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她脑海中闪过了晦涩难懂的文言文、深奥的数学题、自由落体的抛物线、二战爆发的起因
平生所有的学问加在一块,也想不出当下该如何解释。
只期盼现在头顶能长出个螺旋桨,把她垂直带走。
嗯还是谢溪又先缓过来,沉吟半晌,挤出来一句,我长得还行吧?
还凑合。盛灼干巴巴地说。
谢溪又点点头,转过头去看窗外。
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一边将盛灼的手机拿过来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一边笑得直擦眼泪。
盛灼:假笑g
终于目送谢溪又的车和跟在屁-股后面的车队都撤离了,盛灼站在原地晾了好一会儿。
吹了半天冷风也没散尽身上的燥热。
回到楼上,见还剩几个人还留在这打扑克,她冷冷地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挑了个人。
你,跟我来。
被指到的肥d身上一抖。
几分钟后,肥d便被换好衣服的盛灼一拳撂倒。
不行,差远了。盛灼神清气爽地从擂台垫上下来,赶紧练练。
肥d生无可恋地躺在垫子上,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洗过热水澡后,盛灼边擦头发边查看手机的消息。
阮令:听说谢家那个小谢总也去啦?
盛灼眉头微蹙,阮令行事向来乖张难测。问起西柚医生来,莫不是对西柚医生
遂回复道:
-你少打听。
阮令很快就回复了,还未待盛灼看清,电话便打了进来。
压低的男声。
你想没想好?
盛灼轻轻吐了口气,温聿,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么?我可是把命都绑在你船上了,稍有不慎你还能跑,我不得被温白给撕了喂狗吃了?
眼下的温聿,是真的慌张。是以并没有先前刻意的悠闲语调,也就少了几分欠揍的气质。
最近还不行。盛灼说。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目前出现不少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我得好好想想。
盛灼垂下眸子,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像你说的,青枭已经不信任你了。你还犹豫什么?也不需要再顾忌这顾忌那,小施手段便能让青枭和温白对上。
温聿说得很急。
新仇旧恨加一块,他们必定是不死不休。先前我们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搅浑省城这潭水,现在还有什么比青枭乱起来更好的选择么?
盛灼没说话,也没反驳。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温聿咬牙切齿地说。
别忘了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当初你的事情,青枭给贺仙仙和温白找什么大-麻烦了么?背后搞得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就挠痒痒。
盛灼皱眉,这话倒是太夸张了。
你想方设法的要把那些人摘出去,他们肯么?我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撞了南墙就舒服了。
盛灼觉得,要不是声浪限制了他,温聿都要破口大骂了。
咱们目标都很明确,你报仇,我搞垮温家。温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温白搞定了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我还得继续,你说我急不急?
说完,那边似乎是骂了句娘,便挂断了电话。
是了,当初确实说好的。
温聿确实隶属无妄七杀。
不过坊间流传的杀手组织,只有他一人。温聿的父亲胡奔便是上一代的七杀,跟着温潮打天下的影子,也确实是替温潮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最后露了马脚,被判死-刑枪毙了。
这是温家的版本。
温聿的版本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是温潮亲手杀了胡奔。彼时温聿还叫胡聿,五岁。温潮将胡聿抱回家,又亲手送到了训练胡奔的无妄岛,自小便被洗-脑灌输忠仆礼教,以期培养出下一个忠心耿耿的走狗。
这些,是第一个温家派进狱里的探子告诉盛灼的,那个探子是温聿的人。
两个小孤儿有了共同的敌人。
温聿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重复。
现在还有什么比青枭乱起来更好的选择?
她握着手机,静静-坐在窗前,看向窗外。
今天没有星星。
富婆女友
温聿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忘了问你了, 你和那个谢家什么关系?
盛灼随意道:普通朋友,怎么?
温白本来都打算盛装出席了, 都坐上车了。走一半听说那个小谢总也会到,连忙掉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