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欧阳琅便带着纪清池和欧阳玉飞,去埋葬母亲陈氏的地方,把墓给挖开了。
纪清池查看了陈氏的尸体,发现她随身佩戴着一个香囊。
欧阳琅解释道:“这是爹送给娘的。爹很少送娘东西,所以娘很喜欢它,天天都戴着。我见娘如此喜爱这香囊,便将它作为了娘的陪葬品。”
“嗯……”纪清池开始检查香囊成分。
欧阳琅见母亲的尸身没有别的可疑之处了,便开始挖土将她埋回去。欧阳玉飞也在一旁帮忙。
查看着香囊的纪清池,神情则渐渐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欧阳琅心中涌起种不详的预感,“香囊有问题?”
“香囊中有一种药,若长期接触会使人慢性中毒且日益虚弱。而且,这种药和蝎子粉加在一起,可能使人马上死亡。”
“……!不可能!”欧阳琅顿时脸色大变,“香囊是爹送的!难道是爹想害死娘吗?!”
“琅儿你先冷静些。”纪清池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你先跟我说说,你爹和你娘平时关系如何?”
“……”欧阳琅急促地呼吸了一阵,才渐渐平稳下来,“爹从前不太重视娘,但自从前两年人人都开始说我是天才,爹在注意到我的同时,对娘也多了几分在意。他们之间相敬如宾,从不争吵……爹怎么可能要害娘!”
纪清池沉思了片刻,看向欧阳玉飞,“这些内宅争斗之事我经历得很少,你怎么看?”
欧阳玉飞沉吟道:“依我看来,三弟自己想害陈氏的可能性的确不大。定是陈氏的得宠引起了其他妻妾的嫉恨,有人想借三弟之手来害陈氏。”
“如此说来,我们得去问问你三弟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嗯,走吧……哎。”欧阳玉飞忽然叹了口气,“妻妾多的宅子总是免不了这些纷争之事,连累得无辜孩童受苦。你说琅儿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是他真的那么聪明?还是命苦的孩子注定要早熟呢?”
纪清池心里忽然就明白了,欧阳玉飞为何当年宁愿假作荒唐,故意惹父亲生气。
因为他若不这么做,类似的事就可能会发生在他母亲的身上。
“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欧阳琅却白了欧阳玉飞一眼,转身走在了前面。
陈国来犯
当欧阳翔听到香囊有问题时,也瞬间脸色一变:“不可能!香囊是我买来后亲手送她的,怎么可能有毒!”
“亲手送她的?全过程都没有经手过旁人吗?”欧阳玉飞追问。
“……”欧阳翔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三弟,你可得如实告诉我。”欧阳玉飞肃然开口,“事涉人命,我们不可能草草了事。若我们找不出真凶,便只好将你以律送到大理寺去了。”
“我说!我说就是了!”
欧阳翔胆子小,哪里禁得起吓,连忙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香囊是他那天和他的正妻慕容氏逛街的时候买下的。
欧阳翔见一个小摊上的香囊做工很精致,本意是想买来送给慕容氏,慕容氏却像是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夫君你最近和陈妹妹感情很好,你送我不送她,岂不会令她伤心?不如你买两个一样的,一人一个吧。”
“好。”欧阳翔觉得自己的妻子可真是温柔体贴,不作他想,爽快地买下了两个香囊,将其中一个送给慕容氏。
回去之后,欧阳翔便把另一个香囊送给了陈氏。陈氏见丈夫和其他人逛街还能想起自己,十分欢喜地收下了。
这就是香囊被送给陈氏的过程。
“我明白了!”听完这个过程的纪清池一个激灵,“定是慕容氏在自己的香囊里做了手脚,然后找机会掉包了两个香囊!”
“……想不到这慕容氏竟是这样的毒妇?!”欧阳翔恼怒地一声令下,“来人!把慕容氏找来!”
不多时,便有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地押着慕容氏过来了。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那慕容氏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跪在了地上。
“你说!”欧阳翔指着慕容氏喝道,“你是不是在陈氏的香囊中加了毒药,害死了她?!”
“哪儿有此事!”慕容氏一脸的难以置信,显得十分无辜,“你我夫妻多年情谊深厚,夫君你怎会如此想我?我绝不会做害人的事!”
“是吗?”纪清池冷冷开口道,“就算香囊与你无关,那糕点总是你吩咐下人送到各个侍妾房里的吧?”
“是我,但是其他所有人吃了糕点都没有问题,大夫也说了无毒啊!”
“无毒是无毒,但为何会加蝎子粉?”
“我……我不知道……”慕容氏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还是抵死不认,“兴许是哪个下人在乱来。”
“好吧,这件事过那么久了,我们要给你定罪也的确是证据不足,”欧阳玉飞忽然插嘴,“但香囊里有慢性毒药是千真万确之事,香囊是你夫君送给陈氏的也是他亲口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