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饭也无心吃了。
也可能两个人真的不饿,对吃的不是那么感兴趣。
没人动筷子之后,龙奚就把吃的收起来,把餐桌挪开,把新的活计搬到台面上来,对盛茗徽说:我给你弄头发吧。
弄?
盛茗徽记着龙奚承诺过的要给她吹头发的事,可用的词汇怎么是弄?
龙奚笑吟吟地看着盛茗徽,说:想不想换个发型?就今晚。
是一次性的,一觉醒来就恢复原样了。
盛茗徽先蹙眉,再摇头。
她的头发一直是这样,披着散着,她已经习惯这样了,连发绳都用得很少。
换个发型?不会是要动剪刀吧?
龙奚看出了盛茗徽的担忧,说:不动剪刀,就是拿卷发筒卷几下。
盛茗徽没做过这样的尝试,表情皱在一起,更为抗拒,说:龙奚,你玩别的不好吗,为什么要玩我的头发?
龙奚说:不是在玩,说出这个提议之前,我已经认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了,不会把你的头发搞坏的。
我知道你的头发很美,你也很宝贝它。但一种发型只有一种美,换一换,说不定有不一样的发现。
盛茗徽眯起眼睛,认真品味龙奚的话,然后质问龙奚,说:龙奚,你不会有某种癖好吧?
龙奚忍俊不禁,摇头否认:没有。
盛茗徽犹豫,看着龙奚的眼睛:你真想弄?
龙奚点头:我提前做过很多功课了,你可以放心地把你的头发交给我。
盛茗徽迟疑:你知道把我的头发弄坏是什么下场吧?
龙奚:知道。
盛茗徽问:你想好怎么弄了吗?
龙奚有备而来,说:想好了,你相信我。
盛茗徽不情不愿地做好了决定,将头扭过去,用后脑勺对着龙奚,脸上是看在你是龙奚的份上我才同意的毅然决然。
盛茗徽对龙奚说:你快点。
龙奚体贴道:你看银河,不要把注意力放我这边,我会很快弄好的。
盛茗徽哪能做到,她答应下来的这一刻,心里又有别的想法了。屁股底下垫折叠椅仿佛长出了针,让她不停地乱动。
龙奚趁盛茗徽反悔之前,赶紧上手。
盛茗徽发质很好,一弄就成型,过程不会太曲折。
龙奚做的不过是在她的长直发上制造一些幅度不大的波浪而已。
到了要验收成果的时候,盛茗徽眼睛不愿往头发上瞥,表情很勉强,一副你开心就好,我应该不会喜欢的姿态。
龙奚蹲下来,仰头看着盛茗徽,双眼亮晶晶的,嘴角噙着一抹极轻极柔的笑意。
月光偏移,树影婆娑,一帧柔美的光晕落在盛茗徽身上,也打在她的发上。
触景生情,龙奚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以后对盛茗徽的惊叹都用美,因为好看远远不够。
龙奚眼睛里的惊艳和欣喜是直给的,坦诚到盛茗徽都不免动摇,问:真这么好看?
龙奚说:我帐篷里有镜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盛茗徽当然要去。
盛茗徽进了帐篷,龙奚长身而立,就在外头月光下等她。
盛茗徽看完出来,唇角也染上了笑意,心情已然发生转变。
人对于美的品鉴,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
那就是遇到真正超凡脱俗的事物时。
夸龙奚手艺好之前,盛茗徽先对上了龙奚的眼睛。
她就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她。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这么丰富?
既柔和,又赤裸,还有那些无处躲藏随处可见的爱意。
盛茗徽停在原地,嘟囔:龙奚,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
龙奚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坦诚相待:我从不觉得我的欲望羞于见人。
神衣不见了
盛茗徽慢慢踱到龙奚身前, 龙奚想看,她就让她一次性看个够。
两个人在洁白的月光下四目相对。
时间的流动都慢了很多。
看了好一会儿,龙奚渐渐不满足于现状, 轻声诉说自己的请求:我能抱你一下吗?
居然是抱, 不是亲。
盛茗徽还以为今天晚上她们又会
不过这时候心静, 那方面的念头没那么重,这个情境,这个氛围下,确实拥抱更适合。
盛茗徽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