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先给我放开,我去玩玩儿怎么了,你家开的啊管那么宽?
你就是让那四个不着调的给带歪了,回头我告诉你老大。
阿枭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老大本尊正藏在墙后,也不敢动。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那是小姑娘该去的地方么?
是我叫他们给我介绍男朋友的!
你才多大找什么男朋友?
ia都谈恋爱了,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女人我除了ia别的都看不上了,还不能找个男朋友??
盛灼扶额,希望阿枭别误会,小青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性子,什么看不上别的人,她就是眼馋自己比她先谈了恋爱。
那里头都是兔爷,你要是个富婆他们还有可能和你来一场契约恋爱,怎么样,有言情小说那味儿了吧?
阿枭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撒谎,老男人找不到对象别拉我下水,我麻小如此一个花季少女,不可能学你孤寡!
盛灼捂住嘴,以防笑出声。
老男人,孤寡三十多年的老男人。
阿枭笑了一下,盛灼以为他要生气,却不想听他说:
老男人有地位有存款,保不齐死得早还能留下巨额遗产,不香么?
小青不说话了。
盛灼实在忍不住了,从墙角探出脑袋,想看看那是阿枭么?别不是被什么给附身了。
车-库明亮的灯光下,穿着渔网袜的小青倚在墙上,脸上还画着醒目的烟熏妆,整一个叛逆少女。
反观阿枭,白t黑裤子,虽说干干净净的,但打眼一看就知道和小青不像一个世界的。
盛灼又缓缓缩回脑袋。
好家伙,阿枭好小青这口的?
要不要带你去看看我的巨额财产?
阿枭笑着说,有点像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盛灼被吓得打了个冷战,过了会儿再去看,空无一人。
小青真跟着走了?!
抱歉
温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辛萍了。
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说已经到了s市的机场,叫温白快点去接。
温白没理, 直接把手机关机,她坐在桌球厅二楼的窗边,没有开灯,目光沉沉地盯着街上晃悠的小青年。
辛萍,是她的生母。
当年和温潮领了证之后,便被温潮送去了国外。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她还记得辛萍在温家门外,将衣服扯开,揉乱头发, 又往眼睛里喷胡椒水。
大颗眼泪不要命似的往外冒,可女人只是红着眼眶, 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冷漠,她一把拽过温白的胳膊, 冲进了温家。
当着温家十几口亲戚的面,女人声泪俱下,哭喊得嗓子都哑了, 最后她跪在地上, 冲那些人磕头。
温白直挺挺地站着, 却被她一把拉下来,扑通跪下来,按着她的头向地面撞去。
到现在,温白还记得那天, 温家的地板瓷砖真的很漂亮, 在华丽的吊灯下,泛着朦朦的光泽。
是她从未见过的精致。
也很凉, 很硬。
膝盖和额头撞在上面时,疼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哗啦啦流出眼泪来。
后来是爷爷看不下去了,将温白扶起,低声劝说温潮,闹剧便就此结束。
后来温白被留下来由温家抚养,约定好每个月给辛萍生活费,签了合同,将她送去国外。
温白长得像她,是温家三个孩子里最漂亮的,可改姓温时,她已经十一岁了,开始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是以温家除了爷爷,并没有人喜欢她。温潮是自己发家的,爷爷此前就是个地道的农民,儿子富起来后,也改不了喜欢摆弄土地花草的毛病,所以温潮便给他单独划了个院。
十五岁之前,那个院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可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爷爷也不会例外。
爷爷去世后,她便被扔到了仪阳去读书,自己一个人住,身边倒是不少保姆啊,司机啊,厨师啊。确保她能活下来。
可有意义么?
这样的人生有意义么?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一去十几年没有回来过的女人。会寄信和照片,没打过电话,没视过频,因为温潮不允许。
温潮不允许,她就真的不打。
她就这样在窗边坐到深夜,其实关于辛萍的记忆就那么点,许多都随着时间消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凌晨一点,她还是回了家。
也不算是她的家,可以说是保姆的家,因为这个温潮给她买的别墅,她基本不过来住,可一应保姆厨师的工资温潮还是会开。
豪华的别墅内,竟是灯光大亮,在四周静悄悄的漆黑别墅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温白看这那抹灯光,死死地咬住了牙帮,还是别墅内的一个清洁阿姨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