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不服气:“我,我十六了!”
阮怡嘿嘿一乐:“那也不比我大呀,我也十六,不过我可是二月的生日。你呢?”
沈钰泄了气,他生在九月,这可不就得叫人家姐姐么。
“哈!”阮怡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笑个不住,闪身上了楼梯,边跑边说,“快些来呀沈弟弟,别叫楼主就等哦!”
沈钰涨红了脸,低着头快步上楼去,一直到进屋见了段晚宁也没再看阮怡。
“你没事吧?”段晚宁见他满脸通红便问了一句,“不舒服?”
“没,属下没事。”沈钰赶忙行礼。
“免了。”段晚宁挥手道,“坐吧。”
沈钰告了罪,在她下手边欠着身子坐了。
阮怡给两人沏了茶端过去,还不忘拿托盘戳沈钰逗他。
沈钰低了低头,不敢去端那碗茶,只是恭敬道:“楼主叫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
“昨儿是你带人在玉楼?”
沈钰点头:“是,属下带了四个人过去,按您的吩咐,盯着蒋家大小姐,不叫出事。”
“那么蒋兰心和陆白发生了什么事?”
蒋兰心和陆白在玉楼遇到了什么事, 这个沈钰还真说不明白。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他和其他几个人被人有心引开了。
听了这话,段晚宁就有些不乐意:“若我不来,你预备何时报与我知?”
沈钰躬身道:“楼主明鉴, 属下等当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只以为是自己疑心,后来见楼主回来, 咱们也就撤了, 并不知那蒋小姐又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段晚宁问。
沈钰应了一声,斟酌着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原来当时他们五个人有三个在外围,他和另外一人在二层暗处看着蒋兰心。
本来一切如常, 可沈钰一直盯着蒋兰心的包间, 竟然发现里面出来了一个人!那时蒋兰心还在昏睡, 按理说不可能再有旁人,他觉得不对劲便留下伙伴自己追了出去。
只是找了两条街也没看到那人的身影, 沈钰这才放弃,回到玉楼就见段晚宁已经回来, 他就带人离开了。
段晚宁听完他:“当时那包间里出来了人,你确定瞧清楚了?”
“这是自然, 属下一直盯着那间屋子不会看错的。”沈钰很肯定地说,“那人是个瘦子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 ,头上带着斗笠, 遮住了脸看不到容貌。”
“你说当时你还留下了一人,那人也没瞧见什么吗?”
沈钰点点头:“是大贵留下的,可属下回去时, 他也在外面,说是察觉不对劲, 也出来看看,楼上的事他也是不清楚的。”
“大贵。”段晚宁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现在大贵在哪?”
沈钰道:“今儿一早采买了东西,大贵带了两人送去迎水庄了。”
“啪!”段晚宁一掌拍在桌案上,一整块黑檀木的书案应声碎裂。
哗啦一下散落了一地的木块把沈钰吓了一跳,他惊恐地看着段晚宁,嗫嚅着喊了一声:“楼主?”
段晚宁眼神凌厉:“糊涂。”跟着二话不说便转身下楼去。
沈钰一头雾水又惊又怕地跟着,到了下面顾展怀和阮怡迎了上来,询问地看着段晚宁二人。
段晚宁一挥手:“玲珑恐有危险,展怀速去迎水庄。”
顾展怀一凛,深深看了眼沈钰,答应着便快步出了门。
“小姐,怎么啦?”阮怡上前一步,“我也去!”
“你留下。”段晚宁不由分说,率先出了门,纵身一跃上了对面围墙,接着几个纵跳不见了踪影。
之所以她白日里蹿房越脊毫无顾忌,也是因为轻功足够好,再者谁大白天走路没事抬头看天呢。
当然,这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段晚宁对玲珑感情很深,因为玲珑是目前她知道的唯一一个还能记得她母亲的人,在玲珑身上,她总是似有若无地会联想到那从未谋面的母亲,莫名的亲切。
所以此时意识到玲珑可能有危险,段晚宁便不顾一切要赶过去,哪怕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一路到了迎水庄,内院里玲珑正和几个人在院子里说话,抬头看见段晚宁和顾展怀也是有点意外,赶忙挥退那几人走了过来。
“小姐、顾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顾展怀含笑道:“小姐不放心你一个人,过来看看。”
段晚宁没说话,她扫了一眼玲珑身后几个年轻的汉子,问:“你们谁是叫大贵的?”
几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方脸汉子走上前来,拱手道:“见过楼主,属下就是薛大贵。”
段晚宁眼神一厉,闪身上前一掌拍在大贵胸口,直将人拍飞了丈许,后背狠狠撞到院墙上。
薛大贵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姐!”玲珑吓了一跳,想上前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