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湖水,夜虫私语。如果只有她们二人,该是多么适合诉衷肠的时候。
偏偏两个有情人之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电灯泡。
豆豆抱住尧清越一条腿,很不给面子的打岔道:“这是浪荡子说的!”
二人都垂眸看她。
豆豆仰着越发圆润的小脸,清脆的童声大声道:“我在戏文里听过,那些虚情假意的浪荡子都是这么说的!”
“我……唔!”
这么小的孩子,真的完全看不懂氛围,尧清越连忙捂住豆豆的小嘴,决定?以后让小孩少看点戏文。
正当?两人尴尬时,一道剑光,划破夜空,一个杏裳少女从半空中落下,脚尖轻盈地点在一丛枝叶上。
“花大小姐,你可真让我好找。”杏裳少女身姿一动,从枝叶上落地。
尧清越下意识挡在花玉容跟前,阻挡了?对方的视线。
杏裳少女的目光落在尧清越身上,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是……”
尧清越犹豫是否自报家门,就听苏冉冉哦了?一声,嘴角一扯,嘲讽道:“你就是那个要抢走我姐姐未婚妻的贱人吧?”
“啊?”尧清越吃惊。
苏冉冉双手环胸,冷笑道:“你们作?出这种?丑事,还怕别人说?”
“你带着别人的未婚妻跑时,难道就没想过有这一日?”
尧清越确实没有想过,原本只担心花玉容被苏冉冉针对。没想到?她带着花玉容跑路这种?行为?,还会激怒苏冉冉。
这算什么?她姐姐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不许染指?还是只是单纯地在花玉容身上多泼一点污水。好让退婚的那方看起来更?加占理?
容不得尧清越细想,苏冉冉已经拔出腰间的宝剑,朝尧清越刺了?过去。
尧清越拔剑抵挡,身形流畅使出逐月剑法?。
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不想十招过后,苏冉冉就躺下了?。
尧清越两眼?茫然,拿剑拨了?拨倒在地上的苏冉冉,确定?对方真的失去知觉,而不是装晕,登时哭笑不得。
原来苏冉冉这么废,那她原来还那么如临大敌,跑了?几百公里是为?什么?
想到?原著之中这人和花玉容化敌为?友的结局,尧清越挠了?挠后脑勺,迟疑着将?人拎起来。
既然会化敌为?友,她就不能将?事情做绝,免得以后不好收场。
尧清越将?其抬到?平整的一块土地躺好。
花玉容沉默许久,实在看不懂尧清越在做什么,忍不住道:“你要干什么?”
尧清越理所当?然道:“这里的地更?平,躺着更?舒服。”
花玉容:“……”
尧清越左右看了?看,想着小姑娘一个人躺在荒郊野外,到?底不安全,于是又搬了?些石头,叠在苏冉冉周围,将?人藏了?起来。
花玉容道:“……你是不是还要在前面立一块牌子?”
她看来看去,都觉得这就是个坟茔。
尧清越:“?”她为?啥要立牌子?
尧清越很快便将苏冉冉这一茬抛到脑后, 回到逐月宗。
想要去参加宗门大比,总得有个身?份。
但问题来了, 这种盛大的?比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参加的。
逐月宗几千名弟子?,听说只有十个名额。再从几十个宗门之中,择优比赛,选出天才中的?天才。
尧清越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躺平悠闲的?日子?,就深深地后悔起来。
要不还是?找卷王邻居吧?
或者找原身?的?大师姐纪月鸣。纪月鸣实力强劲, 在逐月宗无人能?出其右,对方可是?这次夺冠的?热门人选。
尧清越将豆豆和花玉容在境内居安顿好,刚出门, 便听到弟子?来报,说羽仙尊者找她。
说的?时候, 那?弟子?还时不时瞅尧清越的?脸,神色十分古怪。
尧清越心中登时惴惴不安。羽仙尊者是?这具身?体的?师尊, 与原身?虽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因?在拜师完那?一日,羽仙尊者就闭关修炼。是?上头?的?师兄师姐, 手把手教导原身?修炼。
原著里, 从头?到尾, 这个所谓的?羽仙尊者就没出现过?。
尧清越不知道对方一出关,为何就急着见她。
她担惊受怕地进了羽仙尊者的?书房,见一个身?量颀长的?白?发女子?背对她站在窗前。
尧清越恭恭敬敬唤了一句:“师尊。”
女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 淡淡道:“来了, 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看着准备和她长谈的?架势,但态度还算和善。
尧清越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选择一个距离羽仙尊者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屁股才刚刚挨上,就听羽仙尊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