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算不错”?
任须臾:“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不是纯好心在夸我。”
“是你多心。”
“你前科太多。”
他这老友人品和脾气都挺好, 就是说起话来太阴阳怪气, 而且对此毫无自觉。
谢卿眠无辜偏头,他从不认为自己说话损, 觉得是任须臾没见识过真正损的人。
任须臾不想和他斗嘴:“这些小辈算什么?昔年你在联合大比一举夺魁,那才叫风光呢。”
从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一跃成为胜殊娘娘的亲传, 这可嫉妒坏了视娘娘为偶像的任须臾。可恨当年他一来年纪不够, 二来已经有了师父, 这才便宜了这家伙。
谢卿眠纠正他:“你记错了, 我没有夺魁。”
他拼尽全力,却依旧极其狼狈地输给了另一个人。
任须臾疑惑:不是第一才会被娘娘收为亲传吗?
“那第一是谁?”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你不认识。”谢卿眠缓缓解释, “他在大比结束后不久就离开了白玉京,后来我再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
“他为什么离开?”
“据说是主动放弃。我对内情的了解也不太多,都是过后听来的。”
这世上居然有人会放弃拜入胜殊娘娘门下的机会?
任须臾开始好奇对方是什么人了。
谢卿眠自幼天资出众,因为只愿意成为胜殊娘娘的弟子,才一直只是白玉京的普通弟子。能赢过他的人若活到现在不可能默默无闻。
是英年早逝,还是更名易姓?
但谢卿眠明显不想谈这件事,否则不会以“了解不多”作为借口。他如今可是白玉京掌印,真想知道当年来龙去脉还能查不出来?
想到此处,任须臾也只得顾及友人的感受,摁下自己微末的好奇心了。
……
另一边,练气组的比赛终于到了决赛。
“炼气组决赛,外门弟子季雨晴对端阳峰何新阳。”
季雨晴,听到这个名字台下的人都提起了精神。
今年的比试中,这个名叫季雨晴的外门弟子异军突起,可是小出了一把风头。也让素来最少人关注的练气组多了许多观众,甚至不乏长老、峰主。
许多人都相信等比试结束,不管这个季雨晴有没有夺魁,她都不会再是外门弟子了。
擂台下,一个红衣劲装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即使比试双方还没有登台。
但她身边的少女不很乐意呆在这里:“林师姐,这炼气期的比试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金丹组看金师兄吧。”
林漪澜并不是很想搭理自己的跟班:“你想看可以自己过去。”
跟班收了那个“金师兄”多少好处林漪澜一清二楚,风致山庄嫡长女的身份虽然在昆仑剑派不算惹眼,但也足够吸引一些人来献殷勤了。
跟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她冷冷一瞪,只得住了口,愤愤将目光投向台上。
时刻跟在林漪澜身边的她当然知道这个大小姐为什么会来看区区炼气组的比试。
就在几天前,一群外门弟子在找一个女弟子的麻烦,林漪澜路过顺手帮那女弟子解了围。之后,林漪澜似乎相中了这个名叫季雨晴的外门女弟子,这几天一直在关注她的比试。
这让跟班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另一头,比试的主角也双双上场了。
叶清走上擂台,深吸一口气,握拳:“别灰心,输了就当历练!”
这番言语也让他的对手颇为自得。
毕竟只是外门弟子,赢到这一步也到极限了,最后的胜利当然会是他的。
对胜利的十拿九稳也让他对对手宽厚起来:“师妹不必担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却见“少女”一脸古怪地看向他:“我担心什么?我是在劝你。”
男弟子脸上的笑一僵,咬牙:“师妹可真有自信,但说这种大话,可要有匹配的实力。”
“自信个鬼!要是输给你,村西头的狗都得笑我两年!”
“……”
这妮子的嘴怎么这么牙尖嘴利?
男弟子也一改先前的亲切:“少废话,剑上见真招吧。”
说完,提剑便攻。
面对他的急促攻势,叶清以逸待劳,从容应对。在平时的训练中,他早就习惯了大师兄和隽明袖凌厉刁钻的打击。拆解男弟子的攻势不过小菜一碟。
过程中也不忘嘲讽——
“你这剑术师弟教的吧?”
“加把劲儿,我那天对付村里的跑山鸡都用了六成功夫呢,你别连它都不如啊。”
昆仑剑派弟子何时见过这种“素质海沟”,难免动了真火,心一急剑便乱了阵仗,很快被叶清捉得破绽,一招将军。
看着停在自己要害的剑锋,即使再不甘,男弟子也只能认输:“我输了。”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