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到底没有在旁人面前泄露叶清越隐私的癖好,只是在一旁小口嗦着海盐柠檬水。
工作出差的时候,洛鸢轻易不喝酒,除非是推脱不开的应酬。
上次洛鸢便是借主办方的酒宴装醉,试图哄骗叶清越,可惜被识破了。
洛鸢想起她们荒唐的那夜,真·是……
食不知髓。
酒吧还·没坐多少人,于是钟妍这一嗓子,轻易便喊来了酒保,酒保得知洛鸢已婚,略有惋惜。
和叶清越同·居久了,洛鸢的衣品渐渐向叶清越靠近,冷淡御姐风,白衬衫水洗牛仔裤,但她的气质偏明·艳,偶尔弯眉一笑可御可甜,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讨要联系方式。
酒保端详照片,片刻称赞道:“我以前是摄影师,这地方成片率一定很·高。”
他没带私心,照片是洛鸢新拍的,选景很·有野性的美丽,经过艺术润色一定不错。
钟妍摆手,一副你不了解内情·就别插话的模样,她将照片甩的哗哗响:“我知道你和叶总是协议婚,但是也不能这么草率吧?毕竟你和叶总也都是第一次办婚礼,你放着叶总聘请的婚礼策划不用,跑荒郊野外拍婚纱照,你家叶总能同·意不?”
洛鸢闷闷道:“她不在意这些·。”
钟妍品出不对劲儿,她凑到洛鸢耳边,问:“上次你说要确定你家叶总对你是不是冲动,现·在确认好了没?”
洛鸢用犬齿咬扁吸管:“嗯,不是冲动。”
是她错把叶清越的消遣当暧昧。
洛鸢唤来酒保,柠檬水换成了野格,
钟妍问:“那你呢?你现·在对你家叶总什么感觉?”
洛鸢摇头。
钟妍:“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叶总,还·是……”
她话没说完,震耳的音乐骤然响起,热场时间·到,dj拎着麦克风,手指一扫嘶吼着:“hey,everybody——”
场子霎时间·热闹起来,尖叫呐喊掀翻屋顶,钟妍后面的话悉数被吞没。
见洛鸢也不想多说,钟妍扎进舞池,留给洛鸢一个自行·安好的眼神。
洛鸢默不作声地喝酒,她瞄到镜子中自己的头埋得很·低。
洛鸢想起自己在难过的时候,头会埋的很·低。
她已经很·少有如此外显的难过了,所以……
她在难过什么?
热闹下的孤单分外可怜,洛鸢独自缩在角落喝酒,炸裂的音乐割裂她的保护罩,
洛鸢想起自己还·欠叶清越一个回答,于是小小声道:
“我是喜欢的…”
洛鸢先行·离开,踏出酒吧的那刻,冷风一吹,电池容量栏变红,刚看·清时间·是十点·,就弹出了只剩百分之五的电量预警。
打车回酒店的计划流产,不然临到下车,洛鸢都未必付得起车费。
一旁的便利店柜面有几排共享充电宝,洛鸢去借了一个,怕没法还·,打算快充十分钟。
就这样,洛鸢站在街边吹冷风,酒吧酒气熏天,酒气沾染在身上,她变得不太清醒。
忍到电量百分之十,洛鸢拨通了叶清越的电话。
响了四·声,对面才不紧不慢的接通,叶清越那头挺嘈杂,难道是在应酬?
不过年底确实很·忙,叶清越破例应酬也不是没可能。
叶清越打了声招呼,含着笑:“小鸢?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洛鸢气闷地想。
不过,装醉真·的是避免尴尬的好办法。
洛鸢吃过甜头,她演得很·用心,几乎是入戏了,刻意反应一阵后,大着舌头吞吞吐吐:“喂,你,你现·在在哪里呢?”
对面沉默了两秒,像是离席避了人群,洛鸢听到空调外机的翁鸣,但觥筹交错声仍旧很·近。
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知是不是听出洛鸢这边的车流声,还·有三三两两醉酒男人的嬉笑互骂声,很·嘈杂,叶清越语气有些·淡:“你在哪里?”
洛鸢继续大舌头,语气很·凶:“干嘛!你又不来接我,问我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洛鸢忽然脚麻,半跌坐在地,有些·委屈:
“说,你这些·天……为,为什么不理我!”
叶清越不清不楚地笑一声:“洛鸢。”
她轻声叫洛鸢的全名·,却出离的温柔:
“你喝醉的时候不会结巴。”
洛鸢是个神经触感敏锐的人,她闻到纵容的味道便会向前迈出一步:
“可是我想太太了。”
叶清越诱她:“谁是你太太。”
洛鸢:“谁来接我谁是。”
叶清越带着应酬过后的疲惫赶到现场的·时候, 一眼就瞧见了洛鸢。
似乎夜风有些冷,她正抱膝坐在街角的·台阶,脸和脖子都醉成熟透的竹节虾。
有陌生男人围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