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果然不流了。
她看了一阵,便自去做其他的。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这衣物中有种特制的香料,这香并没有味道,闻了也不会怎样,只有挥发到足够的浓度,又到了一定低的气温时,才会对人体发挥作用。
这是凤无鸣的把戏。
其实她一直在用各种办法腐蚀江渺,从花舟上就开始了,但一直没有起效,她倒没有怀疑过柳颖儿,只以为是江渺的医术高超,后来用在酒里,又被鹿秋给截了胡。
其实那晚的药非常烈,也就是鹿秋的血脉特殊,能勉强抵挡得住,如果换了江渺,早就挺尸过去了。
这次失败,让凤无鸣安分了几天。
但她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订婚又怎样,对她来说只是多了层麻烦,别说江渺还没嫁过去,就算嫁去了,看不住的人妻也还是她的猎物。
于是她想出个万全之策。
江渺再怎么医术高超,能辨别的也是那些常见的药,这次的药是由她自己设计,专门用来攻克江渺的,就算江渺再厉害,也不可能分辨得出没有味道的药。
而再这一基础上,她又来了个双重保险。
她把这个药,用在了嫁衣上。
这件她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嫁衣,不过是她用来下药的工具,被她在药池里泡了三天,不过水直接晾干,只要江渺敢穿,立刻就会中招。
就算不穿也不要紧,只要嫁衣放在床边,一到了半夜,还是会挥发出来,而半夜正是一个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旦中毒,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简直是避无可避,天衣无缝。
江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还在享用着鹿秋送来的银丝金粒汤,这名字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萝卜和松仁煮的汤,不过味道是挺好的,又能清热解暑,她多喝了两碗,连晚饭都没吃。
等到了傍晚,她刚想上床睡觉,突然觉得一阵腹痛,于是揣了纸就奔厕所。
好不容易解决完了,刚准备回去,肚子又疼起来,她只好又返回厕所。
就这么来回几次,她的小腿都要麻透了,肚子里又疼又抽,好在肚子里已经没了东西,也不会再拉了,她才扶着拐杖回到廊下,找了个地方歇腿。
歇腿的当间,她从乾坤袋里取出炉子,现炼了些治腹泻的药出来,吃了药之后倒是不再疼了,只是肚子又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真是忙死人江渺自嘲了一句。
这个时间肯定是没饭可吃的,她只能自己到厨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她这里的厨房平时只有那两个大嫂用,她们吃得简单朴素,只有一点白菜土豆,连肉都没有。
没办法,她就这么简单炖了点菜,就着白天剩的米饭填了填肚子,因为晚上没吃饭,又拉了个虚脱,这种粗茶淡饭她也吃得有滋有味,一直吃到半夜,她给自己弄了个西红柿,拌着糖权当甜品。
正吃着,海螺突然又响起来。
也看不出是谁,她想,要是鹿秋打过来,那她一定要好好兴师问罪一番,什么萝卜汤,给她吃凉了肚子,差点没泻死。
谁知事与愿违,是凌谷。
是你啊。
怎么,很不希望是我吗?第一句话就透着不满,凌孤怒意顿生:那我再也不会传给你了,再见!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渺忙稳住她,道:你不知道,别人给我送了碗汤,差点没把我搞死,我本来以为是始作俑者,想骂她一顿的,谁知是你,骂不成了。
又是那个什么鹿秋?凌孤道:她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你?
没什么,只是见过一两次。江渺不敢如实说,只道:她年纪比较小,心肠好,做了点汤就想拿给我尝一尝。
那她怎么不给别人,偏给你?凌孤阴阳道:莫不是对你有点别的意思,想用美食打动你,只不过你不解风情,没有读出人家的情意。
这样的情意还是算了吧,我谢谢她。江渺分辨道:再说,美食也打动不了人啊,以前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你对我照样爱答不理,可见没什么用。
凌孤没想到她居然说到自己身上,脸色先红了一半:你只顾给别人做吃的,又没有说是什么意思,别人怎么知道?
那我那么费劲,能为了什么?江渺道:也不知是谁不解风情。
你凌孤急得要跺脚,咬了咬牙道:谁,谁说没起效果了
这么说, 是你有别的意思?江渺问。
那是你。凌孤反击道。
两个人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暗号,看着同一轮璀璨的月亮,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来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对于江渺来说, 魔界是陌生的,世界是陌生的,只有与她相伴到现在的凌谷是熟悉的, 这是她唯一的,安全感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