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之前一直在探究咬没咬,最早是没咬高兴,喜欢上这人以后,又觉得咬也高兴。
只是龙喝醉了以后记不住事,这不是靠努力就能回忆得出来的,不论龙奚怎么探究怎么琢磨,从她脑袋里冒出来的东西都有一半的概率是假的。
真实情况只能从当天晚上另一位当事人嘴里套。
不过刚才,龙奚从盛茗徽的反应中得出了结论。
那就是咬了。
没咬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龙奚先态度很好地道歉,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们龙喝完酒以后就没有理智了。这是我们龙生来就有的缺陷,你看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缺点了。
还拐着弯夸自己一下,盛茗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龙奚很好奇咬的地方,钻到盛茗徽耳后,轻轻地问:咬着哪了?没咬到关键部位吧,咬得重吗?
盛茗徽开始呼气吸气平复心情。
龙奚的问题改变了她的呼吸频率,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用问?
要是咬在了一个不相干的位置,轻轻咬一下,她能这么生气吗?还挥起翅膀抡她两下?
龙奚没有放弃,她实在太好奇了,遂将脑袋支起,在盛茗徽背后悄悄探头,小心试探:不能说?
盛茗徽愤愤地拽了一撮草,拿手边的野草泄愤,拽的同时甩出一个词来:大腿。
龙奚听见了,愣了愣,进而和有限的记忆对上号。
醒来的时候她嘴里含了一根细小的绒毛,想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想对,今天揭秘了,原来是大腿上的。
龙奚正想说大腿肉多,咬着应该没那么疼吧。
盛茗徽又补充了一个:内侧。
这两个词分开听没有什么,一旦合起来,就有得探究了。
所以是咬在了大腿内侧?
盛茗徽又是羞又是气。
这里哪里禁咬?龙奚刚咬上,盛茗徽一巴掌就呼过去了,结果这条龙被扇了也不松嘴,盛茗徽这才扇了第二下。
龙奚感慨喝醉的自己好生猛,也真会挑地方。
同一个地方,换做现在的她,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
盛茗徽不能想这事,一想某个地方就隐隐作痛,面上更窘迫了。
龙奚盘腿坐起来,说: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饭。
吃完饭,咱们一笔勾销,我不提这事了,你也别生气好吗?
龙奚上回也是这样的套路。
只是上回是感谢,这回是道歉。
盛茗徽也坐起身来,鼓了鼓腮帮子,顺着龙奚的话道:吃什么?
龙奚示意坡下:再往下一些就是我家了,想不想去看看?
盛茗徽拍拍屁股站起来,故意不看龙奚的眼睛,朝着坡下望去,问:你家有什么吃的?
龙奚很久没回来了,上次回来还是和疯女人的大战。
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吃的。
但刚刚一个感应,一声龙吟,让龙奚不用担心今天的午餐没着落了。
两个结实的后盾悄悄介入了进来。
见家长
具体有哪些吃的要下去看才知道, 不过应该不会让你失望。龙奚没告诉盛茗徽实情,故意卖了个关子。
盛茗徽见龙奚说得这么笃定,就知道她肯定有安排, 这人一向有主意, 跟着她肯定饿不着, 就放心地跟着龙奚下山了。
下山路上莺燕成群,在路两旁的枝丫上成排地停驻着,大抵是方才见识过了百鸟之王的英姿,这会儿口口相传都过来朝拜了。
盛茗徽跟龙奚说:你们龙崖山的鸟挺热情。
那可不,龙崖山的鸟和龙崖山的龙一样闭塞,不知传说里的百鸟之王真的存在。
突然传说照进现实, 可不得激动, 可不得热情。
直着下去没路,我们要绕一下, 先走一段下坡, 再上坡。
盛茗徽注意力都在品种丰富的禽类身上, 跟左边的打完招呼再跟右边的打, 路什么的,跟着龙奚走就是。
龙奚领着盛茗徽往坡下走, 脑袋一转, 突然想到称呼的问题, 问盛茗徽:你有没有什么小名啊?
虽说现在问的这个小名是为待会儿可能会出现的长辈准备的,但龙奚觉得自己也需要。
每次都茗徽茗徽的叫,好生分。
应该换一个更为熟稔的称呼。
盛茗徽的注意力被龙奚的问题拉了回来,她手负在身后, 低头想了想,当上家主以后,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会叫她的小名。
她也对小名也不熟悉。
龙奚问这个干嘛?
她想换称呼?
盛茗徽在心里狐疑别扭了一阵,选择了公布,说:小名有是有,但不常用,大家都家主家主的叫,只剩族里少部分的长辈会用小名呼唤我。
龙奚眼睛亮了起来,追问: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