付九九一次,硬声道:“给我松绑!”
符无忧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飞行纸鹤,将几人载上,想要径直从洞口飞出去,谁知还为到洞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飞虫将他们包围。
符无忧一边操纵着飞行,一边树立起了一个保护罩将众人保护起来,“这是魔界的魇虫,若是被咬了便会永远陷入噩梦之中。”边说边从储物戒里掏出隐身符,叫几人贴上,“我们不能被皇室抓住,现在直接去找陆征。”
魇虫数量众多只靠着符无忧一支撑起来的保护罩很快便越来越透明,泽雨站出来也凝聚灵力加固保护罩,有了两个金丹期的力量,魇虫虽不断撞击啃噬保护罩但也坚固不摧。
付清捏着陆征的画像,对身边的裴明衍低声道:“太子没有修为无法画阵,他身后一定有一个人在帮他。”
娄清欢站在众人的身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低着头眼睑微垂,神色晦暗不清,脑海里的声音一直催促着他:“动手啊,动手啊,只要你将情虫的子蛊种到付清身上,他便会爱上你,到时候你要什么没有?修为、灵力、法宝乃至整个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