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花雪月,咱们主要不是受不了那个只知道打人的秃头么。”
她说完话,季零雨从她身后走出来,手里也抱了一摞厚厚的书,低声气道,“连女孩子也能下手,坐我前面的那个女孩子来大姨妈了冰天雪地里被他拉到旗杆底下做蛙跳做了几百个,最后肚子疼得直接倒在地上被救护车拉走的。那老男人,这么折磨人,可真是没品。”
“谁叫他教的学生上重点大学的概率高,学校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子卿无奈笑了笑,摇头,“虽然如此,不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走,咱们班好像就走了咱们五个人去文科班。”
的确,比起上好大学,受点皮肉之苦的确是不算什么。比起吃苦,前程更重要。
就像那被摔了手机挨了一顿打的女孩子,倔强地把分班表发下来时给撕了。
她家里人求到校长那里,叫老男人奈何不了她,刚好莫小北走了后有个留下的名额给她,她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她东西走时,班里正要上物理课,年过四旬,寻常喜欢吹牛标榜自己厉害的物理老师,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正巧从门口进来,看见她,大鼻子皱了皱,眼角挑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屑地道,“你过去了,咱们班平均物理成绩也能提高,正好。”
莫小北没理他,只抱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无论是那处都叫她厌恶的地方。
因为偷偷看了季零雨的志愿表,唐文显不顾她父母阻拦,也报了文科班。
而安沛瑶,则因为学校觉着重理轻文太过会被人说闲话,就规定理科班的学生入文科班时,成绩优秀名列年级前三的,发一万五奖学金,并减免剩下两年学费,也选择了文科。
不过因为唐文显让她哥找了分班的教导主任,让她和季零雨被分到了一起,她恰巧因为分数和两位美人差不离,也和她们在一个班里。
安沛瑶入了隔壁的八班,而寝室里唯一一个被父母逼着选了理科的安吉,则一边哭着帮她们收拾东西,一边惨兮兮道,“小北,文显,沛瑶,以后我要是被那老秃头打死了,你们记得给我收尸啊。”
回想起当时她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模样,莫小北也有些无奈地轻轻笑了笑,文理对她也不是那么重要,竟然能和两位美人呆一个班,比什么都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故事才算开始哪
学校把八个文科班都置在了一楼。从入校门口后,一直往前走的左拐的第二栋楼就是专门为她们这一届学生准备的楼层。
莫小北她们班就在走过回廊后就能看见的地方, 和隔壁八班一起, 在正面穿廊道的地方。
班级门口有个小花园, 里头种得有木棉花桃花桂花和其他认不得的花树。班级后头是一个石灰壁做的回廊,上头攀爬了许多淡紫颜色的紫藤萝。回廊下有两个秋千架,没有人上去坐, 却时常有一些蜻蜓驻足在上头。
怡人幽静的环境,尤其适合学习和发呆。
每天清晨一来,大家习惯性又自觉的把屋里打扫干净,再从教学楼后面打来一盆清水,放到班级门口正对着小花园的台壁上,供老师和上课被叫做题蹭了一手灰的同学洗手用的。
班里有八十一个人, 男生只有十九个, 都是爱玩的性格。
从理科班到文科班,除了真的学不进去理科, 想考个一本学校的, 剩下的大多是有放逐的意味。
也或许像是贬谪, 有自我的放逐, 也有理所应当的因素。
莫小北高二下学期时, 那群平日里爱玩的男生们, 和商量好了一样, 一些转了学,一些当了兵,还有些转去了美术班, 到学校最里头幽闭电脑室的隔壁学习。
眨眼间她们班里只剩下两个男孩子。一个白白净净的,叫王礼,一米六左右,说话细声细气的女气。
另一个和他完全相反,人一米八二,皮肤黝黑,因为姓郑,名尔,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里的郑屠夫一个姓,班里女孩子逗他,送外号郑黑尔。有次不知是谁起的头,喊了他一句“二黑”引得班里哄堂大笑,那以后他的外号,演变成了二黑子。
二黑子虽然看着勇猛,一遇见女孩子就脸红说不出话。且他下课时喜欢拿着书当话筒开演唱会,挤眉弄眼地学迈克尔杰克逊跳舞逗人开心,中二度爆表。
有人说女人之间的友谊单薄,那可能是单纯大家遇到的人不一样。男人和男人之间,反目成仇的也不少。不过因为历史是男人造就的,所以才会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知这番话有几分对错,起码莫小北碰到的女孩子们都很不错。
班里本来都是各个从理科班剔出来的人,本来没什么交集的,但大家相处了一年以后,慢慢地都一家姐妹一样感情深厚。
其中尤以莫小北人缘最好,因为她成绩好,长得还好,为人低调,还挺喜欢帮那些女孩子的忙,久而久之,班里每个人都跟她混得挺熟。
尤其是不管分了几次座位都坐在她后头的郑二黑同学,简直把她当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