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本来是开玩笑的,听她这么一说,惊讶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不要告诉我
苏煦及时捂住她的嘴,才没让她大声叫出来,嘘小点儿声。
那你们
我们是纯洁的吻额头关系。
萧翊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苏煦慢慢松开她。
萧翊慢慢转身,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苏煦也不知怎么说好,她并不是非常看重这个的人,不过一直以来的疑惑总算是有了答案。
怪不得季宁微总是轻飘飘没有攻击性的样子呢。
条件不太好
宴会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大家互相走动敬酒,发酵后的酒味氤氲着浮散在大厅上空, 让没有喝的人都觉得有几分醉意。
花厅的酒桌边聚拢的都是谈生意的人,等着谈婚论嫁相亲的就去舞池里交际。
苏煦和萧翊两个既没生意谈又不相亲的人,只能坐在用餐区,在服务生每次换掉冷掉的食物端上热的时,萧翊就拿一块放嘴里。
苏煦没有什么胃口,拿了一杯果汁, 坐在那里,看着花厅里热闹的人群,时不时看一眼正厅的仿古摆钟。
喝了约莫三个多小时, 聚在一起喝酒的一帮人群才差不多有了退意。
正厅里觥筹交错,头上的花灯折射出的灯光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喝酒上脸的人各个喝得面色通红, 脸上不红的人也歪三倒四的。
酒桌上白酒红酒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被丢在上面,酩酊大醉的人靠在椅子上, 有些直接瘫在了座位上。
苏煦眼尖,还看见一个秃顶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趁机摸了一把他身后一个女孩子的大腿。
人太多,女孩子惊叫一声, 抬头在找是谁干的, 没看见人, 也不敢说出来,只好往后面退了几步,远离人群。
原本这些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光鲜亮丽, 几杯黄汤下肚, 就原形毕露了。
群魔乱舞的景象,只有中心的五个人还能维持原本的优雅。
许灏舟父母依旧笑眯眯的互相搀扶着, 许父不仅脸喝红了,连脖子都喝得通红,许母外表看不出来异样,不过脸上的妆都花了,她好像也没注意到。苏煦猜,这两个人应该是互相扶持的,但凡其中一个人松手,另一个人就要狼狈地摔在地上。
顾凌云站在许家夫妻身后,脸上笑盈盈的,看不出丝毫醉意。
季宁微的爸爸坐在侧位,脊背挺直,举手投足一板一眼,也看不出醉了的样子。
季宁微站在她爸身侧,微笑着帮四周的人倒酒,时不时帮忙夹菜,面色如常,不熟悉的,更是看不出她已经醉了。
当当当当
正厅的摆钟发出了十一声的沉重声响,季宁微爸爸用随身带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漠不经心地又倒了一杯酒。
许父扶着酒桌,笑着问一个矮个子老头,藤叔,今天还尽兴吧?
侄女酒量好啊。老头老得脸上的肌肤和树皮一般,古板的脸上裂出了笑痕,还有侄儿媳妇,酒量都好,不错不错,我老头子难得喝这么尽兴了。
季父淡淡一笑,藤叔满意就好,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今天就散了?
好好好,喝得太晚了,散了吧散了吧。
老头子摆摆手,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起身,周围的服务生上前收拾残局,还有些人去外面通知各家的司机。
喝得歪歪斜斜的人被架走,舞池里精疲力尽的人也陆续离开,许家夫妻站在大厅里,等人散完了,许母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又是一副熟悉的刻薄样子,质问顾凌云,灏舟去哪儿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宴会,是把他忘在家里了吗?
顾凌云低头,摆出贤良淑德好媳妇的谱,轻轻道,有一位小姐,崴到脚了,他送她去看医生了。
说是看医生,但是到底干什么去了,许母对自己儿子的德行心知肚明,她窒了一下,才低声问,那小姐家世清白吧?
好像是总部供应商一位老总的小姐,我对供应商们不太了解,只是以前一起去过聚会。
她模模糊糊的说着,许母心里已经信了九分,虽然她总是斥责这个儿媳妇,但不得不说,顾凌云聪明绝顶,容貌好,手段也不错,交际上也不丢脸。她儿子是糊不上墙的烂泥,有这样一个人帮衬着,以后也能安心继承他爸爸的位子了。
只是她怕儿媳妇心高气傲,久了儿子降不住她,就变着法儿的折腾她,羞辱她,贬低她,好让她以后能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儿子。
她是这个心思,许父也是同样想法,只是他从来不明说,都是等许母教训完顾凌云,才慢慢开口说话。当着季老弟和侄女的面,语气那么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