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我明天有要紧的事情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是让你婶婶照顾你,那功法越到后来效果越明显,一定不能偷懒!”殷宏澜脸沉似水的道,一向总是憨厚、迷糊的脸上有的只是一片戾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他们夫妻两人一过来就以诊脉的名义,将所有的丫鬟给赶了出去,还让香雪守在下面,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偷听。
晏宓儿很奇怪的看着他,昨天傍晚才回来,用过晚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很关心的给自己把了脉,确认了胎儿很健康,也确认自己是否老实的依照那功法养胎,那个时候似乎还很正常,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谁惹了他?怎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宏澜,你着什么急!”欣然瞪着他,道:“你已经让鸢楼的人打探消息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自然会第一个通知你,到时候你再过去也不迟,有必要跟在那两个小子背后吗?何况那俩小子自己也是没头苍蝇,到处转悠,想瞎猫碰死耗子而已!”
“你懂什么!要是被他们抢先一步把人带回慕容家或者皇甫家我就不好下手了。”殷宏澜脸色阴沉的道:“那个女人一定不能留,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什么女人?”晏宓儿怎么是越听越糊涂,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殷叔叔气成这个样子,还一定要把她给除了?”
“这个……”殷宏澜咳了一声,道:“宓儿,这样的……欣然你来解释!”
欣然恨恨的瞪了一眼丈夫,略一思索,道:“宓儿,是这样的。在崔家三小子和玲珑拜堂成亲的头天晚上,这些小子习惯性的聚在一起吃喝谈笑,除了不能让第二天的新郎官误事之外,几乎是百无禁忌,而就在那个时候,你殷叔叔知道崔家三小子居然还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叫什么酒姑娘,十姑娘的。”
自己?晏宓儿瞪大了眼睛,说实在的,对崔浩然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之外,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印象,接触的也极少,她不会无意之中成了破坏玲珑和崔浩然感情的那个恶人了吧?
“你也很吃惊吧!”欣然看着晏宓儿瞬间瞪大的眼睛,叹气道:“玲珑和浩然也是很多年的感情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小子居然对一个只见两次面的女人念念不忘,说什么那是万中无一的女中豪杰,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红颜知己,说得世间仅此一人,睿智、坦然、魅惑、洒脱……似乎是女子该有的那种风流不羁的特质都有一样,而慕容博宇,皇甫临渊,齐语皓这几个小子还附和他,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迷惑了!”
我没有迷惑他们啊!晏宓儿瞪大了无辜的眼睛,从开始到现在,她就只对珏有感觉,也只对珏表示亲近,没有任何让他们误会的动作和语言!就算有什么也只是他们一厢情愿好不好?
“宏澜是不愿意这样的女人影响玲珑和浩然的感情,也不想让慕容家和皇甫家两个优秀的孩子沉迷下去!”欣然不明白晏宓儿正在默默的大声叫冤枉,而是以为她很吃惊——晏宓儿确实是极为吃惊。
我就没有打算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好不好!晏宓儿更无辜了,她都已经想好了,让“酒姑娘”永远的消失,就当是他们一起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不会有了!
“你是不是觉得宏澜有些杞人忧天了?”欣然在晏宓儿没有掩饰的表情中看到了不相信(她怎么会相信呢?她可是当事人啊!)和不赞同(殷宏澜想杀她,她怎么可能赞同呢?),苦笑道:“可是那个女人居然能够仅凭两三次见面的机会,就让那么多优秀的孩子为她痴迷,一旦松懈,必然会酿成大祸的!”
我已经在当“贤妻”,很快就要当“良母”了,怎么可能出去,又怎么可能酿成什么大祸呢?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晏宓儿觉得自己很冤,极冤……
“那女人一定是个妖孽!”殷宏澜做了定论,道:“慕容博宇那混小子以情圣自居,说什么要用一生的时间寻找‘酒姑娘’,非卿不娶,皇甫临渊那个浑小子还一个劲地点头赞同,更在玲珑和浩然的婚礼结束之后相约江湖同行,寻在那个狗屁佳人去了!”
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呢?晏宓儿苦笑,根本那就是一个虚幻的人还不好!再说,妖孽指的是拓拔芩心,可不是我,我顶多不是个祸水罢了!
“我已经请鸢楼的人出手,他们会跟踪那两个臭小子,也会在江湖上打听那个女人的行踪,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想亲自出马,在她制造麻烦之前,先把她给解决了!”殷宏澜坚定的道:“我有把握在你生育之前把这件事情圆满解决,你就安安心心的待产,什么的事情都不要管了!”
晏宓儿欲哭无泪,你老人家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叫着要杀我,还找好了帮手,我能安心吗?再说,我怎么着逗你惹你了,让你非要除了我不可?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殷叔叔?”晏宓儿开解道:“你想啊,那个谁要是真的对浩然他们有什么的感情的话,至于只露两三次面吗?我看肯定是他们一厢情愿,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一厢情愿就杀人吧!这对她似乎很不公平吧!”
一定得为自己叫冤!她确实也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