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对着龙奚,盛茗徽会说点软话。
要换做以前,没有感情基础的凤凰家主,她肯定会说爱理解就理解,不理解拉倒,你谁啊,凭什么来管教我?
今时不同往日,盛茗徽开始在意龙奚的想法了。
只是龙奚打心里觉得这些反思还是来得太晚了一些。
危急关头,人会着急她可以理解。
但盛茗徽是一上头就全然不顾的性子,龙奚希望她能多关注自己的身体,也多关注混在危急之中的异常之处
龙奚想就着这个想法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这些话说出来必然有一番唇枪舌战,疲弱困倦之际,还是休息更重要。
龙奚拢紧手臂,将睡袋盖到盛茗徽嘴巴之上,手动闭麦,说:睡觉。
阻碍呼吸了,盛茗徽将睡袋拉下一些,将鼻子露出来,然后手老老实实地回到龙奚的腰上,环着她。
见她动,龙奚也跟着动了动,调整了姿势,让两人的上身以最紧密的姿势贴合。
盛茗徽还有问题想问,被子下的嘴唇蠕动,小小声地问:龙奚,你会开飞机吗?
龙奚眼睛豁然睁开:开飞机?
怎么突然提到开飞机的事?
盛茗徽忘了说了:无关人等撤场的时候,我让他们给我留了一架直升机,想着仪式结束了,我就飞回去找你。
开车太慢,变成凤凰的形态飞回去又怕神力不济,想来想去,还是这么安排最好。
龙奚:所以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一个大家伙?
盛茗徽说:隐形了。
龙奚:睡醒去见识一下。
盛茗徽:你会开吗?
龙奚:不才,没走上学医这条路,我应该是一位出色的飞行员。
那就是会了。
盛茗徽: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通行证到明天。
龙奚说:有。
很好,睡醒之后有新的地方可以去了。
盛茗徽没有话要讲了,闭上眼睛,准备睡它个天昏地暗。
龙奚还有话要讲,她说:我可以拥有一个晚安吻吗?
回东阁
天都亮了, 应该不能叫晚安吻了。
盛茗徽没工夫细究文字上的毛病,下巴一翘,很大方地说:你亲。
龙奚目光扫过盛茗徽白皙光洁的额头, 又扫向她失去一些血色的嘴唇, 问:能不能亲久一点?
盛茗徽弯唇, 说:我现在气不多,你别把我亲断气就行。
龙奚笑着吻了上去。
今天的吻很清淡。
龙奚没有伸舌头。
盛茗徽也没有很累,仰仰脖子就能亲到。
她没有动,都是龙奚在动。
是真的亲了很久。
蜻蜓点水有蜻蜓点水的妙处,一直点个不停,也有别样的情趣。
盛茗徽闭着眼睛, 感受龙奚的呼吸时近时远, 就像有根柔软的小羽毛在她嘴上、心上一直撩一直撩。
撩到盛茗徽有想法的时候,龙奚把吻收了回去, 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说:时间不早了, 睡觉。
盛茗徽含恨咬住下唇, 不轻不重地在龙奚腰上抓了一把,然后老实睡觉。
这一觉本着能睡多久就睡多久的理念, 两个人毫无顾忌地睡死过去。
再睁眼就是下午了。
早上没有出太阳, 日头西移的时候倒是出了点。
盛茗徽躺了好久, 想伸一个懒腰,被先一步离开被窝的龙奚按住,连人带被子牢牢地控制住。
龙奚说:脚别用力。
伤口不知愈合了没有,她这一用力, 要是伤口愈合到一半崩开了如何是好?
盛茗徽不是娇气的性子,说:不要紧。
伤在脸上盛茗徽比较在意, 伤在脚底,又没人能看见,盛茗徽觉得好得慢就好得慢,不影响走路就行了。
龙奚说:等我给你瞧过了你再起来。
盛茗徽缩了缩脚,脑袋也收回刚才的想法。她觉得伤在脚底也是会被看见的,龙奚会看。
睡袋被收走了,盛茗徽坐了起来,两只手撑住身后,将腿支在防潮垫上,看龙奚一圈一圈地给她解绷带。
盛茗徽脖子努力地往前伸,问:恢复得怎么样?应该还行吧?
这伤满打满算也快一天了,以她的体质,其实不用操太多的心。
龙奚瞧了一眼,说: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还得换药。
龙奚把绷带全拆开了,然后把盛茗徽的腿抬高,架在自己盘起来的腿上。
盛茗徽身子被迫后仰,十只脚趾、两个脚底板直愣愣地冲着龙奚,怪不好意思的。
对谁都没用过这样的姿势啊。
盛茗徽难为情道:让它自己好呗,慢点就慢点。
龙奚勾了一圈药膏在手上,皱着眉问她:后面几天不想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