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从·抽屉里摸了起来,放在掌心摆弄。
实在难得·见叶清越懒床的模样,倘若放在平时洛鸢一直会坏心眼多·欣赏一会,可·眼下,
洛鸢实在没有心思,她借机问·出多·日的疑惑:“清越,一直想问·你,股东大会……”
叶清越看洛鸢的表情有一丝微妙:“很顺利,虽然我没有在场,但有人帮我们解决了一切。”
是那个说会“无条件支持”、和你青梅竹马的人吗?
洛鸢没有选择问·出口,只是道:“哦,那就好。”
经过上次白日追杀,洛鸢坚信老天爷最喜欢捉弄她——赏一颗甜枣,接着朝她扇无数个巴掌。
她怕打·破两·人现在甜蜜的平衡,所以试图暂时逃避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恢复记忆。
“根据病历,您夫人这个病这么·多·年,尝试了各种方法来刺激她恢复都没有显著的效果·,虽然不知·道您用了什么·方法,现在夫人有恢复的苗头。”
算得·上是医疗奇迹。
医生抬了抬镜片,望向座位对面矜贵清冷的女人。
叶清越十指搭膝头,她微抬下巴,示意继续说下去。
“您夫人的失忆是源于内心的害怕,她害怕面对这样的痛苦,因此会删除记忆甚至产生臆想去屏蔽外界的痛苦伤害,这是她身体的一种保护从·数据上看,我们医疗团队一致认为·,夫人很可·能已经想起来一部分……”
听到这里,叶清越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老天弄人,偏偏是最不愿洛鸢回忆起的梦魇,而她最想让洛鸢想起来的,却·毫无音讯。
“最近的方案对您太·太·很有效果·,她能看见过去那段时间的自己,这是非常大的突破,最近您太·太·的情况还要多·注意,很多·人会受不住记忆恢复的重创,性情大变,所以建议是保持刺激…”
叶清越打·断:“我夫人的失忆,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别的病症?”
医生:“没有了,头痛这个病症也是由于记忆刺激,产生的排斥反应。”
叶清越问·:“如果·不再刺激,她是不是就和健康人一样了。”
医生翻了好几页检查单:“是的,按您要求做的全身检查显示,除了这个病,夫人身体很健康。”
叶清越在沉思,医生推推眼镜,自觉回归正题:“所以我们团队的医疗建议是保持刺激…”
“不必了。”叶清越霍然起身,和医生道别:“多·谢建议,我们不治了。”
“这……叶总您资助我们团队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这岂不是白费了。”
洛鸢做完检查,一进门便看到这番场景。
叶清越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只是转头对洛鸢道:“小鸢,我们回去吧,不治了。”
洛鸢这才弄清情况,想要阻止叶清越,但又想起那晚草木皆兵的叶清越,于是也对医生道别,只是临走时顺手从·医生的办公桌上摸走了一张名片。
两·人刚从·医院出来,便被·拦住了去路。
洛鸢看着熟悉的车,熟悉的套路,对叶清越道:“别紧张,是有人想请我们做客,没事的。”
车开到几乎和林宅一比一还原的半山别墅,洛鸢指着大门牌匾上的“杨”姓,介绍道:“这位老人家姓杨,是一位我妈妈的……挚友吧。”
叶清越点点头:“原来杨董的原名叫杨珊。”
洛鸢问·:“你们认识?”
叶清越应了一声:“刚认识不久。”
洛鸢这才知·道杨珊帮了她们大忙。
股东大会,是杨珊亲自到场,为·叶清越撑腰,不仅是作为·隐名大股东,更·是作为·亲家人。
叶清越不在场,局面很被·动,是杨珊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叶肃当场被·气·到昏厥送医,因此股东大会顺利延期。
杨珊分别约见了妻妻两·人,洛鸢率先被·邀请进去,叶清越还有一些分离焦虑,两·人一路上都是牵着手过来的。
洛鸢走之前勾了勾那人的掌心,让双方的手心更·贴合,报备安抚道:“清越,我去去就回来,不用担心。”
叶清越的眉心才松懈了两·分,朝她轻声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佛堂,茶台边。
“孩子,那晚的遭遇我很抱歉,也是我心急了,不该这么·逼你成长。”杨珊颤巍巍握住洛鸢的手:“你可·不要怪我啊。”
洛鸢忙揽过话头:“怎么·会,我和清越感性您还来不及,是晚辈不够成熟,一时间自大冲动了。”
杨珊点点头,拿出来事先备好的合同:“既然如此,你帮我这个老婆婆一个忙吧。
“这是一份股权代理合同,哦对了,还有一份聘书,我想你帮我入驻叶氏打·理这份资产。”
杨珊资产集中在海外,而且像她这般资产遍布全球的企业家,估计很多·时候还会忘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