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泠音眉头舒展开来,叫来服务员:“老规矩。”
“安小姐呢?”
“和我一样。”
服务员离开之后,许泠音开口道:“你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常来。”
安益清嗯一声,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了。
在这位许小姐面前,真是不能有半点糊弄之心。
她不过是走个神,就得编几句话来圆。
餐前上的是两份焦糖烤布丁,样式灵巧可爱。
看着不忍心下嘴的那种。
安益清不擅长做甜品,默默记下来。
拿起餐具,她吃了一点,味道还不错。
她小口小口地抿。
许泠音突然问:“有喜欢的甜品吗?”
安益清想了想,似乎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不喜欢的,便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对面的人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幽幽道:“安益清,你对任何事都不在意吗?”
这话很突兀,而且有点深入了。
她们第一次谈论这样的话题,安益清没懂许泠音问这话的动机。
总不会是闲聊。
放下手里的餐具,安益清抬眸看着她,直说了:“许小姐,我不明白。”
许泠音捏着勺子,又放下了,撩起眼皮,对上安益清的视线。
“你今天从我手里接过绳子,整了胡冰洁,就不怕她像昨晚一样,不要命的找你麻烦?”
安益清愣了愣,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许泠音很不爽。
安益清眨了眨眼,笑说:“许小姐,你关心我,其实可以直接点。”
磨合期
安益清很少调侃谁,遇到许泠音之后,总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这张脸总是露出跋扈的神色,安益清感觉她不是这样的人。
高高在上的人,不太可能替别人操心。
安益清逗一下,她就会暴露真性情。
话刚说完,对面的人果然掀开眼皮,漂亮的狐狸眼嗔怪地看过来。
看着生气,事实上,透着无奈,似乎在控诉自己脸皮厚。
“安益清,对着那群叽叽喳喳的追求者,你怎么就没长嘴?是舍不得说他们吗?”许泠音不甘示弱,拿捏住安益清的痛点。
出乎意料的,安益清只是笑笑。
挖点烤布丁送嘴里,甜味扩散,浑身都浸透着甜。
那些追求者,不值得多话。
她懒得说罢了。
“舍不得”这种话,从许泠音嘴里说出来,很奇怪。
容易让人误会的古怪感。
细细品味一番,安益清的想法有点歪了。赶紧打住,她耐心解释:“我和他们没话说,也不想和他们说什么。”
“难道,许小姐喜欢和他们说话?”她撩起眼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许泠音冷笑,不说话了。
又是看垃圾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和这些毫无分寸的男人讲话,实在是一种折磨。
安益清想想就不舒服。
“别说那些人了。”许泠音比她还不舒服,转回之前的话题,“胡冰洁不是省油的灯,还记仇。”
这是在提醒她小心吗?
安益清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裸色的唇弯成新月。
“你放心,她再来找麻烦,我会和她好好交流。”
服务生正好上餐。
许泠音点的是牛排。
拿过刀叉,安益清吃了一块,味道很不错。
用完午餐,餐厅里的人不是特别多了。
来这里的人大多有身份,大都认识许泠音。
看她用完餐,过来和她打招呼,聊天。
安益清不好留下,起身去卫生间。
人走得差不多,卫生间很安静。
她走进去,听见两个人在聊天。
“她明知道我们的关系,还叫你过去,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她邀请你也一起去啊。她说了,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买。”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有钱人都这样玩,你看不惯就别玩。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还不就是那档子事……”
安益清在洗手,没及时捂住耳朵,两人的话全钻进耳朵。
她故意弄出点动静,里面的人完全不在意,继续争吵。
一个骂水性杨花,另一个用老古板反驳。
大概是两个有特殊关系的人,要和另一个人建立关系。
两人越吵越凶,安益清感觉那些话也骂在自己身上。
她也觉得一段关系没结束,不能同时开启另一段。
还是三个人一起,多少有点畸形了。
她22岁,成了别人嘴里的老古板。
感情专一是对另一半最基本的尊重,怎么会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