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将自己的心神放任游于天地间,在一睁眼便看见烟雾缭绕,璀璨的金光蔓延至天际看不见的地方。
“天道?”他现在的修为有谁能让他悄无声息的入梦,唯有天道。
一道空灵的女声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付清眨了一下眼,便看见一个只到他腰的萝莉女生出现在他眼前,天道竟长这个模样。
萝莉女生随意坐在一个云上,抬眼看付清脸上挂着单纯无辜的笑容:“清止仙尊,下界的人如此叫你的。”
付清也回以一个笑容:“天道,”他还记着仇呢,他好不容易登上最后一阶仙梯,天道把他踹下来,将他要历练情劫的事情告诸全世界,“找我来何事?”
“我知道你是外来者,但我明确告诉你情劫是你这具身体命定要经历的事情,无法避免,你转修无情道想要投机取巧,算盘打得很好,但是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比如你的结局”天道顿了一下,抬眸看付清的反应,谁知面前的人一脸冷淡,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接着说,“但是结局并非无法更改,改变的命数需由心。”
天道说完后抬手一挥,付清眼前漫天的金光不见,猛地睁开双眸,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由心?什么是由心,如何由心,天道都没有说,天机不可窥,付清只好将所有疑惑压下心底。
忽地听见窗外有一声响动,他起身将窗户掀开,一道符咒便闯进他的怀中。
是裴明衍的来信,告知他一切都好,又是几句官方的客套话,付清也看腻了。
裴明衍近几百年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他只有几封书信告知他一切平安,只字未提,他与裴明衍相伴长大,情谊自然是无可比拟,只是
付清微叹了一口气,将这道符收好,等他看见了裴明衍一定要好好暴揍他一顿,他飞升的时候从仙梯上跌落是裴明衍救了他,因为他的法阵仅有裴明衍一人可进。
付清还记得他刚学习法阵的时候,觉得难如登天,法阵千变万化,如何布阵,如何解阵,看的付清头都大了,是裴明衍陪着他,一点一点将各个法阵钻研透彻,在他修炼的时候一点一点给他练阵法里面的内容。
付清还以为他早已经忘记了少年的时光,如今突然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的确太过懒惰,修真界的人将他称誉为第一天才,他只觉得夸大其词,年少的时候他也是一个顽皮只想每天偷懒,时不时就想去后山打鸟捉野兽的人而已。
付清觉得他和裴明衍的分离是必然结果,两人所认同的道已经不是同一个方向了,裴明衍有他所要追求的东西,而他有他要追求的事情,付清没有什么悲伤春秋的情感,他一向待人处事比较通透。
他眼下最重要的是情劫之事。
少年
『“你这不是装嫩吗?”』
第二天,付清径直隐身去了无隅的房间,无隅此时正在伏案处理宗门事务,还时不时有弟子敲门禀报宗门事务。
付清本想直接现身,忽地一个弟子在门外禀报说:“宗主,无相宗外聚集了很多修士他们似乎都是为了师祖而来,赶也赶不走,而且里面还混有几个大能,弟子们无从下手。”
无隅有些烦忧地揉了揉眉心:“他们爱等着就等,无论如何别让他们进来。”无隅吩咐下去后,又看了几个事务,接连叹着气,随后搁置了毛笔。
付清见状将毛笔直接丢出门外,现了身:“要是不想看可以不看。”
无隅本想施法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最后看见一个身量与他平齐的,年龄估摸着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红绳绑住,面上满是不羁。
无隅犹疑出声:“师兄?”
付清找了个凳子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颔首:“是我。”
“怎么,变换了一个模样就不认识我了?”付清挥袖一道明亮的镜幕便出现在房间内,放着的是无相宗宗门外的景象,乌泱泱的人都聚集在门外,付清一瞧还有几个老熟人,嗤笑一声,“我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无相宗宗门聚集了不少人,而他们打的主意付清仅是冷笑一声。
无隅有些吃惊,上前将面前的人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师兄,你怎么变成年少时候的模样了,时间太久远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了。”
他和师兄是年少求学时认识的,虽然已过了上千年,但他还是记得师兄年少时一袭白衣,左手执剑的俊逸不羁的模样,刻印在了心海的最深处。
无隅仔仔细细将付清打量了一番才转头看镜幕,扼腕叹息:“因为魔尊昨天大闹了一番,现在大家都知道师兄您要渡情劫的方法,就是杀妻证道,这些都是自愿举荐前来,怎么赶也赶不走。”
付清是谁?修真界第一人,又是修真界第一宗门无相宗的师祖,成为他的道侣,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这条捷径谁不想走?就算最后身死可是带给后世或者背后宗门的效益却是最大的。
付清又一挥袖,镜幕消失,“看着他们心烦。”随后问道:“符无忧是不是到了该出山历练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