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见招拆招吧。
反正不是自己准备的,她总有由头。
下床,离开房间。
拧开房门出去的时候,龙奚注意到外部的门把上多了两块布。
她以为是阿楠落下的,就顺手带到厨房去了。
阿楠在煮粥。
小小的身子跑前跑后,颇为忙碌。
龙奚顺手将两块布洗了,挂在木架子上晾,问阿楠:有什么需要我来弄的吗?
阿楠在柜子里找着什么,回道:你能帮我搅下锅里的粥吗?柴添多了,火候偏大了些,我怕粥糊了。
好。龙奚在灶口前的小板凳坐下,把里头的烧得正旺的柴火调了调,再起身,掀开锅盖搅粥。
阿楠,煮这么多,你是打算吃几天?
阿楠找到了胡椒粉,跑回来说:我一天三顿都喝粥。
这是我们三个一天的量。
龙奚说:今天我来了,给你做点好吃的吧。
阿楠说:龙奚姐姐的领导喜欢吃什么,你就给她做什么吧,我顺带尝尝就好啦。
龙奚说: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可能吃着越不费力的她越喜欢。
阿楠说:那不是很简单,把肉炖得烂一点,把菜切得小的点。
或者弄点我那个没长牙的妹妹能吃的,你家领导应该就喜欢吃了。
龙奚还真被小家伙点拨到了,说:明白了,中午我掌勺。
阿楠乐呵呵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早饭只有龙奚和阿楠吃,龙奚本想叫盛茗徽吃饭的,但回去看了一眼,盛茗徽睡得很熟,这会儿把她叫起来十有八九会发火,也打扰人家的雅兴,就让她继续睡下去了。
这不是难得放假吗?应该好好休息。
吃过早饭,把饭煨着,龙奚看外头放晴了,想起昨天晚上淋湿的帐篷和衣服,决定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
既然要洗了,她也不介意洗多点。
于是打开了后座的门,准备把盛茗徽换下的那一身粉衣白帽蓝裤子一起拿去洗了。
和放神衣的习惯一样,盛茗徽衣服换下来之后就叠好,平放在后座上。
原本是一套占一边。
盛茗徽昨天挪过位置,占了后座,就把这身衣服往神衣那边推了点,致使两套衣服挨得很近。
龙奚心想越过神衣取放东西可能不礼貌,神衣脾气不是一般的大,万一惹怒了它,它可能会自己操控铃来对付她。
还是尊敬一点,从另一边拿。
见识过神衣的叛逆,龙奚开车门都小心翼翼的。
打开之后小心地将脑袋伸进车里,手轻轻拖拽蓝色牛仔裤的边角,想在不惊动神衣大人的前提下,将这身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拽出来。
结果,龙奚拽了一下,根本没拽动。
按理说这身衣服连冬装都算不上,哪里有什么重量。
于是又拽了一下,依旧没有拖动。
和盛茗徽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很像。
但她拖的又不是神衣。这套平平无奇的衣服也不可能盛茗徽穿了一次就获得了神力。
于是龙奚认真打量起这身衣服的独特之处。
扫视了几眼就看明白了,不是衣服本身独特,而是神衣压了一只袖子在这套衣服身上。
这是不准她拿走?
什么情况?
神衣自己不走,也不让她拿走别的衣服?
她这车成香馍馍了啊。
龙奚手撑在副驾椅的靠背上,多看了几眼,也多揣测了几种可能性。
她觉得有一种可能性很大胆,很疯狂,但从各个角度分析,这种可能性也最有可能是真的。
龙奚觉得,神衣恋爱了。
昨天晚上不愿跟盛茗徽下车也是这个原因。
那个时候两套衣服打得正火热,神衣哪里愿意抛弃它的小粉,去一间屋子里孤独地给人当被子呢。
如果是这样,现在也好理解。
神衣拒绝它的小粉离它而去。
龙奚试图讲道理,她说:昨天那么潮,小粉又没有你的自净能力,我只是把它拿去洗一洗,晒干以后就还给你。
神衣还是不撒手。
龙奚强调:手洗啊手洗,用的也是阿楠妈妈自己做的,纯天然无公害的洗衣液,绝对不会伤衣服。
神衣态度坚决。
龙奚没有说到它在意的点,所以坚决不撒手。
龙奚想了想,又道: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也把你拿出去晒晒。
你俩共用一根晾衣绳行不?这也没分开多久啊,我洗完立马晾,这样你们就能在一根晾衣绳上谈一整天的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