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问:“是不是觉得人家现在这个样子不好看,没有小鸭子可爱,不想要人家了?”
齐巡被她强迫睁开眼看她光光的一条,心中五味杂陈,喉头发热发紧,浑身升起一阵燥热,烤得她好似身处炼狱,生不如死。
贺拾忆这会儿还浑然未觉,叽里呱啦小炮仗一样说个不停,一会儿说她是坏蛋姐姐嫌弃人家,一会儿又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良家妇女口气,说坏蛋姐姐看了人家的身子不对人家负责。
齐巡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被迫睁着,望着眼前贺拾忆诱人的模样,努力与心中的邪念作斗争。
要是她像小说那样有个清心的功法吗,这会儿肯定已经念上了一千遍一万遍,把嘴巴念秃噜皮也不敢停下。
贺拾忆摇头晃脑地埋怨她,埋怨着埋怨着,口气渐渐就有些不对了,怨气渐少,娇气渐多,后来竟然全变成了撒娇。
“姐姐——”她拉长调子娇娇地唤道,一对奶白的果子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齐巡胸口,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很好。
齐巡实在受不了了,现在这种情况天上观音菩萨来了都没法。
就算是观音菩萨,也得把一身道行交代在这儿了,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凡人。
齐巡咽了咽唾沫,哑着嗓子对贺拾忆说:“十一,我虽然一直单身,但也是个有欲望的正常人。”
贺拾忆挑眉,“怎么了嘛?”
齐巡说:“你就不怕我发疯做坏事?”
贺拾忆听她这么说,短暂地呆了一下,随后从她身上直起身,小脸红红地看着她,一双眼睛晶亮,语气难掩激动。
“姐姐要对人家做坏事了吗?”
小鸭子和大傻子【九十四】
贺拾忆问完以后, 还没等齐巡说话,自己开开心心地说:“好呀好呀,来嘛来嘛。”
然后她就开始解自己内衣扣子, 那真的不能再真的架势吓得齐巡心口一滞,差点吐血, 死在她身上。
“别别别。”齐巡慌不择言道,“祖宗, 别脱。”
她两只手按住贺拾忆解内衣那只手,脑袋因为这个姿势不得已挨在她胸前。
齐巡小心地侧过脑袋秉住呼吸,甚至不敢把鼻息扑在她身上。
她紧紧闭着眼,哀求道:“快穿上,求你了。”
贺拾忆被她制住手, 不开心地撅嘴,“干嘛啦,姐姐不想对人家干坏事吗?”
她说:“姐姐脸都红了诶, 身体也好热,再憋就要坏掉了!”
她煞有介事地皱起眉毛, 很乖巧很认真很听话的样子,仿佛真真是在为她着想。
齐巡虚弱道:“不会坏, 鸭鸭放心, 快穿上衣服吧”
贺拾忆怕她憋死在自己身上, 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撅着嘴满脸不开心。
哼!
好可惜!
明明就只差一步了诶!
她处心积虑这么几个月,只差一步就能拿下姐姐了诶!
她梦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 偷偷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情思, 那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纤尘不染,温润如玉的姐姐, 只差一点都是她的了诶!
贺拾忆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可惜,怨自己不够努力,怨齐巡不争气。
这么大年纪了还一点想法都没有,和个老和尚一样,讨厌死了!
她气鼓鼓地从齐巡身上起身,穿好衣服,齐巡依旧是面色绯红,匆匆忙忙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搞了好久,最后居然还很快地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湿淋淋、冷沁沁地走出来。
贺拾忆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见状大叫道:“姐姐嫌弃人家!被人家摸了还要洗澡!”
齐巡无奈解释道:“没有,是太热了,出了一身的汗,粘在身上不舒服。”
其实她这一身的热汗并不是热出来的,秋天哪有这么热,就算艳阳高照,在室内也不至于把人热得必须大早上洗个冷水澡。
贺拾忆不相信她的说辞,愤愤地望着她,不开心地撅嘴,“讨厌你!”
齐巡被她闹得浑身无力,像是被谁抽了精气一样,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并没有辩驳,转身推门走出房间。
贺拾忆跟在她身后,心里有点不安定,觉得姐姐现在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她比较笨蛋,搞不清楚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是从她拒绝了姐姐那时开始,姐姐整个人就相当不对劲了。
可是那种情况,哪个人不拒绝嘛,忽然一下子,两个人都还是乱七八糟的样子,突然就表白了,她当时还是一只小鸭子呢,对着一只小鸭子表白,谁知道姐姐喜欢的到底是小鸭子还是她。
而且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就像临时起意一样,连点精心准备都没有,在一个刚吵完架并不完满的早上,居然就这样潦草地表白了。
贺拾忆当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而且拒绝得非常愤怒,非常委屈。
笨蛋姐姐,大猪头姐姐,大笨猪姐姐,全世界最讨厌最笨蛋的姐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