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光逐渐想明一切。
为什么囚笼中的异形只?有一只?注意到了自己,为什么异形会阴魂不散的追逐着自己……
旧时鲜血,连接痛苦桥梁。
异形是食用自己的鲜血长?大的,异形是追随自己的鲜血前进的。
异形,想要吞没自己。
如果这?些是以自己为开篇,那么自然也应由自己落笔结束。
“…你?是不知道啊,”奥尔德还在继续喃喃着,沉溺在往日的荣光,碾碎别人的珍视之物,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明明都要失败了,像你?姑姑那样的人,还那样要死要活的追随我,我记得她,北敏,为了食物和医疗设备投奔而来,把我视作希望……”
他攥起北极光的下巴,抵着她缓慢抬头,轻蔑嘲弄道:“那些食物,把你?们一家养的很?好吧,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的信任追随我,以至最后?都要败了,她还是义无反顾献出?孩童双眼…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有什么神力,只?不过?想在临走?前,给你?们留下一份礼物,取下新生的双眼,祭奠我那死去的王朝……”
“够了,你?、住口——”
内心再无实力承受那些高?压谈论,北极光起身一跃,忍着疼痛向控制台奔去。
“大老粗,赶紧抓住她,把她绑起来!”
“好!”
北极光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全然可?以亲手解决这?些害虫。
但?是,
自己答应过?云溯,不能做什么冲动的决定……
自己一旦出?手,面前人,怕是不能等到审判开始。
“大老粗,停,别打!”奥尔德叫嚷着,他现在才看明北极光的逃跑线路。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覆水难收。
控制台无法承受猛烈一击,屏幕迸出?花火,警告一层压着一层弹出?,白蓝色调的舱室内亮起红色闪光。
“哈,现在,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北极光冷静下,靠在控制台静候审判。
大老粗拔腿后?退,他来到奥尔德身后?,一脸惊恐地看这?顶部的灯光。
他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自幼生活在飞船上的他从?没有见?过?这?些。
恐惧化为沉重嘶吼,他摇晃着奥尔德,用不连贯的声音叫嚷着,妄图从?中寻到安定。
“闭嘴,闭嘴!”奥尔德自没有什么好脸色,他高?举拐杖抽打着对方。
“你?——”他指向北极光,“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这?艘飞船,你?一定有办法控制!”
“抱歉了,飞船已经被你?们打坏,现在,它还没有离开引力控制范围,正在想办法安全降落,重新回到‘你?的据点’,先锋队控制的地方……”
“疯子,疯子,你?个疯子!和你?姑姑一样的疯子!”
奥尔德辱骂着,丝毫没有考虑现在的情况,他的不安只?会加剧身后?壮汉的恐惧。
壮汉咬紧手指,哆哆嗦嗦退到墙角,迟钝的目光尽显恐惧无望。
“疯子,奥尔德先生,我想您才是那位疯子……”
控制板还能回馈部分情况,上面显示,飞船即将着陆。
“你?,我被抓,你?也别想活着!”
奥尔德抄起武器便向北极光奔来,他并没有想杀北极光的意思,只?是想将她绑为人质,以此获得逃跑机会。
在此之前,大老粗才是他的人质计划。
只?是,这?次他似乎忘记了实力差距。
北极光拒绝同他争斗,身上的痛感还未消失,反应也不似以往灵活。
她不怕争斗,理论上,她完全可?以压制奥尔德。
但?现在,她面对的并非仇敌本身,她面对的,分明是仇恨滋养出?的“自己”。
如果自己出?手,如果自己真的出?手的话,那么云溯,自己还有机会同她并肩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鲜血会引来异形?”
在奥尔德奔近前,北极光自己选出?一块锋利碎片抵在脖间。
“你?觉得,异形会放过?你?吗?你?自己,又?能在浊气的侵蚀下清醒多久呢?”
攻势扭转,北极光步步逼近后?撤的奥尔德,坚定不移的不单是步伐,更是那份信念。
要对得起对云溯的承诺,要对得起自己,更要对得起旧地球逝去的亡者。
“你?,冷静,现在我们下去还能有活头,但?你?要是引来异形,我们谁都别想好过?……旧地球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应该遵守我的诺言把曾经的信徒接过?来,听着孩子,放下你?手中的碎片,生命是多彩可?贵的……”
奥尔德劝说着,不是因为忏悔,而是对死的恐惧。
“生命是多彩可?贵的,呵,多彩可?贵,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些话?”
怒火平息,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灰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