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那个名字,她心里默默地感慨一声。
原来?故人已逝多年。
她们都不在年轻,在书?院发生的一幕幕,好似都是昨日一般。行侠仗义,醉梦江湖,快意人生,血火交织,爱恨情仇,同窗相残,刀剑相向?
她定定神,慢慢地将这?些记忆牢牢压在心里某处。
她收回思绪,她大概可以猜到这?人应该是帝疏风。他是帝御极的儿子?,至于帝御极,这?个给予她皇姐十足难堪的男人。
她不由地想起,帝御极给予皇姐的羞辱。
她听皇姐的侍女春来?说,帝御极将刚出生的司空衍带走,带到了那座几?十丈高的通天塔,威胁皇姐跟他再生一个孩子?,否则要将司空衍从上面扔下去,还要爆出皇姐婚前失身的丑事,要将皇姐的脸颜面无存。
帝御极最后满脸是血,全身经脉寸断,他不甘地倒在地上,他匍匐着爬到皇姐脚下,他的手拉着皇姐的裙摆,乞求皇姐救救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看着直到他死,他死,皇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种?人渣死了,真是解气,真是太解气了。
帝疏风抬眼就见?到灵州郡主脸色不悦,他刚才一直想着慕灵谙跟自己说的话。他本来?没有发现灵州郡主会突然出现,听到她喊出爹爹的名字,他这?才注意到她。
他记得他跟她压根就几?面之缘,而对?方却能遥遥一望,通过一个侧脸,就喊出爹爹的名字。
所以,自己和爹爹很像。
难道灵州郡主知道爹爹的死因。也是,她和他爹曾是书?院弟子?,是她的师兄。他快步走到灵州郡主面前,他问道:“灵州郡主,你?是不是知道我爹爹的事情?”
“帝御极?”灵州郡主收回思绪,她本就在细数着帝御极曾经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一条一条让人发指。而帝疏风一头就撞进来?,这?不是给她机会,那真是找骂的。
可她第二眼见?帝疏风一身人模狗样,又?从皇姐房间里出来?,这?意义非凡。在楚京能随时随地进皇姐房间,从来?都不避讳,也就司空衍一人。
一想到明日是议和,她不想多生枝节。
因此,话到嘴边的脏话,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心里还是有气,她抬眸冷冷地撇他一眼,语气不善地下逐客令道:“帝疏风,衍儿回来?了,还不快滚出去。”
帝疏风不动。
灵州郡主脸色微沉,语气更加不屑地说道:“怎么?帝疏风,你?没听到本郡主的话。赶紧滚出去,别蹬鼻子?上脸!”
司空衍,司空衍,又?是她。她怎么不去死?
帝疏风一想到刚才房间里的话,他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心头,所有人都向?着她,向?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他和她长着相似的脸。她就是众人追捧的荣安郡王,而他就是人人厌恶的梅花内卫统领。
而他自己的爹是谁?
是当朝驸马,更是白鹭书?院的大师兄,帝家,帝家是曾经的一枝独秀,什么并称四?大世家,司空家,乔家,萧家,这?三家敢在十多年前的帝家撒野吗?
而如今帝家被?灭,他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而那罪魁祸首还能逍遥法外?,凭借灭了帝家满门,还能平步青云,荣耀加身。他面色抽筋,额头青筋暴起,他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说。
帝疏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他的怒气,他抱拳道:“郡主,刚才抱歉。”
轻描淡写一句抱歉,灵州郡主现在巴不得这?人赶紧消失。
免得被?司空衍碰上,这?两人从小到大就不对?付,她正要挥退帝疏风,忽然见?着他的手臂,居然在淌血,她道:“你?这?伤哪里弄的?”
帝疏风脸色瞬间一变,他说道:“不小心弄到的。”
“帝疏风,你?别走。”司空衍出现,她的话语让这?两人一怔。紧接着司空衍,元洛水一同出现。帝疏风脸色更加阴沉,他抱拳道:“见?过二殿下,荣安郡王。”
司空衍同时注意到帝疏风手臂上的伤势,她问道:“帝疏风,你?的手臂怎么了?”
帝疏风阴鸷的眸子?散着冷冷的寒芒,他不屑看司空衍一眼,冷冷地解释一句,“我每天给母亲舞剑练伤了。”
司空衍仔细打?量着帝疏风,这?就是司空衍那个异父异母的大哥,跟司空衍有八分相似,那眼睛下的一道年久伤疤,让大家能区分两人的不同。像又?不像,在他这?一身尊贵奢华的衣服,是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派头。
网上怎么说伤疤来?着
伤疤是男人的荣耀,给男主的可怜身世又?添砖加瓦,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人。
同一张相似的脸,不同的人生际遇。
同人不同命。
兄弟俩算是正式见?面,司空衍见?这?人态度倨傲,她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脸上挂着一丝嘲讽,不介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