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看到那黑金相间的校服,也是明白这是国际部的人,听说一个两个都是有权有势的孩子,更不乏曲风生那样的学校风云人物,于是围观的人都叽叽喳喳地开始议论。
那个什么啊,叫郭芝的女生指了指余欢,顿了一下,好像想不起来叫啥名了。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唉算了,大家伙让一下哈,我们令姐进不来了!郭芝转身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声嘶力竭的喊就差拿个大喇叭了。
吃瓜群众纷纷向后看,然后向两边散去,占了个更好的位置吃瓜。
阮令便这样带着十几个黑金校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盛灼宿舍门口。
进来的过程中,盛灼清楚的看到众人后面的宿管阿姨晃了一下,定睛一看,不知道是看到了黑金校服还是阮令,什么也没说的回去了。
盛灼:现在是怎么个发展趋势?
阮令一句话没说,只是用下巴看着余欢。
余欢一时间慌了神,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高赫赫有名的大魔王会来到自己的寝室门口,在家里还没过来上学的时候,她便听说了好多关于阮令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此时在余欢脑袋里过电影。
想着想着竟觉得腿有点软。
阮令,是余欢打死都不想惹怒的那种人。
阮家,是余家打死都不敢肖想一下的庞然大物。
令令姐,您怎么过来了?余欢现在笑得像哭,声音颤抖。
所有人都在等阮令回答,而回答众人的只有一记响亮的巴掌。
待余欢反应过来,她的嘴角已经慢慢溢出了血丝,那血腥味让她恐惧到了极点,浑身摆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一贯精致的卷发沉沉地盖在她的脸上,好像一堆海草。
阮令接过郭芝递过来的消毒湿巾,悠哉地擦了擦手,刚刚甩了余欢那么用力的一巴掌,她却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废物!阮令微微弯腰,凑到余欢面前,只有废物才会把自己的无能发泄到别人身上。
余欢泪眼婆娑的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脑袋像坐上了旋转木马,晕乎乎的。
她看着阮令,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阮令却不想听,只拽着盛灼的手往外走。
我明天就把曲风生叫来亲自拒绝你。
这一句话好像一记子弹,击碎了余欢最后的保护壳,她脱了力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学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盛灼想挣开阮令的手,无奈太紧,只得开口问道。
现在这个时间学校估计是开不了门了,你先去我那睡一晚上。阮令快步走着,你的事我听说了,你的床已经不能用了。
没事,我可以换个床单,我今天带了新的。盛灼其实并不想和这位学姐有太多的接触,看刚刚余欢吓得要死的样子,还有宿管阿姨不管不顾的样子,都从侧面说明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学姐,很危险。
越危险的人,盛灼越不想招惹,哪怕这个人已经用她略微诡异的方式在向自己透露出交好的信号。
阮令听到盛灼的话,停下来转身看着盛灼,笔直的长发还是一丝不苟的掖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郭芝跟的紧,听到了这一系列对话,不由地深深吸一口气,假装看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阮大小姐,从小到大被拒绝的次数估计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今年是认识阮大小姐的第7年,两个人从还没上学时就认识,直到现在,她有的时候看到阮令直视自己还会下意识的害怕。
郭芝一边认真仔细地盯着自己刚买的上万的运动鞋,一边在脑海里细数阮令大小姐的一生,顺风顺水,百无禁忌,混世魔王。这些都是建立在阮令有自知之明的前提下,就好比一个土地蛇不会去招惹海里龙王。阮令在阮家的势力范围内,活得比公主还女王。
这应该是第一次,主动对人示好。
是的,尽管在她们圈子里一直有些许关于阮令的风言风语,但是大家都是关起门在夜里琢磨,谁也没放心上,谁也没见过阮令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郭芝低着头熬着这可怕的沉默,心里将盛灼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恨不得亲自教盛灼《阮令的前半生》,好叫她清醒清醒大脑。
盛灼看着阮令那双好像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等了好长时间,难道是没听清自己说什么么?
学姐,我刚刚说盛灼准备重复一遍。
我知道了。阮令打断盛灼的话,松开了握在盛灼手腕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那你回去吧,有事找我。郭子!
一边的郭芝眼角抽抽,我恨!我告诉你阮令,到了十八岁我就去改名字!
在。
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阮令依然看着盛灼,找个人送她回去。
说完便转身走了,身后的小弟,啊不,小妹们呼啦呼啦地跟着阮令离开。
郭芝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唰唰唰地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