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不?是要说苏苒苒的事,怎么绕到花絮晚身上了?
尧清越眨了眨眼睛,打哈哈道:“反正不?管跟谁熟,你肯定不?认识苏苒苒。”转着虽生硬了点,但到底将苏苒苒这人给点出来了。若不?是此刻正背着花玉容,尧清越都要伸手擦拭拭额头的冷汗了。
“苏苒苒?”花玉容的思绪骤然?被尧清越口中的名字打断,难得出现?了停滞。
苏家虽没有花家势大?,但也算仙门世家,苏家一双女儿也非无名之辈。姐姐苏寄灵自不?必说,妹妹苏苒苒听说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不?比她那姐姐失色多?少。
不?过,尧清越怎么会提苏苒苒的?
以防花玉容再次将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尧清越赶在花玉容询问之前,便倒豆子似的开口道:“我听说苏苒苒一直不?满你和她姐的婚事,所以一力撮合退婚事宜。且这位大?小姐性?子似乎不?好?,你这婚事若退不?了,小心她来拿你撒气。”
花玉容嘴角下意?识扬了扬,柔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关心我?”
尧清越若对她无意?,并无必要去打听苏寄灵。可她不?仅打听了苏寄灵,且而关注了人家妹妹苏冉冉是什么性?子,还特意?在此告知她。
她心中一动,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何?不?告而别??”
“什么不?告而别??我留了信的!你没收到?”尧清越骤然?听到这话,下意?识回答道,便下意?识忽略了前头那句关心之语。
她听着自己背上骤然?急促的呼吸,无奈叹气道:“我的确写了信给你,可能是送信的那位师妹遗落了吧。”
那便不算不告而别了, 花玉容有心询问尧清越在信中写了什么,耳中却蓦然听?到前方闪过?什么动静, 只能暂时按下心思,在尧清越肩膀处拍了拍,示意她凝神观察。
尧清越屏息定睛一瞧,冷不防在浓浓绿荫处瞧见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这兔子看?着和外面看?着的没?有两?样,但禁地里的她可不敢小瞧,指不定会吃人呢。
正?当尧清越如此想时, 却见那兔子竖起的长耳朵动了动,敏捷地往前跳了几?下,然而这点警惕终归作了无用功, 急促的破空之声传来,兔子霎时不翼而飞。
下一秒, 耳畔又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咔嚓咔嚓,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在想这又是什么玩意时,又听?吧嗒一声,一块沾着血迹的兔皮骤然从天而降。
尧清越顺着那兔皮丢下的方向翘首一看?, 便见一一朵颜色妖异, 长得硕大无比的牵牛花正?张着“血盆大口”伸着枝叶, 显然正?是刚才吃掉兔子的罪魁祸首。
尧清越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暗想若刚才不是那兔子在那儿,恐怕被袭击的就?是她和花玉容了。
联系这四时阵法,尧清越脑子里不其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就?是所谓的秋天, 秋是果实丰收的季节, 而在阵中,她们与植物的地位显然颠倒, 恰恰成了被收的果子。
“别怕,我们不在这些东西的攻击范围之内。”花玉容见状,不由柔声安慰道。
尧清越被刚才那食人花吓破了胆,都没?注意花玉容对她格外和蔼可亲的态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走?”
花玉容沉默了片刻,咳嗽一声道:“阵眼却在这片密林之中。”
尧清越难以置信瞪着眼,合着还是要?进去??她对付不了这些成了精的植物,而花玉容的魍魉之力貌似也够呛。她俩直接进去?不等于送死吗?
尧清越艰难道:“要?不这样,我们在外面先等等。等这“秋”过?去?了再说?”
冬和夏都差不多?,只在气温上?有变化。比起这危机四伏的季节,冷一点算什么。
“这恐怕不行。”花玉容解释道,“四时阵每运转一轮,威力便强过?一轮。且你可知秋到冬又会迎来什么?”
“什、什么?”尧清越迷茫,一时没?想明?白,片刻后迟疑道,“秋天硕果累累,过?后……植物枯萎。”
花玉容微微颔首,肯定道:“秋末,届时所有生?物都会成为?这个禁地结界的养料。若没?有护身符篆,你我凶多?吉少。”
护身符篆?尧清越到抽一口凉气,她目前所学会的皆是低阶符纸,这护符篆可是高阶符纸,就?算她现在不顾灵力外泄的危险强行绘符,那也得她会这种符篆才行吧?
可花玉容这样说,必定是会的吧?
“我虽不会护身符篆,但只要?我俩在秋末之前赶到阵心,便不会出事。”花玉容一句话,却打破了尧清越的希望。
尧清越深吸一口气,一脸坚毅地从袖中掏出隐匿符,一张贴在花玉容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胸口,然后背着对方,一脸视死如归地冲进密林。
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她跑着跑着就?过?去?了呢?摆烂人无所畏惧!
尧清越运气爆棚,一路以来竟真的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