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日才找到陈实的尸体,上级怕被誉王认为能力不足,让仵作赶紧将结果呈上。
仵作仍然怀疑尸身上奇怪的斑点,但大人催得急,他也无暇深究。
“是遇到城外流窜的叛军了。”誉王和王妃说道。
“他怎么去那么远?”王妃疑惑。
“城外养了个寡妇呢,这是牡丹花下死。”
木云一下子失去询问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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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肖姨娘最近倒是出来走动了。”澄心陪萧蕴龄去拿王霓的药,看到几步外赏花的肖慧心。
明显宽大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她伸手去折桃枝,露出素白瘦削的手腕。
满园春色照映下,她带着病容的脸色多了些光彩。
肖姨娘是下属送给誉王的,两年前进府,后来她总是生病,深居简出,久了大家便不太记得她了。
“五小姐。”肖慧心亦看到了萧蕴龄,她向她走来。
她许久没有和他人来往,两颊凹陷的脸上,刻意露出的微笑表情僵硬不自然,无端的有些诡异。
“你解脱了吧。”她说。
天气已经回暖,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萧蕴龄后背却出了阵阵冷汗。
“肖姨娘怎么奇奇怪怪的。”澄心还在耳边说道。
肖慧心留下那句话便离开,衣裙随着她走动贴着身躯,肩胛骨撑起明显的弧度,像一副将要散开的骨架。
恍惚间,萧蕴龄竟在她身上感受到腐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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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的婚期越来越近,还有二十天就是她离开誉王府的日子。
她和沈策说过,她知道叛军在誉王府有秘密,因此获得和沈策合作的机会。但自那天他送她回来之后,他们已经有七天不曾见面。
如果不是脖子上还带着那块玉佩,萧蕴龄都要怀疑一切是否真实。
乳白的和田玉被她从衣领下拿出,它原本洁白无瑕,但因为之前被她扯落时摔在地上,裂痕从底下往上蔓延,横亘在中间,像掌心的生命线。
萧蕴龄不知道沈策在做什么,她听闻父亲热衷于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府中都在猜测哪位小姐能和沈策结缘。
又听闻沈策喜欢喝酒,常有下人偶遇他提着酒壶,有侍女想趁着他酒醉接近,差点被他提剑砍伤。
为什么他不来询问她手中的线索,难道他又在怀疑她的能力吗?
萧蕴龄很是气闷。
外面不知为何很是吵闹,嬉闹欢笑传入耳中,让她更是难受。
“外面是怎么了?”萧蕴龄问刚进门的澄心。
澄心如今对她多了不少耐心,闻言回道:“是三少爷回来了呢,她们都跑去迎接了。”
三少爷萧敛竹风姿卓越,在府中很受欢迎。
他还未娶妻,没有侍妾,这次他游历回家,誉王想为他挑几个通房,消息被传了出去,适龄的侍女争相表现,卯足了劲要给萧敛竹留下印象。
“我们这么偏远的地方,都有好些人去前院瞧三少爷,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澄心说完,屋内安静了下来。
她疑惑地看着五小姐,按照五小姐的性子,此时她会温柔问道“你怎么没有去”,澄心都做好给五小姐表忠心的回答。
可是现在的五小姐怔怔地看着前方,连手中的玉佩滑落在书上都没有察觉。
她似乎很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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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暖香阵阵,华灯盏盏,一派天伦之乐。
下人簇拥在外面,克制着伸长脖子去看席间的三少爷。
他一身月白锦袍,桃花眼缱绻多情,只是他神色淡漠,周围清冷之意让人不敢靠近。
誉王和王妃坐在上首,他满眼慈爱地看着儿子,问:“阿时,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阿时是萧敛竹的小名,听到熟悉的称呼,他眸光微动,只道:“您说笑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誉王长叹一声,顾及阿时的心情,终是没再劝他。
他虽然有九个女儿,儿子却只剩下两个。
萧敛竹是他第一个健康长大的儿子,大儿二儿在总角时便因后院争斗离世,很长时间里他只有萧敛竹这一个儿子,对他的感情是其他孩子比不上的。
被他寄予厚望的三儿子无心≈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官场,誉王便也认了,左右靠着荫庇可以保他一生顺遂。
可是他害怕阿时以后会和这半年一般不在永州,他实在挂念担忧。
木云心中冷笑,他这会儿倒是慈父心肠。
“别叙旧了,菜都凉了。”她不耐烦这对父子的温情,淡声道。
萧敛竹环视四周,他寻找的身影不在家宴上,问道:“五妹呢?既然是家宴,为何单独缺少五妹。”
他一出声,席间人人神色各异。
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萧蕴意神情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