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神情不似作伪,
哪位大款,人傻又钱多。
洛鸢依旧半信半疑:“……多少钱?”
学姐眉头紧皱:“嘶——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这·样吧,我们先·加回联系方式,过几天我托人问问,有结果了发给你。”
自从洛家破产,洛鸢的手机无时无刻不在催命响,无奈之·下,只好便换了联系方式,也被迫和不少人断了联系。
“好,麻烦了。”洛鸢嘴上如此说,她·其·实·心里没当回事。
面子功夫是优良传统,国人惯用客套的“改天”“下次”“有空”,但到底能不能兑现,那还真·不太重要。
等待学姐扫二·维码的时候,洛鸢余光忽然撞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与·此同时,学姐瞧到她·无名指根的戒指,开口问:“小洛是……结婚了吗?””
视线短促地在半空相·碰,洛鸢这·才·回过神:“啊对,我结婚了。”
早上光顾着遮遮掩掩了,洛鸢这·才·发现,会场就在叶清越下榻的酒店。
仅仅两句话的功夫,叶清越的身影被簇拥着离开了,洛鸢收回视线,想起日程表上她·今晚有应酬,是要和某位股东初步接触。
洛鸢觉得有些奇怪,叶清越最近的应酬是不是太多了?
于是,洛鸢寻了借口先·行离开,她·匆匆套上风衣,跟上叶清越的脚步来到一楼大厅。
风瓴的人群实·在惹眼,扑面而·来的精英气息,叶清越在人群正中,洛鸢在人群最边缘,她·听到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在传风瓴内部暗面争斗愈发激烈,叶总来势汹汹,老叶董大权渐微,春节前的股东大会便是两人的决斗场。
这·些高管都是人精儿,话里话外,站队的意味昭然若揭,生怕站的慢站的错,会卷铺盖走·人。
洛鸢不赞同,她·觉得叶清越是重权但不爱权的人,不屑于这·种瘟猫手段。
大理石面板映射白明·的灯光,洛鸢瞧见叶清越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洛鸢旋即低下了头,不太想让叶清越知道自己在打探她·的消息。
忽然,前面的窃窃私语骤然停了下来,此起彼伏“叶总”“叶总好……”
叶清越站到了洛鸢面前。
两人无名指的同款钻戒格外注目。
被众人注目,洛鸢干脆也抬起了头,她·要拿出叶太太风范。
叶清越笑得依旧从容温柔,她·抬了抬手,示意洛鸢凑近。
洛鸢下意识靠近两步,叶清越微微低下了头,用手抚平洛鸢衣领的褶皱,洛鸢听到叶清越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今晚等我,好吗?”
酒店套房,室内光线偏暗,只留着床头壁灯一盏,等候的意味不用多言。
洛鸢在叶清越房间·的沙发上等待,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李助理的询问:“叶总,今晚的工作还差……”
叶清越声线清冷平稳:“一并推到明·天。”
“好的叶总。”
洛鸢眼见她·推门·进·来,立马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又匆忙坐了回去。
在叶清越回来之·前,洛鸢收到了李助理的“情报”——今晚叶清越的情绪不是很好。
洛鸢不知道叶清越发生了什么,只好小心又故作不知。
洛鸢率先·开口:“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她·知道叶清越在生活日常中也有一套精密的、严格执行的计划。洛鸢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打乱叶清越的习惯。
她·更想融入叶清越的习惯。
叶清越看了她·几秒,疲惫的眉眼忽然绽开了笑意,她·指了下不远处的健身房。
“需要陪练吗?”洛鸢问。
叶清越的运动·服在洛鸢身上穿的正好,洛鸢短暂抛掉多余的琐碎,和叶清越从无氧到有氧来了一大圈,大汗淋漓地从器械上下来时,手脚打颤,被叶清越托住了腰身扶了一把。
时间·已经很晚了,套房浴室也只有一间·,就在洛鸢犹疑要不要让叶清越先·洗澡休息,没想到叶清越将人一捞:“来这·里。”
两人的浴袍在壁架上堆积,被摘下的婚戒成对放在瓷台,彼此的身体被头顶浇下来的温水打湿,水声鲜活地砸瓷砖。
谁都无心去取沐浴乳,洛鸢低着头,不敢乱看。
不知为何套房的淋浴间·很小,不足一平米的空间·塞下两人略显逼仄,水声吞掉大半呼吸。
“小鸢,我有一些累。”稀薄的水雾中忽然传来叶清越的声线,不似往日清润。
洛鸢心头怔忪,她·是第一次听到叶清越如此外显的疲惫,叶清越对外的形象太过强大,苦累从不言说,此时流露出的破碎,却让洛鸢心头滚烫。
叶清越忽然屈指蹭掉洛鸢挂在睫毛上的水珠,像是在向洛鸢寻求安抚,她·低低又唤了一声,声音染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洛鸢恍然生一种错觉——叶清越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