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抿了抿唇, 双眸一暗:“……你怀疑我?”
尧清越小?心观察着?她,不敢放过花玉容脸上任何表情。
老实说, 虽然已与花玉容结道,但对方是否骗人,她还真瞧不出来。
她心情有些?沉重,不答反道:“道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她注视花玉容两汪深不见底的黑瞳,感?觉到莫大的压力,还是坚持道,“——若是连互相坦诚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吧?”
花玉容闻言,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到底不信我。”
她冷着?脸,转身要走。
尧清越阿了一声,连忙抓住她,急切道:“我没说是你动?手!我只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常应春会特意写信,告诉她要小?心花玉容。
花玉容站在原地没动?,冷哼一声,脸上黑的都能滴下墨汁:“我花玉容算什么?道侣?在你心里,常应春都比我重要。”
她冷眼看着?尧清越,黑眸冷光粼粼,令尧清越亚历山大。她都没想到,一句话问话,花玉容的反应竟然这样大。
她知道怀疑很伤人,可有人证,花玉容又有前?科,由不得她不信。
尧清越压下心底的愧疚,执着?盯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花玉容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怀疑我,也是理所应当。那日,我吸取花承平魔气时,被常应春撞见了。”
尧清越倒抽一口凉气,硬着?头皮追问:“那……那你伤了她?”
花玉容摇头:“我当时一时不察,让令花承平有了可趁之机。花承平入魔,就伤了常应春。”
她说完,掰开?尧清越的手指,冷笑道:“我说完了。你打?算如何?把我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临仙宗的人给我定罪?”
她甚至把手指上的那枚魔王之戒摘下来,强硬地塞进尧清越怀里,冷冷道:“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东西耿耿于怀,你不放心,现在它?由你保管。”
戒指分量很轻,拿在手中的重量也轻飘飘的,但缀在心里的重量,却?沉甸甸的。
尧清越没意料到花玉容竟然会把这样宝贵的东西给她,登时如接到烫手山芋,手忙脚乱捧着?东西。
花玉容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转身又要走。还没跨出门槛,就被尧清越紧紧抱住肩膀。
她咬牙,恨恨道:“你松手!”说着?,作?出挣扎模样。
尧清越抱住她,手心攥紧戒指,死皮赖脸道:“我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花玉容:“……”
尧清越察觉气氛所有缓和,连忙打?蛇随棍上,捏着?嗓子娇滴滴道:“我错啦!花玉容你就原谅我吧!你要实在生气,你就打?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
花玉容恶狠狠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怒道:“你又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尧清越每次都如此。
尧清越顿了顿,硬着?头皮道:“我说真的,你打?吧!”说着?,还闭上眼睛。
花玉容:“……你松手。”
尧清越:“不松!”
“……你不松手,我如何打?你?”
啊?来真的啊?真要打?啊?她就怀疑那么?一下下,真要动?手啊?
尧清越慢吞吞松开?手,缩着?肩膀,战战兢兢看着?她,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花玉容转过身,面无表情,好整以暇盯着?她。
尧清越闭上眼睛,等了片刻,没等到疼痛,反倒落入一个烦着?冷香的怀抱里。耳边,是花玉容咬牙切齿,却?无奈宠溺的嗓音:“下次,不许再这么?怀疑我,不许再这么?气我。”
尧清越睁开?眼睛,怔怔被她抱着?,双眼闪过一丝迷茫。
如果她信自己的直觉,就信花玉容刚才没有撒谎。但她不是那种陷入情爱,就完全放弃思考的人。
花玉容只说了,常应春是花承平伤的。若她真的完全无辜,常师妹又为?何要送那封信?
也许,花玉容袖手旁观,也许,她控制了花承平对付常应春。花玉容没撒谎,却?可以玩文字游戏。
空穴来风,常应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才特意写信告诫她。
她和花玉容和好了,但猜疑却?没消失。
不过比起常应春和苏冉冉,她目前?最在意的事,还是豆豆的。
尧清越将小?文交给尧家?的弟子,本?想与花玉容一起回去询问尧灵圣君,关于女娲族隐居之地的地址。
不想二人还没出客栈,就见花絮晚亲自带着?豆豆上门了。
年轻的女子容色清丽,本?该温柔如水的神色,此刻却?充满了烦躁。
原来是因为?她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那小?孩小?脸圆润,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