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钱老爷家财万贯,怎么也不同意把钱兄送给人家当娈宠的吧。”
“你们懂什么,巡抚大人可是一品大员,他说句话,钱老爷一个商人能怎么样,只能趁现在,给钱兄娶个媳妇,让他给自己家添香火,不然,要是钱兄真被弄去做了娈童,那钱家,岂不是绝后了?”
“哎,说得有理。”几人听说,忙忙点头,这乡城里,适龄女子,只有木家小姐没权没势不怕得罪巡抚大人,到时候就是钱家举家被巡抚大人怪罪,锒铛入狱,也不怕木家小姐的家人找上钱家。
不得不说,钱老爷想得够远,真不愧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
钱玉可不知道她以后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被放回去圆房后,她就在一众丫鬟簇拥下进了新房,唯恐她跑掉似的。
开了门,见一堆丫鬟还站在她身后,没有走的意思,钱玉不禁黑了脸,面无表情道,“你们是想提前感受一下圆房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在场的丫头多是十三四岁还没嫁人的,听说,都羞得遮住了脸,一窝蜂的叫着“少爷坏”跑开了,后头钱玉看着她们一跑三回头的模样,嘴角一抽,重重地关上了门。
新房入眼都是红色,喜床上坐着的人也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环境里,要不是她盖头上的珠子动来动去的,钱玉几乎就以为这新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真是麻烦。
想起来成亲之前那帮子狐朋狗友送她的那些画满了乱七八糟图像的图册,钱玉头疼不已。
抽掉自己的腰带,脱掉自己外衣,连盖头都没掀开,就直接去解人衣裳,这样突如其来孟浪的行为吓得木雪一阵惊跳,不自觉的喊出了声,推阻着抗拒她的行为。
钱玉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剥着她衣服,一边道,“你装什么,这样的场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跟个野男人都行,怎么我就不行了?”
“啪。”一巴掌打在钱玉脸上。
木雪脸上满是泪痕,举着的手还没放下来,“你这个畜生!”
钱玉捂着脸愣了下,没管她,继续剥她衣服,两人扭打了会儿,忽然外头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微的咳嗽声,钱玉动了动耳朵,听见后,停了撕扯木雪衣服的动作。
“好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见她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钱玉叹了口气,道。
木雪不相信,还是紧紧拉着自己衣服,警惕地盯着她。
“我说了不会对你如何就是不会,你大可放心。”
钱玉说着,从靴子里拿了把匕首,往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滴到一块白布上,晕湿了整块白布。
木雪不明白她动作的意思,钱玉却叹道,“有了这块布,相信你以后出去,就不会被人诟病了。”
钱玉手里拿的东西她是知道的,但好端端的,哪个夫君会给自个内人……他不是应该冲上来给她一个耳刮子才对么。
就像她爹当初把跟着秀才一起逃了的她抓回来那样,使劲给她一巴掌,把她打得耳鸣,再用皮鞭沾着盐水打她的么?
木雪眼神犹疑,钱玉却不管她信不信,把沾了血的布放在桌上,慢条斯理整理好方才自己丢到地上的衣物,走到了床边。
见她过来,吓得木雪绣鞋都没脱,双手背在身后,一直缩到了床里面。
钱玉眼神一暗,弯腰咳了几声,对她道,“你不信我就算了,这床够大,你既然想睡里面,就睡吧。”
说完,抖开龙凤被,丢给她一床,“这天虽说回暖了,夜里还是够凉,你长点心,别伤了风。”
喜烛的照耀下,玉一样的公子神情淡漠,褪去了方才她见到的粗鲁和纨绔,变了个人似的,像是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一般,忧郁绝美。
这巨大的反差,让木雪一度以为自己是经历了幻觉。
钱玉脱了衣裳,躺在床上,与她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双手拢在心口处,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木雪拽着被子的一角,还是有些害怕她突然冲过来对自己如何,强撑着不肯睡,一直坐在床里头警惕着她,就这样迷糊着眼睛撑了会儿,因为连日里头劳累过度,这样安逸的环境下,实在是撑不动了,竟然就那样坐着睡着了。
听见耳边呼吸逐渐均匀,闭目养神的钱玉才睁开眼,转头见到木雪睡着的姿势,忍不住哑然失笑。
小鸡一样把头放在自己双臂里,头还一点一点的,也不怕磕到自己下巴。
这女人果真是,蠢到家了。
所以才会被一个秀才骗财又骗色么?
真是傻得可以。钱玉摇头,轻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起身,爬到她身边,她还在熟睡中,完全没有察觉到钱玉的到来。
“算是补偿你吧。”抬手在空中虚摸她的脸,钱玉轻叹,轻手轻脚地抱起她,好让她舒服地躺倒在床上。
抱起的瞬间,羽毛一般的重量让钱玉一怔,看不出来怀里头的人身量快赶上她了,却只有这么点重,不过也对,被自己亲爹赶出家门,又被全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