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伤如何了?”
“皮外伤而已。”段晚宁按住肋下受伤的地方,冷哼道,“早晚扒了那吴来伤的皮。”
玲珑想了想,问:“小姐,那人快要到上都了。咱们的事是不是有眉目了?”
段晚宁摇摇头:“虽然他要回来了,可终究在外多年,一时半会还不能太过招摇。”更何况,春意楼内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太过激进反而容易出错。只是这些话她没有说,怀疑上都有内奸的事她暂时还不想让玲珑知道。
两人说了会话,阮怡推门进来,脸上满是压抑着的兴奋,连见玲珑在这都没怎么惊讶。
“小姐,荣华院里闹起来了。”
“哦?怎么回事?”
阮怡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八卦的光彩:“我听说呀,是老国公要不行了。”
段晚宁和玲珑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站起身来。
阮怡却把两人拉住:“别忙,你们别忙,听我说完。”
“那你快说呀!”玲珑抓着她胳膊摇晃两下。
阮怡抿了下嘴,道:“刚才我在厨房,听人议论,说是老国公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每年到了夏秋之交就要犯病。可今年不知为什么,犯病的时间比往年提前了。”她说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段晚宁,伸出一根手指道,“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
段晚宁冷笑,事还没了呢,许敖就是想死,也得问我答应不答应!
“一个多月前许敖犯病?”段晚宁沉吟道, “所以昌国夫人病危是假,许敖病危是真,神医门派南宫度来此是为了这个。”
阮怡重重点头:“小姐说的没错, 奴婢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都被骗了!”
玲珑一直没说话,脸色却很不好。上都的消息都经她手, 若是消息有误, 那必定是她的失职了。尤其是这么大的失误,说不自责是假的。
段晚宁拍了拍玲珑的手:“想到怎么回事了吗?”
玲珑皱眉摇头,起身道:“都是属下失职才会如此, 请小姐责罚!”说着就要下拜。
“唉!”段晚宁拉住她, 自己也站了起来, “且不说责罚于事无补,单就这事而论, 你的责任也大不到哪里去。”
“小姐的意思是?”玲珑
段晚宁摇摇头,以有心算无心, 被算计的人又能有几分责任呢?
“事已至此,许敖不能死。”玲珑和阮怡都望着她静待下文, “可也不能叫他活的太舒服。”
“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做呀?”阮怡揉揉额头, “总不能把他打一顿,叫他爬不起来吧?”
这话把段晚宁和玲珑都逗笑了, 玲珑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你打得过他吗?”
“那有什么了。”阮怡扬起下巴,“都快病死的人了,还有打不过的?”说完她自己先是疑惑起来, “那他都要病死了,怎么能不叫他死呢?”
段晚宁不以为意:“南宫度不是在上都么。我只是好奇, 许敖每年都犯的是什么病?”
“属下这就安排人去查。”玲珑主动揽下任务,她刚接手春风堂没几天,这回势必是要把事情做漂亮的。
可段晚宁却拒绝了她:“不需要春风堂,上都分舵的人也不用,我有法子查出来。”玲珑待要开口,却被段晚宁眼神制止,“这件事你回去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记着,是任何人。”
玲珑愣了一下,虽然不明其意还是点头:“属下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可小姐你也要小心,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三人说了会话,段晚宁便送玲珑离开,一直送到二门上才停住。
“四姑娘回吧。”玲珑笑着福身道,“改日琴到了,我叫人来请四姑娘去店里。”
段晚宁点点头:“明天你又什么安排,我下了学去店里寻你可好?”
“镇国公府上两位小姐要的曲谱到了,明日我亲送过去,顺便给蒋大小姐的枇杷换一根弦。”玲珑道,“四姑娘还不知道吧?蒋大小姐一手反弹琵琶可是在上都很有名的。”
“心姐姐?”段晚宁挑了挑眉,“我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阮怡忽然道:“小姐,说起来蒋大小姐说要请你吃饭,怎么都没见下文了呢?”
段晚宁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几天她净光顾着自己这一摊子事,倒把蒋兰心给忘了,她和那陆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想想都替她悬着一颗心。
那日玲珑受了伤,对玉楼的事一知半解,是后来才听沈钰提过一嘴。可沈钰当时也是被人故意调开的,究竟怎么回事也是一头雾水说的不清不楚。所以此时听段晚宁提起,便问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
这里到底不是在自己地方,段晚宁也不好说太多,只和她讲没什么,若有机会明天见了蒋兰心替自己带个好也就是了。
玲珑告辞离开,段晚宁带着阮怡往西园走,路上倒是太平,想必是许敖出了事,都跑去荣华院了。
阮怡看出了段晚宁的心思,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