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有办法?!”魏墨安眼睛一亮。
纪清池却满含担忧地道:“爹,你不会真要为了保我们所有人而牺牲你一个吧!殿下,你不是还有另外的方案吗?”
“……你是说直接起兵的方案吗。”魏墨安苦笑了一下。对于纪家父子这么亲近的人,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实话,本王不知道要牺牲一个人和牺牲千万人哪个更妥当。但,本王只想尽量保住每一个能保的人。
“纪叔叔,你先告诉本王熊岑娇到底还有什么罪行,我们商量着来,尽量让你全身而退不受影响。”
“好。”纪震南应了。
然后他就告诉了魏墨安和纪清池一个秘密。
两人听完都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不过其中似乎也有一个惊喜的部分。
因为这个秘密真的足以让熊岑娇母子三人永无翻身之地了。
第二天,魏墨安带着纪震南一起去求见魏文帝。
“父皇,儿臣和纪叔叔有事要向您禀报。”
“……你又有事要说?”魏文帝下意识摸了摸他跳得快了几分的心脏,感觉自己已经承受不起更多打击了。
“是的。”魏墨安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要不是魏文帝居然连那么大的过错都能包庇魏龙吟,他也不至于要对他的父皇咄咄相逼。
“那你们说吧。”魏文帝只好无奈地说道。
“皇上,”纪震南开了口,“臣想说的是关于滴血验亲一事的秘密。”
“秘密?”魏文帝皱起眉头。
“其实,我们这些当太医的都早就知道靠滴血来检验是否有亲缘关系根本就不可靠……只是历代宫闱中时有秽乱之事发生,皇帝找太医要方法,太医便只好提供这个方法。”
“……你们竟敢欺瞒于朕!”魏文帝在大怒的同时,心头狠狠颤了颤——这么说魏龙吟和魏虎啸的血统还是可能有问题?!
“父皇,”魏墨安插嘴道,“滴血验亲这个方法是您自己要用的,并不是纪太医告知于您,不能算他有欺君之罪吧?如果真要治罪这是历朝历代所有太医共同的罪,纪太医反而是唯一告知您真相的那个人。”
“……”魏文帝沉默了半晌,反驳不出一个字来。“纪震南,你说滴血验亲不可靠,可有证据?”
“这个好办,皇上随便叫几个下人来试验便是。”
“来人!”
魏文帝一声令下,叫进来了两个小太监。
那两个小太监彼此间并不熟悉,更加毫无血缘关系,然而一试,他们的血也相融了。
魏文帝脸色煞白地瞪着那盆血,然后将愤恨的目光转向纪震南。
“那么你告诉朕,魏龙吟和魏虎啸到底是谁的儿子!”
“皇上,罪臣已经如实跟你说过废皇后用迷药设计于臣一事……只是上次臣并未说起,那次事件发生在丙辰年一月,而废皇后第二次检出有身孕是在丙辰年三月,太医院记录的是她当时已有三个月身孕,但实际是两个月,按照时间来算……”
“混账!!”魏文帝狠狠一下拍断了龙椅把手,“那两个月朕都在江南微服出巡,何曾碰过熊氏一下!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混蛋,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
“父皇,这可不关纪叔叔的事。”魏墨安再次适时插嘴,“纪叔叔只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且关于他被下迷药您上次已经处罚过了,难道还要再罚一次吗?”
“……”魏文帝才不想管那些三七二十一,只想把眼前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纪震南给撕得粉碎。
然而,现在既然魏龙吟的身份再次存疑,他唯一可以倚靠的儿子就只有魏墨安了。他哪里还敢得罪魏墨安。
最终,他只有将满腔怒火发泄到熊岑娇和魏虎啸的身上,“来人!立刻把魏虎啸关进天牢!”
“皇上,”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问,“关人需要师出有名,请问啸王殿下犯了什么罪?”
“什么啸王!马上把魏虎啸贬为庶民!”魏龙吟怒气冲冲地说道,“他之前身为王爷知法犯法,不仅强抢民女还害人性命,难道还不是罪大恶极吗!别问了,赶紧去关!”
“……是。”小太监可不敢再追问已经处罚过那么久的旧事为何还要重提,赶紧传话去了。
魏墨安心中暗暗有些好笑,魏文帝当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丑事的,否则他颜面何存?
“摆驾!去冷宫!朕要亲自看着那个毒妇死!……对了,先去太子府。”
之后,魏文帝便先去太子府抓起魏龙吟的胳膊,“跟朕去冷宫一趟!朕要你亲眼看看你那个下贱的母后干了些什么好事,以及是怎么死的!”
“……父皇?!”魏龙吟脸色惨白,他一样是身心都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魏文帝不再答话,只是恶狠狠地拉扯着魏龙吟上了步撵。
魏墨安吩咐下人先把纪震南给送回府,然后自己跟去冷宫看笑话。
暴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