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那边,劳烦母亲多费心,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让邱道良直接来找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笑,声调也很平稳,但庄宏蕾感受到了盛茗徽的雀跃。
真是女儿大了由不得娘。
你再吃一点,多吃菜,不要光扒拉米饭。我赶时间,我先走。庄宏蕾示意桌上的饭菜。
那还是要下去送送的,盛茗徽连忙起身:我送您。
将庄宏蕾送上车,领着一帮手下目送车队驶离山门,面上作依依不舍状,车屁股消失的那一刻,盛茗徽立刻扭头对旁边的胡鸿权说:调一辆车给我。
又指了指楼上,吩咐道:桌上那些没动过的,帮我打包。
胡鸿权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要去幽会情人了,一秒不耽搁,火速去办。
家主,您要司机吗?临出发了,胡鸿权问了一嘴。
他们家家主很少开车,按照她的地位,也不用亲自开车,这会儿胡鸿权看见盛茗徽在驾驶位上摸索,认真又细致,怪不忍心的。
盛茗徽熟悉好了,系起安全带,抬头反问:要司机干嘛?
是啊,要司机干嘛?
当电灯泡吗?
胡总管收回这个愚蠢的问题。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随时联系我啊。一家之主单刀赴爱,做手下的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盛茗徽很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踩着油门驶离山门。
朝前开了一段,忽然记起一事,盛茗徽又掉头回来。
胡鸿权还没走,站在原地,很了解地朝车窗里探头,问说:什么没带?
盛茗徽说:神衣,让钦云去我房里把神衣拿下来。
胡鸿权比了一个马上送来的手势,转头安排钦云去干活了。
带上神衣,后座被一件衣服占领,盛茗徽开着车,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沿着山路七拐八绕地开,进入深山以后,营地上的那盏灯火就很明显了。
它在最中央,不管盛茗徽怎么绕,豁然开朗的那一刻,她一定最先看到这盏灯火。
龙奚果然在那。
盛茗徽嘴角翘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不自觉又加快了速度。
营地不大,盛茗徽把车停在路边,拎着副驾驶上的东西和后座上的神衣下了车。
手里打包的吃的过于多了。
盛茗徽一只手不好拎,而且她走的这一段,山峦把月光挡住了,尤为昏暗,一不留神就绊到什么。
有的时候真不能急。
一急就会出错。
一个陡坡,盛茗徽算好了步数,照常过去就没什么事。
但她又想节省时间,就扩大了步幅,结果少迈了一步,停在了坡最急的地方。
眼看着身子要往后仰了。
一只手自黑暗中伸出,揽住了盛茗徽的腰,也施力稳住了她的身子。
当然,最平稳的方法是往自己怀里带。
她站的地方踏实,没有危险。
龙奚抱住了两天不见的盛茗徽,耳朵贴着耳朵,心跳伴着心跳。
还在她耳旁絮叨:拿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盛茗徽说:我哪里知道这么远。
龙奚手往下探,接过盛茗徽手上的东西,用另一只手牵起盛茗徽空出的手,往营地走去。
按理说,十指相扣应该排在亲吻前面。
她们乱了顺序,却不影响盛茗徽依旧红了脸庞,羞答答地被龙奚牵回营地。
意乱情迷
龙奚帐篷里堆的都是药, 那些晒在外头的药用植物都被她收了进来,在帐篷里进行加工处理。
估计这人一整天都在草药堆里忙碌,所以身上也带着一股药香。
盛茗徽和龙奚手牵手, 隔着小半米都闻到了。
一路走回营地, 盛茗徽被龙奚牵到了营地中央。
先在草地上把吃的放下, 然后去车上拿桌子、凳子以及吃饭的家伙。
这几天春光明媚,气温适宜,夜里无风也无雨,不用搭天幕,她们铺张桌子,再摆两张凳子, 就可以就着柔美的月光和漫天星辰享受晚餐。
龙奚一只手牢牢地牵住盛茗徽的手, 另一只手用来拿东西。
一张简易的餐桌,两张折叠凳和吃饭的碗筷, 她得拿四趟。
盛茗徽一只手被锁住了, 另一只手是默认不用动的, 所以龙奚就得跑四趟。
当然跑一趟也有法子, 但龙奚不愿这么干。
主要还是不想放手。
盛茗徽是被拉着走的,跟随龙奚的行动路线, 拿搬放, 拿搬放, 她一点力气没出,跟着龙奚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不觉得厌烦, 反而乐在其中,嘴角一直挂着笑。
到拿完东西, 必须要铺桌子吃饭的时候,龙奚只好把这只牵了又牵的手放开了。
盛茗徽指腹麻麻的,上面残留着龙奚的体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