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没站稳,被挤得贴在了墙上。
两人隔着一指宽的距离, 盛灼不敢动了,双眼平视, 正对着谢溪又的肩膀,只见她上衣的v领经过刚刚那么一拉,向着一边的肩头滑去。
露出了莹洁光滑的肩和形状漂亮犹如雕塑品的锁骨。
还有一根细细的黑色肩带。
盛灼屏住呼吸, 脸开始泛红
呼出去的气流一定会吹在西柚医生的锁骨上。
她听见西柚医生自胸腔传来一声闷笑。
接着那人便俯身,
用下巴将她额上一缕散乱的头发拨了回去。
盛灼:!
救命!
她现在不会很像一只红脸的小鹌鹑吧?
去了皮的山药, 徒手碰会痒的。谢溪又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笑意,还带着些许无奈的意味。
盛灼顾不上什么帮忙,从厨房落荒而逃。
坐到沙发上, 双腿仍然阵阵发软, 造孽啊!
嗡嗡
是阿枭发来了短信。
-听说你让刚哥修修沦陷之地的牌子?
盛灼微微一笑。
-嗯嗯。
-恭喜恭喜!考完试请你吃大餐!
-好。
-虽然你现在离开青枭了,但是后续的一些情况我猜你也肯定想知道, 所幸结果不错,我也就不担心会影响到你考试了。
贺家目前流动资金不足,而且经检察院查证,还有向省级领导行贿的行为,顺藤摸瓜,最终确定有操控选举的嫌疑,现在贺家算是墙倒众人推了,零零散散爆出来不少料,本来他们决定明年上市,现在估计是走远了。
盛灼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青枭社在推波助澜,但还是没想到贺家会倒得这么快。
-优秀。
-不过虽然查出来有操控选举的嫌疑,但是贺雄毕竟是千年的狐狸,把尾巴收拾得干干净净,检察院那边只是怀疑,无法定罪。
行贿一事也找了个替罪羊。
海生集团元气大伤,但不足以致命。
至少短期内,贺仙仙还可以在她老爹的羽翼下逍遥着。
盛灼看出这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可惜二字。
韩冰的死,不只是对自己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或许对阿枭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折磨。
二人相识数年,阿枭又是个极重情义的人,眼睁睁看着韩冰一天天的愈发萎靡,估计就跟看着一朵鲜艳芬芳的花日渐干涸枯萎一样。
这朵花不喝水,阿枭也救不了她。
日日怀着韩冰得不到好下场的煎熬,是不是比自己突然看到韩冰死在自己面前,要痛苦的多?
-已经很好了,哥,剩下的你可以交给我。
阿枭那边久久未回。
直到厨房里传来了阵阵诱人的香味,手机才又嗡了一下。
-好 。
盛灼面色愉悦地收起手机。
贺仙仙若是折在了别人手里。
于她而言也算得上人生一大憾事。
想什么呢,过来准备吃饭。谢溪又从厨房端出一盘红烧排骨。
盛灼嗅了嗅这浓郁的香味儿。
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的那一刻,盛灼看着桌上的六道菜,三荤两素带一汤。均是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增。
但盛灼并未掉以轻心。
做出最为保守的选择,拣起一块山药。
这个不熟也无大碍。
入口,盛灼表情凝重。
火候正好,山药既不过分软烂也不生硬,香滑鲜脆,木耳的清香浸透在粘稠的汤汁中,裹着山药的醇厚,带给舌尖一场回味无穷的绝妙体验。
盛灼眯眯眼睛,这怎么家常菜还吃出点感动?
随即筷子又伸向了肉沫茄子。
这菜吃过的都知道很油,但嘴里这一口茄条并未过多油烹,外焦里嫩,细碎的肉沫带来爆发式的咸香迅速攻占了味蕾,嚼碎咽下后满口生津。
盛灼呆了,望向隔壁盘子中的烧鱼,整条鱼油煎后下锅,鱼肚上几道花口,露出白嫩生汁的鱼肉,瓷盘中盛着浅棕色的清透酱汁,几根由白致绿的葱丝和虫草花漂浮其上,鱼皮金黄,香气透人。
盛灼食指大动,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好吃么?谢溪又没动筷,坐在那给盛灼倒冰红茶,见她吃了两口不吃了,便出声问道。
小米粥都煮不熟的时候,一副米其林大厨的高人模样;现在这手艺登堂入室了,反倒小心起来了。
很好吃。盛灼又塞了一大口香喷喷的米饭。
谢溪又笑笑,慢点,又没人抢。
饭后,趁着谢溪又在洗碗,盛灼抱着圆滚滚的肚皮把狗子溜了一圈,权当消食了。
回去看了会儿书,又到了晚饭时间。
盛灼木木地看这换了一桌花样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式,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