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路清宜眼眸湿润了:“谢谢你,能喜欢我。”
季汀揉了揉她的发,又抽出纸巾,温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泪。
路清宜垂眸,咬了咬嘴唇,说:“季老师,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季汀微微一愣,笑道:“我很开心你能有这种想法。”
“等你远行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好吗?”路清宜握住季汀的手腕,期盼地问道。
季汀神色微顿,点了点头。
路清宜破涕为笑:“那,拉钩钩。”
季汀一怔,伸手磕了路清宜一栗子,路清宜吃痛捂住额头,听见季汀无奈道:“这么幼稚的事情,老师才不干呢。”
“好啦,今天玩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嗯!”
……
烟花看完了,两人一同坐上回家的车。
进门,路清宜拿出拖鞋,是熟悉的哆啦a梦,季汀轻轻一笑,看向她说:“眼光不错。”
路清宜抿唇:“季老师喜欢就好,东西我来拿吧,先放在桌子旁边就好。”
季汀说:“我来吧。你累的话先去洗漱。”
路清宜微顿,试探性地说:“已经很晚了,季老师今晚可以住我家,明早再走。”
季汀点点头:“好。”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路清宜松口气,回厨房倒了杯热水,递到季汀跟前:“那你等我一下哦。”
忙活一天,路清宜已经累到不行了。
洗漱完,眼皮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地打架了,路清宜看了眼时钟,凌晨一点半,她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轻轻靠着枕头睡着了。
刚从洗浴室出来的季汀,恰好看见她睡熟的模样,季汀走过去,一手揽住路清宜的腰肢,一手伸到路清宜腿弯处,轻轻松松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柔软的床铺上。
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
季汀坐在床前,温和的眸光一直停留在路清宜脸上。
她马上就要走了。
也许是十五年后的世界,也许是地狱。
“路清宜,如果可以……”
“你,能不能记得我久一点呢。”
“哪怕只是,在今后的生活里偶尔想起我,想起季汀这个名字……我也很满足了。”
“路清宜,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一定不会松开手。”
“路清宜,求求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吧……”
“求你再看看我。”
“我马上就要走了啊……”
房间内孤独的影子,缩成了小小一团。
枕边的呢喃,似梦似幻,逐渐飘远。
窗外,下雪了。
难堪
似乎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意识被困在冰海里, 上下浮沉。
心脏破了个洞,无数凌冽寒风钻入,直到这幅身体完全被寒流侵袭。
季汀秀眉紧紧锁起, 手指抓挠着心口,眼角流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几度快要窒息。
“……接下来,我们将进入今天的音乐公益颁奖仪式, 有请路清宜女士上台发言!”
舞台下雷声震动,无数同胞挥舞着手里的小红旗。
万众瞩目中,淡青色旗袍女人缓步出场,她站定,朝众人淡淡一笑。
“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后,我将利用自己的一切,帮助每一位喜欢音乐的孩子。”
她的姿态优雅, 一言一行透露出端庄大方,眉目如画, 微微一笑时,脸颊两个清浅的酒窝显得俏皮醉人。旗袍将女人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 乌黑的头发盘成了简单的发髻, 干净又利落。
即使舞台没有打光,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季汀也能感受到周围的光点,随着女人的动作涌动。
路清宜, 在发光。
她生来, 就该这样光彩照人。
几分钟后,记录影片结束。
季汀默默将进度滑到视频第一秒, 从头又看了一遍,不放过女人的任何一帧画面。
这是季汀醒来的第三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的双腿暂时瘫痪,身体多处骨折,头部受到重创。
医院醒来时,季汀第一时间确认了路清宜的消息:
未成年斩获无数青少年奖项,十八岁入顶级学府硕博连读,二十二岁毕业周游世界。
二十三岁,受邀加入顶级交响乐团,二十四岁跟随乐团国际巡回演出。
二十六岁,代表国家登上金色大厅,演奏原创钢琴曲《不可言说的玫瑰爱人》。
二十七岁,成立钢琴音乐公益金、举行个人专场独奏会,门票提前半年就被抢光,同年下半年,《月光中的永无岛》获最佳影片原创配乐。
二十八岁,转为幕后,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传闻她已隐婚生女,丈夫是国内著名作家,两人育有一女。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