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城东走,设施就高端起来了。
开到环湖南路,直接堵住了。保安过来,问了她的名字,才放行。
泽阳湖比自在湖大了五六倍,环湖路畅通无阻,安益清开得很快,十几分钟才到。
这里绿化很好,柳树绕堤,休闲椅设置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
树干很粗,直径大概有一两米。
喻司柔站树下,朝她招手。
找个地方停车,安益清快步跑她身边,询问情况。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谁在后面?”安益清警觉地站好。
喻司柔抚额,请她过去看看。
所谓的帮忙真相,就藏在大树后面。
安益清掀掀眼皮,跟在她身旁。
湖风吹来,古树的叶子哗啦作响,隐约夹杂着人的闷哼。
绝不是打架的声音。
绕过大树,半空中,一个网兜映入眼帘。
网兜里装个人,团成一个球,安益清看不清是谁。
刚才的闷哼就是她发出来的。
网兜吊在大树上。
绳子大约有拇指那么粗,很光滑。
安益清本想走过去,网兜突然下坠,惊恐的闷叫在耳畔徘徊。
她本能往后退一步。
兜住的人在她前面摇摇晃晃,叫声有点绝望。
安益清扭头看喻司柔。
旁白的人早就不忍直视,捂住眼睛。
“听说昨晚她找你们麻烦,才落得这个下场。两个小时,差不多了,请你劝劝阿音,别再整了。”喻司柔颇为无奈。
安益清终于知道,这人是胡冰洁。
视线扫向网兜,安益清看见胡冰洁求救的眼神。
她嘴巴被封住,说不出话,眼神就格外可怜。
很难想象,昨晚发疯撞上来的人,会是她。
安益清伸手摸摸网兜。
胡冰洁得救了似的,疯狂挣扎,眼里充满希望。
喻司柔也终于放下手,长舒一口气:“胡冰洁总是这样,没有分寸,是该罚的。就是阿音的脾气,一罚就停不下来。听说你力气大,给她解一下。”
“她这样,挺适合的,不会出来祸害人。”
安益清丢下这句话,顺着绳子另一端,去找许泠音。
磨合期
安益清看着是个乖乖女,叶浅歌说,她对死皮赖脸的追求者,都没说过一句重话。为了不起冲突,宁愿选择自己搬家。
绝不会整人。
难道,她和叶浅歌都看走眼了?
喻司柔看着绕过去的身影,神色很复杂。
网兜里的胡冰洁还在挣扎,沉闷的声音很痛苦。
流露出求救的眼神。
喻司柔瞟她一眼:“知道阿音的脾气,你非得去惹她,谁能救你?别挣扎了,留点力气给阿音和安益清磕头谢罪比较实在。”
喻司柔踩着安益清的步子,往树后走去。
昨天刚下过雨,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树下放一张休闲椅,椅子上坐个人。
细软的发丝随风飞舞。
她霸气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抓根绳子。
绳子很长,在掌心松松垮垮绕几圈。
视线落在网兜上,她拽紧绳子,雪白的手腕往下一沉。
咻——
网兜里的人猛地往上升一截。
像一头吊在半空中的猪。
尖叫声透过黑色胶布传出来,沉闷难听。
椅子旁边站着的人静静看一眼,向许泠音伸手。
“给我吧。”她声音淡淡的,和此刻吹拂的风一样。
许泠音抓紧绳子,冷笑:“安老师要大发慈悲?”
那表情,马上就要生气了。
喻司柔一看不对劲,赶紧过去。人是自己叫来的,万一吵架,那就不好看了。
“阿音,胡冰洁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牵着这根破绳子,多伤手。为了胡冰洁,这不值得。”喻司柔挨着她坐下,顺手去拿绳子。
许泠音扭头,瞧着喻司柔。
似笑非笑,就是不开口说话。
这样的表情,意味着许泠音要爆发的。
喻司柔收回手,笑道:“行吧,你继续。”
“我不是为她。”许泠音说,“胡冰洁是什么东西,我不过是看不过她破坏别人的车。那是要进我家门的车,她也配来碰?”
“所以,你是为了安益清……”
喻司柔的话没说完,接收到许泠音的眼刀,她赶紧补了两个字。
“的车。”
许泠音把玩绳子,点点头:“安益清从我家里开辆破车出去,我多没面子。”
“嗯,很有道理。”喻司柔看向一直安静的安益清,“你说呢,安小姐。哎呀,你别站着了,赶紧坐。”
安益清顺势坐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