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山路崎岖,路上又没灯,需要两个人贡献一只手来打手电。
因为两个人都不想贡献,所以打手电的活儿自然而然落在了神衣身上。
是的。
这家伙光荣完成任务后,被胡总管用媲美八抬大轿的方式被送了回来。
包的专机。
神衣还是那件神衣。
就拿号称无所不能的老祖宗试图控制盛茗徽谈恋爱而不去管已经谈了很久恋爱的神衣这件事来说,那位老祖宗管不了神衣,也操控不了神衣。
所以神衣爱留在谁的身边就留在谁的身边。
旁边多了一件有灵性的衣服和一件被迫有灵性的衣服,有时候是好事,比如这种需要人打个手电递个东西的。
有时候是坏事。比如大晚上,主人还没咋滴呢,这两件释放天性的衣服就在衣柜里乱来了。
衣柜还是那个衣柜,衣服还是那两件衣服,这回的动静已经从门口传到屋里来了。
龙奚和盛茗徽在一个被窝里,不堪其扰。用被子蒙住头。用透进来一点点的光,四目相对。
盛茗徽咬着牙说:我得去问问我小姨衣服怎么阉割!
龙奚抬手捂住盛茗徽的耳朵,说:这样就不吵了,快睡。
盛茗徽整张脸陷在龙奚温暖的掌心里,她看着龙奚的眼睛,安静了片刻又开口:它们能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也是一个办法?
龙奚松开捂在盛茗徽耳朵上的手,改为搭在她的肩上,笑吟吟地问:你想怎么闹?
浅闹
还能怎么闹?脱了衣服闹呗。
眼看着盛茗徽的手要朝自己领口上的扣子伸过来了, 龙奚伸手拦了一遭,顺势摸上盛茗徽的脉,说:我先看看身体条件允不允许。
盛茗徽整只胳膊都杵到龙奚那去了, 说:最近几天我都有好好吃饭, 而且吃的也平常多, 你别告诉我,我还很虚啊。
但凡是龙奚叫她吃的,盛茗徽都细嚼慢咽吃下去了。
还有那些汤汤水水,看着就很滋补的东西,她每次都是很艰难很艰难地喝完。
她这么努力地吃东西了,身体不会还这么差吧?
把完脉, 龙奚说:你身体的底子很好, 已经恢复三层了。
盛茗徽嘴撅起来,这话不是她爱听的:龙奚, 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底子很好又才复原三层, 说来哄我的吧?
龙奚说:这才几天, 恢复三层已经很不错了。你那么多天不吃不喝不睡, 太伤身了,补回来等于拿砖瓦慢慢搭,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着像没戏。盛茗徽脑袋自觉往后挪, 不跟龙奚黏在一起, 却没注意到龙奚把完脉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而且顺势把她的手腕圈在手里了。
龙奚打击人的半段话说完,才慢悠悠地把后半截甩出来:你有三层的体力, 不代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可以浅闹一下。
浅闹是个什么闹法?
盛茗徽睁着她那对纯真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龙奚。
龙奚脑袋往盛茗徽这边挪, 再往盛茗徽这边挪,挪到近处,注视着盛茗徽鲜艳饱满的唇。
盛茗徽似有所感,目光也挪到了龙奚唇上。
浅闹是怎么个闹法?等一切水到渠成地发生了,她不就知道了?
龙奚的唇触了上来,很温暖,很柔和。
等两人的身体无缝隙地贴合着一起,龙奚的吻又变了节奏,伸出小舌,邀请盛茗徽共舞。
意识迷离之际,龙奚的吻抽身出来,顺着盛茗徽的下颌线往后,迅速变换阵地,贴上的盛茗徽的耳垂。
盛茗徽的耳朵是她的一大敏感点,从身下传来的颤栗就能感觉得到。
龙奚的手也不闲着,解开了盛茗徽亵衣上的束带,在陌生的区间游走。
盛茗徽闭上双眼,手难耐地攀住龙奚的脑袋,修长的指节没入龙奚的长发里,想用力抓,身子被龙奚越吻越酥,怎么都发不上力。
呼吸急促不已,体温越攀越高,声音即将溃不成军。
盛茗徽断断续续地叫着龙奚的名字:龙、龙奚龙奚龙奚
龙奚知道这是情动的声音,她不需要口头答应,需要靠着更卖力的表现做回应。
对待那片圣地,龙奚并未贸然地采取攻势,而是用一种柔软的方式让盛茗徽体验到了情事的鼓噪与迷人。
龙奚龙奚龙奚
浅闹在山洞里留下的是不输于两件衣服打闹的声音。
盛茗徽没想到龙奚居然用嘴
好羞耻。
不能再想了。
盛茗徽整张脸都红透了,拿被子掩住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龙奚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了。
龙奚拿了一杯温水来,敲敲盛茗徽的被子,说:要不要起来喝点水?我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