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晃动的门终于停止了惯性摇摆,阿枭才向盛灼简单复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青枭社一行四个人去人家地盘本来就是想简单玩玩,虎圈8号是业内出了名的玩场,最大的特色就是白天营业,室内不透一丝光线,和夜晚没两样,专门为白天也想疯玩的人准备。青枭社这几个人也是猎奇心理,玩的过程中和服务生起了冲突,一人一句,北方人不服就干的好战因子作祟,动了手。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abcd四个人,a惹了事,b作为a的老大,当即就要带着小弟找回场子。
c作为d的老大,表示在龙虎堂的场子,还是不要闹事了,心里不舒服回头暗地里坑他几回出出气就行了,结论是并不支持a的举动。
但是无奈b和c平日里在社里也没定谁说了算,争论之时,a和b不管不顾先动了手,导致c和d被动地跟着混战。
结果就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龙虎堂的黑色背心放话说让他们叫人,谁知道只有盛灼一个去了,自然怒极。
咱们帮内,没有硬性的等级制度是么?盛灼略微思考了一下说。
没有,嗯很模糊的概念,刚开始时没有这个想法,后来人多了,谁也不想屈与人下,所以就阿枭说着说着也发觉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了,声音越来越小。
这样怎么行得通呢?盛灼苦笑,她现在是发现了,她这次差点把小命豁出去,事情的缘由竟然都是荒谬无比,她抬起下巴朝那个惹事的a和其老大b的方向伸了伸,就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小兄弟,怎么着也需要个稳重的人压着。
那被点名的两人,也不生气,知晓盛灼是去救他们的,也属实是被上午盛灼凶猛的战斗力所折服,再加上绝镜之中好歹并肩作战过,多了些战友情谊。闻言都挠着头呲牙一笑。
露出了在斗殴中被打掉的门牙洞,略显淳朴。
我和刚哥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你放心,这件事你有功劳,到时候给你个小官当当。阿枭见盛灼的精气神还算好,松了口气,回去休养吧,冰姐也在能帮衬着点,需要来换纱布再过来,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行踪,晚上你自己在这我怕不安全。
盛灼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点头,再等会儿,我和朋友说一声。
行。阿枭坐下,也安排其他人坐好,听他们说还有个女生帮你,也挺能打的?
其实abcd的原话是,两个牲口太吉尔吓人了!她们像是外星人啊枭哥!
盛灼并不想多说袁一的事情,只是嗯了一声。
阿枭又问,那带你出来的是谁啊?
料想西柚医生出现的时候,场内除了袁一还清醒,这四个躺在地上估计是啥也不知道了。
我一个朋友。盛灼淡淡地说,显示出了更大的交谈排斥性。
阿枭不说话了,只是心里算计着是哪一号人,不仅把盛灼二人带出来,还让龙虎堂派人将那四个躺地上没人要的给送回来了。
谢溪又出了医院,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内逛了逛,本来想找个吃饭的地,但是一直没看到自己有胃口的,索性买了杯咖啡坐在车里慢慢喝。
安静黑暗的小小空间,谢溪又将口中香醇的咖啡在舌尖绕了绕才下肚,有点想抽烟,但是已经戒了好久了,翻遍了车里都没找到个烟丝。
那时候为了不给她那短命的老爹造成二手烟危害,她狠狠心戒了。
现在静下来了,脑袋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天的小姑娘,她浑身血迹,细瘦的腿苦苦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在得到谢溪又对视之后,那双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破碎的口罩和凌乱头发挡住她的脸,可是谢溪又好容易就认出了是她。
她眼见着小姑娘与她对视一眼,浑身便松了那一直吊着的一口气,重重跪在了飞扬的黄土中,好像也重重跪在了她的心上。
她听到耳边响起春雷般的心跳声,于是她来不及思考来龙去脉,也不算计向前踏那一步的后果。
那一瞬间,她只想将盛灼捞起,从那深深沉沉的暴风雨中捞起。
谢溪又啧地一声,发觉自己过于在意这个小姑娘了。
一个满身藏着危险和神秘的小姑娘。
谢溪又想了想,拿着咖啡下车,走进了一旁的便利店,买了盒烟。
盛灼在医院等了好一会儿,在看到门口放着的水杯时,终于确定西柚医生好像不辞而别了。
还没和西柚医生交换号码呢。刚刚光顾着哭了。
盛灼悔恨地叹口气。
和阿枭回去的时候,一行人都挂着纱布绷带的,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吓的医院走廊的小护士顺了拐差点撞墙上,路过袁一病房的时候,真真切切听到里面传来了袁一声嘶力竭的哭诉。
我他妈怎么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打我?有个人上来就要捶我,我就推了他一把,他就他就拿出了大砍刀啊,那么长的刀啊啊啊啊啊
报什么警啊!那些人打完我就跑啦呜呜呜,我连他们长啥样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