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环顾四周,眨了眨眼睛,没发现任何异常。
同一时间,境内居处。花玉容坐在床榻上,猛然呕出一口鲜血。
刚才那一下猝不及防,刺激到魍魉,也瞬间将她的神识弹了出来。
花玉容按住胸口,脸色难看至极,急促喘息了几声,才勉强平复气息。
她擦掉嘴角血迹,曲起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
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太多巧合,就是必然。也许,尧清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能及时避开魍魉。
可是,若对方真的知道真相,又为何不向逐月宗全盘托出?毕竟,若是能揪出她这个“小贼”,肯定会令纪月鸣刮目相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尧清越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手指轻扣桌面的清脆敲击声响过三下,魍魉漆黑的影子重新出现在花玉容的脚下。
花玉容睥睨着他,冷冷道:“尧清越究竟是狼还是羊,魍魉,再试一次。”
“是。”漆黑的影子如流水一般散开,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魍魉是域外妖魔,有放大人心底欲念的能力。她不需要让魍魉直接动手,只要让魍魉潜入尧清越的心窍,便能调动放大她的情绪。
尧清越不是曾经为了纪月鸣寻死觅活么?那正好,再来一次。
尧清越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奇怪。
大脑被一股亢奋的情绪包裹,浑身血液沸腾,又莫名焦虑。
她得干点什么。
尧清越在心中对自己道。
半夜三更,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到院子里挑水劈柴。
干完家务,她感觉自己还有使不完的牛劲,转头瞧见插在柴火堆里的本命剑,蓦然心中一动。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她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用来睡懒觉,她该死!她要练剑!
拔出剑,身随心动,下意识使出了一套标准的逐月剑招。
逐月剑招三十六式,清灵飘逸,却被她使地气势如虹,宛若惊雷。
恰是酉时,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温柔地洒下清辉。
隔壁院子里,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后,露出卷王邻居的脸。
她瞧了眼晦暗的天色,又瞅了眼尧清越,突然欣慰道:“看来我以前对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啥?
尧清越沉浸在莫名亢奋的情绪里,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卷王邻居忽然傲娇地偏过头:“不过你别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认同你。过几天,我有意去接万事堂珍宝阁失窃案,任务奖励有十万灵石,需要组队。你若有兴趣……”
什么?十万灵石?
尧清越混沌的脑袋骤然叮的一声,瞬间清醒了。那一刻,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就像洪水冲垮堤坝,找到了方向,滔滔不绝。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干的事。
赚钱!赚好多钱!
“我接!”尧清越亢奋道。
卷王邻居闻言不由顿了顿,怀疑地扫她一眼。
她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等过几日我来找你。”说罢,又看尧清越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与此同时,花玉容那边,魍魉迟迟不回,也令花玉容起了疑心。
尧清越被魍魉附身,不出几日,便会再次寻死觅活。可是三天过去了,尧清越那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这很不寻常,难道魍魉遭遇了什么意外?
出于种种考虑,花玉容打算亲自去过去瞧瞧。
逐月宗次峰后山灵田处。
远远的,便见一道纤瘦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在灵田里忙碌着。
那人双腿迈得飞快,手上给灵田浇水的动作也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花玉容观察着她,眉头微微蹙了蹙。
她不懂,尧清越为何会出现在灵田里,而非出现在纪月鸣的身边。
她心中最大执念,难道不该是纪月鸣才对吗?
想到此处,她越发仔细地打量对方。
只见这位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裳,虽长相不过清秀,但那圆脸上的一双清澈杏眸,瞧着甚是可亲。
她的模样,倒是与传闻中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这会儿,因对方在灵田里亲力亲为,模样十分狼狈。衣裳和小脸上,到处都是泥点。
冷不防的,花玉容的目光与她对上。
望着那双圆溜溜的杏眸,花玉容心下一凛,下意识露出一个略带友好,又十分柔弱的笑容:“师姐……”
这谁?不认识。
尧清越收回视线,毫不犹豫从她身旁走过。
花玉容的表情登时僵在脸上。
这名逐月宗弟子,是在无视她吗?
她的情绪有些微妙,倒不是生气尴尬。
她觉得,就算尧清越不知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