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盛灼终于等不下去了,你找我有事么?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阮令微微笑起来。
可能是,回学校办什么手续?
盛灼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位的脑回路。
我回来告诉你,我换手机号码了。阮令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放在桌子上,被阮令推到了盛灼面前。
盛灼看着那张卡片,一口咖啡险些没咽下咳出来。
合着大老远飞回来就为了告诉自己换号码了?
这件事处处透着奇怪又处处可以解释。
因为除了来寝室扇了余欢一巴掌那次给了自己号码外,阮令毕业走的时候,又给了自己号码,还问盛灼要号码,盛灼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说自己没有手机。
当时阮令只是不知意味的地笑笑。
现在换了号码她确实也有理由告诉自己,但是如果说必须要让自己收到她的新号码的话,让别人通知自己一声不就行了?
我之前调查过你。阮令接着说。
盛灼放下杯子,这咖啡是喝不下去了。
青、枭。阮令轻声说,我也调查过了。
盛灼抿了抿嘴唇,换了个坐姿。
之前,郭子一直让我不动声色,说谁都不喜欢被人在暗地里调查,谁都有点秘密,她教我,要保持安全距离。阮令一本正经地说道。
盛灼终于皱起了眉,学姐,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阮令目光中的带着震惊,仿佛在说你竟然不知道为什么?!
只听阮令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盛灼:?
哦是想要你成为我的爱人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女生之间的那种。阮令生怕盛灼误会,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盛灼: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的,郭子说我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阮令笑笑,勉强能从那意气风发的眉眼中找到一丝丝羞赧。
盛灼:!
见盛灼一直不说话,阮令又说:
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插手去干扰你,只是这个过程会很危险,如果你撑不下去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所以我的号码你一定要有。
盛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她的脑子生平好像第一次被浆糊蒙住了。
喜欢?
爱人?
两个女生?
这是在开玩笑吧?
是在开玩笑么?
这种迷糊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盛灼晚上在【蛋壳】值班。
她今天在二楼,倚着玻璃围栏,盯着楼下的场子。
在这熟悉的场景里,盛灼迷迷糊糊的开始想起了韩冰喝醉的那个夜晚。
冰姐说,找个女朋友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比她漂亮。
找个女朋友也可以。
女朋友。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自己将脸颊贴在西柚医生皮肤上的画面。
盛灼的脸腾的烧了起来。
幸好现在灯光昏暗,她又戴着口罩。
你装什么装?尖锐刺耳的一声吼叫打断了盛灼的思路。
盛灼皱眉看去,只见一个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舞池里一个女生围了起来,嘴里噼里啪啦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此时正是切歌的时候,那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盛灼耳朵里。
那女生一席吊带短裙,长发披散在胸前,巴掌大的清丽小脸上,一双倔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面前那个矮个子的壮实男人。
那女生的胸前,如果盛灼没有看错的话,塞着十几张红色钞票。
是洛香。
盛灼顿了顿,这两年,洛香已经不去学校上学了,倒是成了【蛋壳】的常驻歌手,她每周的周四周六都来,唱完歌就去舞池里跳一会儿,任由那些有钱男人们在身上摸两下,然后揣着钞票离开。
盛灼觉得都是自己选择的路,看她一直也有数,从不跟那些男人走,盛灼也就没再关注。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好像是出了点麻烦。
盛灼定睛,确定了洛香的神情确实是惊恐的。
她开始往楼下走。
正要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盛灼突然被拉住了手臂,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过去。
别过去。
盛灼那本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而皱起的眉, 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有所缓和。
盛灼回头, 那人往日里总也挂着笑意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隔着千重山万重水,直教人看不清那眼底的急切是真心还是假意。
温白?
盛灼不自觉地唤了一声。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温白。
那人是龙虎堂的赵三斤,曲明东的左膀右臂,前段时间龙虎堂内斗便是曲明东占了上风,现在正是他要重新肃清障碍的时候, 加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