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了解好友这一通电话的担心,她离开的时候谁也没告诉,她有时候去国外学习或者钻研什么医学问题就会失踪好久,这次能在一个月之内就发现自己被发配了,可见是真情意了。
秋千已经很高了,谢溪又明显玩嗨了,哼起了歌。
就在这时,一个大妈领着感冒了抽着鼻涕虫的小孙子来到诊所门口,直奔向大门去了,小谢大夫啊,我来拿点感冒药!
谢溪又有一瞬间的僵硬,眼看着大妈就要进去了,出声道:这了!大妈麻烦您稍等一下哈!!
大妈闻声转过身来,眯着眼看见了吊在树上晃来晃去的白大褂,白大褂神色淡然。
当初建这个秋千为了防止变成熊孩子的撒欢场所,比较高,高到什么程度呢,高到谢溪又需要跳着坐上去,高到她的脚尖触不到地面,也就是说,她没办法人为地停下来,只能靠地球引力。
就这样,邻居大妈和她吸着鼻涕虫的孙子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小谢大夫一直在树上飘来飘去,眯得眼都花了。
还在不受控制地飘荡的谢溪又:我看上去一定要是淡定悠然的。
就在这时,对面的火锅店门开了,点完餐等菜就出来透口气的盛灼,一抬眼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默默地敦实地仰头,目光追逐着上空一道飞来飞去的西柚医生?!!
秋千上的谢溪又也看到了火锅店门口怔愣的盛灼,笑了一下就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嗯,小姑娘腿又长又直,不错。
过了两分钟。
谢溪又:为什么我这么用力地拽着绳子增加重量了这个破玩意还是不停?!!!
盛灼看了一会儿,突然间明白了现场的状况,看了看西柚医生那努力向下也够不着地面的脚尖,小跑着到了秋千下。
在谢溪又再一次飘过盛灼面前的时候,盛灼伸出手,短暂地扶了扶,由于拽绳子可能会失衡,扶秋千的座又太高难度,所以盛灼只能轻轻地扶了谢溪又的身体,以达到减轻冲力的作用。
谢溪又一下子僵住了,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盛灼,握绳子的手紧了紧,倒也没说什么。
很快就在盛灼的帮助下,小谢大夫顺利抵达了地面。
多谢多谢,小谢大夫面色如常地拍了拍盛灼的肩膀,然后就转身领着大妈和鼻涕虫小孩向诊所走去。
盛灼站着没动,小谢大夫走了几步又回头,怎么?想进来坐会儿?
她摇摇头,笑了一下,西柚医生,如果我有机会,一定报答你,一定。
谢溪又有些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毛,但还是点着头转过身去了,这可是你说的。
谢谢你!盛灼又喊了一声。
谢溪又再一次转过头,你是不是想赖账?!
盛灼:
正巧袁一在火锅店门口叫盛灼回去吃饭了,盛灼冲谢溪又挥挥手,小跑着回去了。
啧年纪轻轻就唠唠叨叨的。小谢大夫感叹道。
接下来的几天,盛灼从袁老师那里拿到了自己的奖学金,足足有好几打,放在当年也是一笔巨款,怕是除了正常的奖学金之外,还有学校给格外开的,毕竟这是自己学校里出的金凤凰,可能还是唯一一只。
把钱妥善处置了之后,盛灼又过了几天神龙不见尾的日子。
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盛灼在一个深夜,走进了井字街,来到了沦陷之地。
虽说已经是后半夜,但是酒吧里依然是人声鼎沸,巨大的闪光球在房顶疯狂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有衣着暴露的女郎在台上扭动着身子,台下一片混乱,大部分的人都隐藏在角落的黑暗中。
盛灼推开一个装作醉酒摔倒把手伸进自己衣兜里的扒手,向吧台走去,我找刚哥!
调酒的是个穿着简单t恤的年轻男人,一头半长的头发微微卷着散落下来,跟随音乐节奏轻轻晃着,听到盛灼的话,只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面前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儿,两个酒瓶在那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翻滚旋转了片刻,在纷乱的灯光下酒瓶闪烁着金属的银白色哑光,碰撞,错位,最终那骨节仿若精雕似的手腕轻轻一抖,将其兑在了一起,找刚哥?找他干嘛啊小朋友?!
关于盛家的事!因为音乐声太大,所以盛灼都是用吼的。
调酒师将耳朵凑到她耳边才听清,闻言抬起眼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她,盛灼一张本来看不太清的脸也终于在灯光扫过的时候清晰了起来。
你可真有意思啊!调酒师笑着冲她喊,你自己去二楼218找。
盛灼点点头,身子一错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独留下年轻的调酒师站在那摸着自己下巴咂嘴。
阿枭!来一杯你最拿手的情迷香舍里!等你好几天了!有人在喊那调酒师,后者缓过神来,笑着挥挥手应下来,低头开始兑酒,几分钟的事,一杯泛着梦幻金黄色的酒乘在光亮精致的玻璃杯中被拿走了。
调酒师解开腰间的围布,打开身后的休息室,冲里头撂下一句出来干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