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安安静静端坐喜床上,涂着丹寇的手指双手交握,规规矩矩搁在自己膝盖上。
尧清越活动了?一下被解开禁制的手脚,扭扭脖子扭扭腰,回头见花妙芙还?是那副静待她揭头盖的模样,忍不住埋怨道:“师妹,这下你满意了??”
“我可不是你的小?师妹。”一道略显低沉,却十分悦耳的女声却从身?后传来。
尧清越扭腰的动作猛然一滞,迅速扭头,差点没将自己的腰折了?。
她惊疑不定盯着对方,便见那人举起?手臂,宽大的袖子落下,露出纤细骨感的手腕,施施然扯下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眉目如画,略显阴郁的面孔。她似笑非笑,凤眸斜睨着她,漂亮得几乎妖异的面庞,带着习惯性的嘲讽:“看?到是我,失望了??”
尧清越神情?恍惚,一时竟忘记了?说话。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我师妹呢?”
她倒也不是对自己便宜师妹有什么感情?,就是这大美人出现的蹊跷,而她师妹虽然逼婚,但罪不至死。
大美人眉头紧紧蹙起?,阴阳怪气道:“你还?真关心她?”
不等尧清越回答,对方猛然起?身?走过来,然后拽着尧清越的胳膊就将她拉到门?边,双手环胸道:“你自己看?吧。”
尧清越不知道对方想要?她看?什么,将信将疑靠过去。才瞧了?一眼,她便猛然直起?身?来,脸上出现震惊神色,不敢置信道:“她们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我花家?”
刚才那一眼,她竟看?到她们花家变成了?人间炼狱。许多不认识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死相格外凄惨。
花玉容提眉,上下扫了?她一眼:“尧清越,你还?真把自己当做花家人了?不成?”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你不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尧清越迟疑望着她,张了?张嘴。
花玉容垂眸拢了?拢身?上的喜服,微微一笑,黑眸闪烁道:“我名花玉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尧清越:“……”
“这位……姑娘, 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行吗?”尧清越苦笑地挠挠脑袋, 心中则暗暗警惕。
这大美人出现的如此蹊跷,而刚才所?见?,又是如此惊悚古怪,这让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的任何话。
“你不信?”花玉容双手环胸,挑眉盯着她。
尧清越不动声色道:“如果刚才所?见?,都是姑娘的障眼法呢?我与姑娘素昧平生, 姑娘却说?是我的妻子。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以证明。”花玉容反倒笑了,一把扯过尧清越的胳膊,就将她拉过去。
尧清越不知她要做什么, 尽管对方行为古怪,却还是照做。
等到花玉容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床上带时, 尧清越绷不住了,惊吓地收回手:“你要做什么!”
花玉容坐在?床边, 伸手拍了拍红色的喜床,红彤彤的琉璃花灯映照在?她脸上,在?那苍白的面孔上染上了一片胭脂色。
她垂着羽睫, 一寸寸抬眼看她, 微微侧了侧头:“记忆消失了, 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你与我在?床上躺一会儿,不就全清楚了么?”
救命啊!她这是被耍流氓了嘛!尧清越表情裂开,心中被这几个字疯狂刷屏。
她说?什么都不肯过去,站在?门边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花玉容似笑非笑地瞅了眼外面的天色, 对她道:“既然?你愿意整晚都站着, 我不勉强。”说?罢,也不管尧清越虎视眈眈的视线, 竟然?自个儿翻身上床休息了。
尧清越简直目瞪口呆,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她偷偷跑到她们?花家,还替换了她的新娘,肯定不可能是因为惦记她们?花家的床吧?
可她瞪大眼睛盯了半会儿,果真见?那人翻身朝里睡着,一动不动,一点也不担心尧清越做什么。
尧清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移开目光,转身试着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显然?又是她便宜爹娘的杰作,不过了今夜,她怕是别?想?从?这个婚房出去。
尧清越深深叹口气,转身瞧见?那美人无所?顾忌地安然?睡着,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
她这个正经花家人只能在?椅子上坐着,反倒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怪人,却霸占着她的床,兀自睡得?正香。凭什么?
她杵着剑就走过去,走到床边又犹豫起来?。回头瞅瞅硬邦邦的椅子,一咬牙,小心翼翼爬到床上,然?后?将随身的宝剑搁在?美人与自己之间,以防半夜对方暴起伤人。
她不信对方那番鬼话,是清楚原身没有成婚。那么对方撒谎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有百分之八十的的可能是美人计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仇家,竟然?如此有品位,找到这种?符合她审美的大美人。
尧清越睡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