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是不是以为我在贪图你的剧本。”杨清曦自顾自接话,:“小鸢猜错了…”
杨清曦笑得更开怀,洛鸢皱眉,杨清曦这种人无非是为了名和利,除了剧本,她实在想不出其它。也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
“小鸢,我是贪图你啊。”杨清曦抹去眼角笑泪,一眼不眨锁定洛鸢。
被野兽锁定的窒息感,洛鸢眉头拧成死结,心头涌上奇怪的感觉,好像她在杨清曦眼中是任为鱼肉的猎物。
洛鸢冷声:“你真的有病。”
杨清曦并没有恼火,唇角弧度反而扩大,仿佛默认了一切,欣赏着自己握着茶柄的指节,用力到颤抖——她在克制对眼前人汹涌的欲望。
慢慢来,小鸢感情有些迟钝,不能吓到小鸢。
“试镜只是引子,我想见你。” 杨清曦极尽温柔道:“当年我是迫于无奈,我唯一的亲人被那个男人囚禁虐待,我必须要救出她。现在麻烦解决了,我能好好陪在你身边了,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杨清曦见洛鸢眉头松动,她趁胜追击:“毫无疑问,我是你最佳的女主角,无论是从演技贴合,还是投资回报,我都是最合适的那个,我零片酬出演,如今网路噱头也足了,一切更是好上加好。”
“小鸢不要和姐姐闹脾气了,回到姐姐身边,嗯?”杨清曦眼含水润的薄红,似在强忍泪水,嗓音布满迷惑的钩子。
此时杨清曦身影和洛鸢记忆中那个人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离,无比割裂,洛鸢喝了一大口茶,忽然想呕。
脑海闪过当年她被当众摁在死死鱼池,呛了不少腥气的鱼缸水,而杨清曦那道高高在上的冷漠目光深深刺向她。
一句话就能将她受到的伤害磨平了吗?那她苦苦挣扎的这三年算什么笑话。
洛鸢将品茗杯猛地倒扣,余下的滚烫茶水悉数淌下,一向温和的眼眸冷到极点。
“所以呢?杨大明星,我该感恩戴德,还是该说你可真下贱?”
洛鸢离开了,透过一面玻璃镜,她瞧见自己眼神冷静且冷酷,同那天处置风瓴高层磕头求饶,叶清越不为所动的眼神,如出一辙。
忽然生出底气,洛鸢转身,露出一个充满危险的笑,道:“警告你,离奶奶远一点,否则我一定能让你生不如死。”
洛鸢离开了。
杨清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听自己话的妹妹忽然逃脱掌控,明明以前很心软,只要一哄便好,但是她很喜欢洛鸢刚刚对她带刺的态度。
真是越长大越不乖。
杨清曦指尖在盏沿打转,该怎么办呢?该怎么让妹妹回到她身边,再次只属于她一个人呢?
雨已经悄无声息地下了有一阵,地上有薄薄的反光,风打着卷在人群缝隙间来回蹿,似乎在酝酿一场更汹涌的寒潮。
洛鸢站在风瓴大厦前,不由裹紧衣服,她有点难过,不知不觉驱车来到了风瓴大厦。
或许是叶清越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平和与定力,洛鸢此时很想靠近她。
杨清曦说的对,目前她是主角的最佳人选,主创团队都是两手空空出来打拼的普通人,还要养家糊口,开不得玩笑的,洛鸢不愿因为任性,折损团队利益。
可是如果不是杨清曦,洛鸢本不用过的那么苦的。她这三年真的太苦了,苦到洛鸢这辈子吃多少糖,始终觉得舌根发苦发涩,再也品不出甜味。
明明她可以用一手横溢的编剧能力,偿还干净债务,是杨清曦亲手打碎了她,洛鸢曾经不沾阳春水的金贵双手,不知挑破过多少水泡,那是苦力活磨出的痕迹。
理智和情感在撕扯。
她实在不甘心。
兀自发呆,洛鸢没留意头顶撑了一把伞,那人不知道站在她身后多久,而后轻轻咳嗽了下。
洛鸢回头,是叶清越,那人高挺鼻梁还架着办公才会戴的半框眼镜,更凸显深邃的五官,整个人透着斯文禁欲。
洛鸢有些意外,她敛下情绪,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抵是心情不好,她话也密了起来,于是没等叶清越回答,便接着问:“今天好些了吗?有复烧吗?”
连环炮似的发问得到了很好的包容,叶清越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轻笑道:“好多了,今天没有烧。”
不少路过的风瓴员工恭敬问好,同时用好奇的目光打探洛鸢,窥着探两人之间的关系。
叶清越一一点头回应,同时用伞不着痕迹挡住洛鸢:“李助理看到你在楼下。”
远处的李助理朝洛鸢微笑致意。
洛鸢抿唇,叶清越显然是匆忙下来的,她正想让叶清越不必管她,却被抢了话头。
“是有心事吗?”叶清越问。
洛鸢张了张口,忽然泄气。
算了,在叶清越面前她说不成谎。
“是有点。”
叶清越嗯声:“可以和我说说。”
洛鸢沉吟:“从演技和投资回报的角度上,主演有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