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懒得听她再编瞎话,摆摆手打断她:“我知道了,告辞。”
苏重明见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莫名地看向月笙:“怎么回事”
月笙脸上表情飞快调整,略带委屈地摇了摇头:“月笙不该自顾自地跑到这来。”
段晚宁虽然已经走出几步,可这两句话却还是听见了。至于苏重明又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她拳头已经硬了。
再不谙世事的人也听得出来,月笙从始至终话里话外都在内涵她看上了苏重明,跑过来吃飞醋。这要是能忍,她也就不是段晚宁了。
阮怡这回倒没怎么担心,反而追上来挑事:“我看那月笙就不是好人,小姐,要不要我去教训她?”
段晚宁斜了她一眼:“不冷静了?”
阮怡咧咧嘴:“对于那种狐媚子,冷静是不管用的。”
“这种事不需亲自动手。”段万宁冷笑一声,“她不是影北辰的人吗?”
阮怡点点头:“是龙影放在苏轻弦身边的暗桩。”说完才惊喜道,“小姐,这招叫借刀杀人吧!”
段晚宁笑笑:“杀人不至于,借力打力倒是可以。顺便,我也想看看苏重明到底是坐在哪一头。”
“放着经营多年的北疆不管,跑回来接手征西军,是太子一头的没跑了。”阮怡撅了撅嘴,“只是北疆可是盛烈郡王府的根儿,老郡王会答应吗?”
段晚宁摇摇头没说话,也不知她是认为老郡王不会答应,还是认为苏重明不是太子一头的。
两人走到马车旁边,顾展怀已经迎了过来,有些紧张地看着段晚宁。
“小姐,白四礼的事是我鲁莽了,不该招呼不打就把人挪走。请小姐赎罪。”
“见过玲珑了?”
“属下去了客栈,玲珑还在城外没有回来。”顾展怀咧咧嘴,“我听说她陪小姐去了迎水庄,便猜到小姐要去见白四礼。”
段晚宁抬了抬眼皮:“何时挪的?”
“就在前日。”顾展怀犹豫了一下,“属下原想着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和小姐说,可总是时机不对”
“怎么说?”
段晚宁抬了抬眼皮:“何时挪的?”
“就在前日。”顾展怀犹豫了一下,“属下原想着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和小姐说,可总是无法。”
“怎么说?”
顾展怀呼出一口气,道:“我总觉得有人盯着咱们,可又找不出人来。”
段晚宁看了他片刻,点点头:“龙影。”
“嗯?”顾展怀愣了一下,“小姐是说龙影在盯着咱们?”
如果展怀说的是龙影,那么今天去劫白四礼的人就一定不是他们,而如果今天去迎水庄的人是龙影的人,那他们的目的就一定不是白四礼。
原本关着白四礼的玉煐楼和爆炸的临风阁距离不远却也不近,如果对方真是为了白四礼而来,选一个声东击西的目标造成混乱也说得通。可仔细回忆那些黑衣人,其实今天他们并没有往玉煐楼去的迹象,反而在迎水庄里一直见人就杀。
所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段晚宁垂眸不语, 顾展怀也不敢多说话,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气氛来。旁边阮怡瞧着,也免不了有点紧张。
“宁儿, 你还没走啊。”蒋兰心骑着马路过, 见了她们便停下来,坐在马上打招呼, “在做什么?”
“心姐姐。”段晚宁抬头看了看旁边, “怎么没见欢儿姐姐?”
蒋兰心耸耸肩:“她先回家了,我准备去东市的玉楼吃点东西?你呢,要不要一起?”
段晚宁不想回许府, 当下便应道:“也好, 不过我得先去和五叔说一声, 要不心姐姐先行一步,我稍后赶到, 如何?”
“成啊,反正我骑马也快些。”蒋兰心一向爽快, 挥了挥马鞭道,“我在火字号有包厢, 你到了直接去寻我。”
目送蒋兰心离开,段晚宁微微叹气:“走吧, 有什么事路上说。”
“展怀,你把白四礼挪到了哪里?”
路上, 段晚宁忽然掀起帘子问了一句。
顾展怀道:“其实属下这几天一直在给他换地方,一开始是在上都,属下自己的住处, 后来觉得危险,就又出城在迎水庄后面的法宏寺里找了个地方。”
“法宏寺?”
“是啊, 法宏寺早先也是咱们上都分舵的据点,只是后来先楼主建了迎水庄,慢慢地那里就没再用了。”顾展怀道,“只不过春草堂一直有人在庙里接应。”他说着挠了挠头,“您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狡兔三窟,比较保险。”
顾展怀为了个白四礼也是够拼了,段晚宁却一时又没了头绪,点点头坐回车里,抬眼瞧见了阮怡忽然想起来问:“咱们出来去和五叔打过招呼了吗?”
阮怡笑道:“那是自然了,我办事小姐尽管放心。五叔听说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和你要好,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呢。”
段晚宁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