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后,姜冉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回了本体,还被人种在一个花盆里,花盆里不知道用的什么土,竟比九嶷山上的土还要舒服。
姜冉觉得这个梦做的十分合她心意,她甚至想在这盆里住上一辈子。
唯一不合心意的便是,种她的人总是喜欢拿一把剑给她松土,剑上散发出的寒气好几次都险些伤到她。
不过看在那人每次都用自己的血浇灌她的份上,姜冉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只是在梦里她看不清这人的容貌,只知道他穿着一身白衣,时不时会坐在窗台,打量着她,并嫌弃的来上一句:
“啧,真是颗没用的草。”
姜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眼睛上却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雾,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姜冉只要强行集中注意,朝那人脸上看去。
渐渐的萦绕在那人脸上的白雾渐渐散去,出现在姜冉眼前的竟是沈逸的脸。
姜冉被吓了一跳。
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而坐在她身旁的则是沈逸,并非她梦里的人。
谢知夏端着一碗莲子粥,站在殿门外,看着紧闭的殿门,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流露出的满是得意。
已经三天了。
自从那日离开主殿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见姜冉从大殿中走出来过。
想来已经被沈逸杀的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谢知夏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这几日沈逸定是在气头上,所以接连三日她都未曾踏入主殿。
今日她估摸着沈逸的气已经消了下去,便特地换了身衣服,又做了碗沈逸平日爱吃的莲子粥,来打探一下情况。
“师尊,弟子做了您平日最爱吃的莲子粥。”谢知夏轻轻敲了敲殿门。
她刚将手收回去,下一刻殿门便被打开。
谢知夏喜出望外,还未踏入殿门,便张望着寻找沈逸的身影。
发现沈逸正站在她赠送的床榻旁,谢知夏又是一阵欣喜,立马快步上前。
“师尊,这是弟子”
谁知话还未说完,谢知夏便看见了坐在床榻上的姜冉,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又渐渐化为不可思议。
“你怎么还活着!”
谢知夏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手臂也抖了抖,碗里的莲子粥也差点洒了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你让我师兄杀我,他就杀,那我师兄岂不是很没面子?”
姜冉打了个哈欠,当着谢知夏的面,懒散的靠坐在床榻上。
这番举动让谢知夏心底升起一股怒火,清冷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
“这是师尊的床榻,你有什么资格睡?还不快滚下来!”
谢知夏像向来心高气傲,仗着自己是掌门的侄女,在门派里根本不将同门放在眼里。
像姜冉这样的小傀儡,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她一直认为,无论在什么地方,只有她才能得到优待。
就像是在禁地里,沈逸不仅没有杀她,还接受了她的示好,这让她觉得,她对沈逸来说是特殊的。
现在突然发现,一个她从未正眼看过的小傀儡,竟睡在沈逸的床榻上。
谢知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也顾不上一旁的沈逸,放下手里的莲子粥后,便抽出剑朝着姜冉砍了过去。
感受到强烈的剑气袭来,基于以前逃命的本能,姜冉迅速下了床榻,闪躲了过去。
但谢知夏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又拿着剑刺了过去。
姜冉的修为不及谢知夏,强大的剑气让她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眼看着谢知夏的剑已经冲着她的脑袋砍了过来,姜冉心思一动,下一刻落尘剑便飞了过来,替她挡住了谢知夏的招式。
拿到落尘剑的瞬间,前些时候学过的招式又重新浮现在姜冉脑海中。
她只用了两招便将谢知夏打的接连后退。
谢知夏发现姜冉手里拿的是落尘剑,并且使出来的还是栾沧剑法,她脸上的表情又扭曲了几分。
她本以为姜冉对她没有威胁,没想到姜冉不仅得到了沈逸的亲传剑法,还拿着沈逸的落尘剑。
而且沈逸还任由姜冉在剑上镶了一颗奇丑无比的宝石。
要知道对于剑修来说,手里的剑可是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哪成想沈逸竟对姜冉偏爱至此。
对比之下,谢知夏觉得自己仿佛沦为了一个笑话。
她看向姜冉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杀意,见沈逸没有阻止的打算,她拿着剑不由分说的朝着姜冉砍去。
虽然栾沧剑法素来无人能敌,但姜冉和谢知夏的修为差距太大,姜冉的剑法也只学了一半。
谢知夏这次又下了狠手,两人没过几招,姜冉便被她打的结连后退。
打斗中,姜冉余光瞥到了沈逸,只见沈逸正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饶有兴趣的盯着两人,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