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许泠音声音有点哑,“去?洗漱。”
安益清让许泠音先吃,她得洗个澡。
回房快速收拾自己,安益清出来吃饭。
饭桌上的东西原原本本,根本没有动过。
许泠音没有吃,甚至没坐在餐桌旁,而是坐在沙发上。
“你先过来。”许泠音说。
安益清不明情况,走到?她旁边。
许泠音又让她坐地毯上,安益清一一照做了。
直到?这女?人?让她脱衣服。
安益清:?
拽住自己的衣服,安益清抬眸瞧着沙发上的人?。
这个女?人?,一脸冷淡地让自己脱衣服。
到?底要?做什么??
安益清抿抿唇,想说点什么?,又怕像前几次一样,产生误会。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脱下衣服。
她这身力气,许泠音能对她做什么?呢?
拉下拉链,安益清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长袖t恤。
室内很?温暖,并不冷。
安益清却收紧了肩膀。
“许泠音,怎么?了?”安逸清谨慎地问了一句。
许泠音吐出两个字:“帮你。”
不等安益清理解这两个字,许泠音指着她的左肩,继续安排:“袖子挽到?肩膀上,或者把领子拉下去?。”
安益清:???
她里面没有衣服了,这真不能怪她多?想。
“这没必要?吧?”安益清耳朵染上红色。
许泠音看她磨蹭,直接靠过来,上手了。
“别?别?别?,我我自己来……”
一连串拒绝,彰显安益清的慌乱。
许泠音瞟她:“你之前愿意干那种?兼职,现在撸个袖子都不肯?你不知道那种?兼职还要?做更出格的事?”
又提起这尴尬事,安益清噎住。
红霞逐渐蔓延开来,她分辩道:“那时,我猜你不会做那样的事,而且,我不愿意,你也强迫不了我……”
越说声音越小。
“那时我不会做,难道现在会做?”许泠音反问。
安益清觉得有道理,立刻捉住自己的袖子,用力推到?了肩膀上。
她的手臂修长,肉不多?,特别?结实,不算大的袖口很?轻易挽上去?。
“左臂抬起来。”许泠音说着,拿过茶几上的塑料袋,拆了一管药膏。
挤了一点,轻轻抹到?安益清手臂上。
望着擦药的位置,安益清这才知道,自己的手臂上有几道很?深的红痕。
一夜过去?,红色的痕淤血了,泛着深紫色。
触目惊心?。
“再遇到?昨晚的情况,直接把我拉开。”
许泠音的语调和平时没有两样,安益清却听出了自责。
摇摇头,安益清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你这不是给我上药了吗?”
“没必要?。”许泠音声音越发冷。
安益清撩起眼皮,转眸凝视沙发上的人?。
“如果没必要?,那你也不是很?有必要?给我上药。”
许泠音对上她的视线,张嘴要?说话。
指不定要?说没必要?的话,安益清先开口:“就当是感谢你送我的雪山。”
视线转到?满客厅的雪山上,许泠音出神片刻,叮嘱安益清:“袖子先别?放下来。”
她起身去?洗手,然后吃饭。
安益清起身走过去?,望着喝粥的人?,柔声说:“以后做噩梦了,就算我没在身边,你也可?以找我。”
“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
许泠音坐在餐桌前, 喝着外面买回来的粥。
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她的嘴巴很刁,要么不吃,要么吃安益清用心做的。
今早会下去买早餐, 是因为安益清的手臂弄伤了, 她下去买药, 顺手买给人家的早餐。
免得她带伤做饭。
谁知道,听?见安益清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
许泠音那颗心?,是夏季的疾风骤雨。
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弹起来, 反复起落。
安益清向来不解风情, 怎么能说出这样浪漫的话来?
为着这句话,许泠音产生了她曾经最痛恨的情绪——依赖。
她特别想?冲过去, 命令安益清抱住自己?,抚慰她昨晚被?噩梦伤透的心?。
让安益清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哄一哄自己?。
她的手藏在身后, 用力掐住掌心?,才克制住冲动?。
若无其事地回到餐桌边,她端起没什么味道的粥狂炫, 以此掩饰自己?波涛起伏的心?潮。
春日的早上,温度不是特别高。
她的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