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回味过?来,这根本不像花玉容的行事风格。
对方在花家甘愿受惩罚,一则是为了小心谨慎,积蓄力量。二则是为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毕竟,一个不良于行的柔弱女子,要怎么和导致花家颓败的罪魁祸首扯上关系呢?
但再如?何甘愿受罚,花玉容也绝不会允许花清逸伤到她的脸。
那么唯有?一个解释,她是故意的。
想着, 尧清越再次瞅了瞅花玉容脸上的伤口,心疼的同时, 忍不住暗暗佩服。
能对自己下此狠手,花玉容是?个狠角色。
花玉容黑眸闪了闪,低垂眼?睫,半张脸都是?恐怖的伤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依,娇柔可怜。
尧清越收回视线, 抿了抿唇,抬头时一脸俨然道:“你将花玉容伤成这样,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花清逸也反应过来?, 不由指着花玉容,怒道:“好啊!小?贱人, 你骗我?!”
刚才那个黑影,八成是?花玉容布下的幻阵。
不想对方治好了残腿, 连实力也跟着更上一层,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布下阵法,将她迷惑住。
尧清越见?这人死到临头, 还冥顽不灵, 忍不住稍稍拔高声?调:“花清逸!你当我?们?尧家人是?死的吗!”
“当着我?的面, 还敢口出恶言!我?今日若不教训你,我?尧清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说罢,她扯开花玉容的手腕,拔剑就朝花清逸刺去?。
花玉容虽然是?故意的, 但她脸上的伤口总是?真实的。花清逸对花玉容的恶意, 更是?明晃晃,丝毫不加掩饰。
她今日出手, 只为做给众人瞧,证明花玉容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不轻。
花清逸用?鞭子抽花玉容的脸,她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夺过花清逸手上的鞭子,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鞭。
然而花清逸并不准备站着挨打,动作敏捷地偏开脸。尧清越扯扯嘴角,紧接着又是?一鞭子。
这一次,鞭子准确打到了花清逸的额角。
花清逸手指碰了碰额头的血迹,神?色惊怒交加。
“尧清越!你要为了一个废人,与我?们?花家作对?!”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伤害我?尧家人,还不允许我?还手?”
尧清越最厌恶以势压人,但面对这种欺软怕硬,又不知悔改之辈,她只能借用?尧家的权势。
不过片刻,花清逸背上已?有不少鞭痕,血迹透过衣裙漫延而出,渐渐染红了长裙。
尧清越见?状,手指不由顿了顿。
之前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她也不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动手。
但若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人的残忍。
她抛开自己?不合时宜的怜悯,冷哼一声?,边抽边道:“你这么爱抽人鞭子,可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受鞭刑之苦?”
花清逸一时失手被打,情绪起伏,对方又步步紧逼,抽来?角度十分刁钻,弄得她分外狼狈。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花清逸浑身身下已?经皮开肉绽,身体,手臂,面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鞭痕。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满脸冷漠地瞧着花清逸被打,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她恨花清逸没错,但比起花清逸母女俩,她更恨的是?道貌岸然的花家父子。
只是?没想到,花承平的命那么硬,中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没死。
她转动着手指上的魔王之戒,想着该何时给花承平最后一击,面上却适时的,露出不忍之色。
“住手!”女人爆喝的嗓音响起。
尧清越的鞭子没有挥下去?,被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攥住。
谢漫天紧拽鞭子,沉声?道:“尧清越,小?女做了什么,让你下此毒手?”
尧清越冷哼一声?,松开手,挑眉道:“她做了什么,你自己?不会看?”
谢漫天蹙蹙眉,朝花玉容看去?。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脸上的伤痕血淋淋的,反观花清逸这边,身上虽有不少痕迹,瞧着却没有花玉容严重。
她顿了顿,沉声?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花家自己?的事,何时用?得着外人插手?”
尧清越轻笑出声?,双手环胸:“你们?在我?尧家,就是?我?尧家的事。况且……”
她勾起唇角,继续道:“况且花玉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清逸十分惊讶,忍不住仔细端详尧清越与花玉容。她没想到,这个尧家的女娃,对花玉容竟然如此喜爱。
她忍不住道:“尧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花玉容与苏家的婚约。”
“婚约?”这并不是?尧清越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便见?尧灵圣君从大门?走进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