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态好,手脚更麻利,没多久就准备好了晚饭。
今天,她不像往常那样,把许泠音那份放保温柜,而是直接放桌子上。
许泠音在家,叫一声就开吃,不用多此一举。
摘掉围裙,安益清收拾好自己,往许泠音的房间走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脑子转一圈,抬起的脚又放下来。
摸出手机,她点开对话框,给许泠音发消息。
【清:许小姐,饭好了】
许泠音没有回消息。
安益清给桌子上的菜拍张照片,发过去。
五分钟过去,仍旧没有动静。
安益清双手捧着手机,拇指摩挲手机壳边缘。
反复看几遍消息,她拔出视线,转向那扇从没靠近过的门。
还是去敲门吧,万一她没拿手机呢?
转念一想,安益清又担心她怪自己。
去和不去之间,她犹豫不决。
时间过去五六分钟。
安益清装好手机,理了理头发,下定决心,走向许泠音房间。
许泠音的门是纯白色的,安益清擦了擦手心,抬手敲门。
“许小姐,饭好了。”
她音量很高,确保里面的人能听见。
然而,毫无动静。
等了一会儿,她再敲几次,仍旧没有人回应。
安益清眉心轻轻皱起,给许泠音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安益清看一眼门,再看看手机,回到桌边。
目光扫过三份菜,她收拾收拾,放进保温柜。
菜不是那么热了。
一肚子的话,连同微温的菜,咽进肚子里。
安益清吃得索然无味。
她头一次感觉自己技术不太行。
安益清做完瑜伽,登录自己的小号,打几局清都谣。
升了一个段位。
她准备去洗澡,喻司柔打电话过来。
“安小姐,阿音醉了,可以请你来接一下她吗?”
安益清问清楚地址,马不停蹄开车前往永宁酒店。
跑去喝酒了,许泠音是因为下午的误会生气吗?
安益清的心提起来,握方向盘的手汗湿了。
打游戏本来是件开心的事,她偏偏管别人的交际圈。
扰得许泠音不得安宁。
何必呢?
安益清不停反思。
她有点后悔了,说好不窥探隐私,结果闹这一出。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自觉就那样了。
许泠音这么霸道的性子,委屈到要去酒店里买醉。
这得是多生气?
她宁愿许泠音和初见时一样,不爽就赶她走。
而不是做这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了。
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疼到抽搐的身体……
上次许泠音生病的样子浮现眼前,安益清简直不敢再想。
速度加快,她飞奔向永宁酒店。
到了停车场,安益清直奔目的地。
喻司柔打过招呼了,有人带她上去。
到宴会厅门口,她透过人群搜寻许泠音的身影。
突然被人绊住。
“抱歉,你没事吧?”身前,儒雅的男人虚扶她一把,关切地问。
安益清身形晃了一下,很快稳住,她心不在焉地回道:“没事。”
绕过男人,安益清继续往里走。
宴会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温馨但不是通透的亮色。
里面很大,人又多,全是盛装出席的上流人士,三三两两。
找人是有点麻烦。
安益清拿出手机,要给喻司柔打电话。
刚才的男人却道:“这位小姐,你找喻司柔吗?”
扭头看着他,安益清急忙问:“您知道她在哪吗?”
男人点点头,亲自带人来到宴会厅的东北角。
角落里灯光更暗一些,许泠音端一杯酒,仰起雪白的天鹅颈。
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荡漾,缓缓淌进她的红唇。
她放下杯子,柳叶眉弯起来,狐狸眼染上愉快的醉意。
失了往常的凌厉和霸道。
她缓缓撩起眼皮,转动眼眸,瞅着喻司柔,勾起唇角:“玉玉,今天很开心,你赶紧陪我喝。再不喝,罚你十杯。”
她语速缓慢,嗓音清亮中带点娇。
有人听见她要喝酒,主动过去敬酒,却得到一记眼刀。
“离我远点。”
醉成这样,居然能分清楚自己人和别人。
安益清走过去,想起刚才帮忙的人,想道谢。
一回头,人早走了。
安益清急忙走到喻司柔身边。
她一身休闲服,夹在许泠音和喻司柔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