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跟萧总有关系,萧总是天上的月亮,我们这种尘埃哪里够得着呢。”苏流音当她随口一说,也不在意,笑一声,小口抿了一口后,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萧明歌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梗得更厉害了,但看着她神色变化,语气也轻缓许多,“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个,我觉得我们还是签了比较好,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苏流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从包里拿出来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让律师起草的,你放心,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你的,也不会要你的房产和公司的股权。”
她把文件推到她面前,平静道,“我们俩都是女人,也不存在孩子的问题,我有手有脚,目前还能养活自己,你不用担心我会趁机敲你一笔。”
她一口气说了这些,萧明歌只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不说话,苏流音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无奈笑了一下,果然商人防备的心思都是很重的。
“我净身出户,不为别的,只想好聚好散,不要最后相识一场,大家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人看见不好看。”
萧明歌静静等她说完后,不紧不慢道,“恐怕不止这些吧。”
现在关于她攀权附贵的流言甚嚣尘上,她的工作室只是一个刚起步几年的小工作室,里面人对付这种几乎是全网嘲绯闻的经验不足,所以根本没有能力和萧明歌的公关团队抗衡。
现在她选择净身出户,就是打网上那些喷子脸的一个绝佳好机会。
她们不是说她攀权附贵么,她一分钱不拿,足够看见她的诚意了吧。也足够证明自己了吧。
苏流音也不惊讶她看出了自己的意图,笑了笑道,“是,的确还有别的用意,不过萧总,你不会被网络舆论影响到不能吃饭,我可还要继续在这圈子里混,养活一家老小的,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她明明是平平淡淡说出这些话的,听在萧明歌耳朵里,却像是拿刀在她心口剜一样。
她沉默的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签字笔,看也不看那份协议,直接签了名。
苏流音有点惊讶,“你都不看内容的吗?”
萧明歌盖好钢笔帽,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公平信任是做生意最基本的原则,苏小姐我信任你,是对你的尊重,你竟然还要我怀疑一下,是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吗?”
苏流音一口血梗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气。
萧明歌你够狠的,早知道她就在协议
里写,“把萧明歌名下所有财产都分给苏流音”了!
苏流音恨恨瞪她一眼,拿起那份签好的协议转身就走,“以后我和萧总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离婚证萧总有空叫我咱们去领一下,别墅里我的东西你就当垃圾让人全部丢掉算了,咱们后会无期!”
她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远了,萧明歌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还是好苦啊。
拿着离婚协议,苏流音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她自己在社交工具上发了个“清者自清”附着离婚协议的图片后,打电话给舒霖。
电话一接通,舒霖就嚎了一句,“老板,你发的那是啥意思啊,现在网上乱成一锅粥了你知道吗?”
苏流音拒绝魔音穿脑,把手机拿远一点,对她道,“舒霖,你帮我个忙。”
拜托舒霖把她净身出户的消息大肆传出去后,她上网冲了五分钟的浪,果不其然之前的谩骂声少了一大半,转而是对萧明歌是否真的出轨的质疑。
行了,这件事就算解决了吧。
萧明歌是不是真的出轨跟她都没什么关系了。
她有她的路,萧明歌有萧明歌的路,就算两个人有短暂的交集,在一段时间后也会各自岔开。
人生就是这样,谁还能离得开谁呢。
萧明歌在咖啡馆一直坐到下午,期间负责紧急公关的经理跟她打电话说苏流音那边通过“净身出户”把绯闻摘清了,现在网上大多数都是讨伐她出轨的,问她要不要回击,她回了不用。
她肯用这样大的代价和她换,她没理由辜负她。况且,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地道。
但是当初决定做的时候,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倒显得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点孤寂。
萧明歌眨了眨酸痛的眼,拿起手机拨给熟悉的号码,“想办法告诉柳寻,现在我们没关系了。”
清晨七点钟。
阳光明媚,透过窗帘照到床幔上。
她在梦里行走,那里白蒙蒙的一片雾气,看不清四周。
她走啊走啊,路过一个全是白色大理石的花园。
花园里有很多玫瑰,玫瑰的茎是绿色的,朱红的花瓣上还有露水,垂在花瓣一角,盈盈欲滴。
被风一吹,玫瑰花的芬芳就飘进了她的鼻端,她被里面的景色吸引,慢慢往近前走的时候,忽然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