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们都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有什么感受!”晏宓儿不会与一个并不信任的人谈这个话题,要是落到了那些女人耳朵里,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是我不该问您!”曹嗣仪再一次苦笑,她都不记得她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对待了,很是有些不适应道:“世家的夫人们是不是两极分化的厉害,要么是愚昧、无知、一天到晚尽做些无伤大雅,但也不着四五的事情,要么就是精明厉害,凡事都要思虑再三,做事总是很有一套的贵妇?”
是这样!晏宓儿心里很赞同,像崔夫人,皇甫悦萼以及那位嬴夫人就是这样,总是感觉她们有的时候会愚蠢的令人发指,而另外的五位却都是些精明厉害的,想是这样想,但晏宓儿没有说话,只是在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唉~和她说话真累!不过,她的谨慎还真的很像晴姑娘!曹嗣仪又是叹气又是怀念的想着,然后道:“那么,你有没有发现她们之间还有什么极端的不同之处吗?譬如说神情和各位家主以及儿子相处的情况?”
晏宓儿微微一怔,仔细想来似乎还真的是不一样,除了那三位夫人之外,似乎只有那位王夫人眼眉之中带着温厚,与王老爷相处的时候也是伉俪情深的模样,另外四位眼底总有抹不开的怨气,眼神多了些尖锐,与儿媳相处的也略微生硬,更不见儿子女儿跟前跟后,那像皇甫悦萼几人,总是惹些哭笑不得,却又不会影响大局的糗事,做事情还经常是顾头不顾尾,一旦发现错了,不对劲了,立马把麻烦丢给苦笑连连的丈夫儿子处理,而她们的丈夫和儿子虽然也是满腹的怨言,但还是任命的善后。只是,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世家的夫人几乎都是出身高贵的贵女,她们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以大局为重,以家族为重,可在她们嫁入夫家之后,她们往往会陷入一个僵局,那就是应该以哪个家族为重!”曹嗣仪知道晏宓儿是不会主动说什么,娓娓而言。
确有此事!皇甫悦萼当年不也是陷入这样的僵局,总是维护皇甫家的利益,可是等她自己陷入绝境,无力自拔向父母兄弟求助的时候,他们还说什么不能犯嫉妒,要坦然对待上官昊纳妾的事情吗?要不是因为与母亲相遇,被母亲点醒其中的厉害关系,讲皇甫家嫡女的名份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的只做上官家的媳妇,或许现在的她也不会成为那个在上官家虽然做不到说一不二,但却让上官昊父子全心全意回护的上官夫人,上官昊更不可能将几个妾室等同虚设,更说不定还会更多几位姨娘的存在。
“这些世家夫人我并没有全部认识,拓拔夫人、崔夫人、慕容夫人是因为她们的女儿都在学社学习,又都是由我教导,见面的机会多,相处的时间长,其中我最了解的就是崔夫人。想当年,崔夫人在盛京也是风头无二的人物,可惜的是晴姑娘的横空出世,让她在最风光的时候,被人拉下了大燕第一才女的宝座,将晴姑娘推了上去,就在厣王出事的那一年,她嫁给了崔家当年的嫡长子,现在的崔氏族长。”曹嗣仪说的是晏宓儿最是厌恶的崔夫人。
晏宓儿微微一皱眉,那个庸俗、好面子、喜欢惹是生非又怕承担后果的崔夫人曾经是盛京的大燕第一才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看您的样子,应该与崔夫人有过接触了!”曹嗣仪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晏宓儿瞬间的表情,笑道:“我记得我幼年的时候,见过崔夫人几次,那个时候她还是名满盛京的俞姑娘,名将辈出的俞家的嫡女。她擅舞,尤其擅长剑舞,能够有幸目睹俞姑娘剑舞的,无不称‘一舞剑器动四方’,就连晴姑娘也曾经对她极为推崇,那个时候的她英风飒飒,她的诗名不显,可是文韬武略胜过俞家男儿,崔家当年下聘,看中的也就是这份英姿和谋略。”
那现在呢?是泯然众人矣还是当年不过是虚幻?
“可是,在六年前,她带着崔家的姑娘雨熏到学社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将当年那个英姿飒飒,沉稳大度,睿智的俞姑娘与她联系在一起,失望到了极致。她说话似乎有些不着调,可是关键的问题却是一点都不马虎,还有当年的影子。”曹嗣仪摇头,道:“当时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个问题,我向义父咨询,而义父当年说了一句话‘世家是德才兼备的香冢’,我更是迷惑,而义父却没有多说,而是说我以后会与很多的世家贵女和夫人打交道,让我自己观察,得出结论。”
“我解除的第二位世家夫人是拓拔夫人!她系出名门,也是当朝大佬之女,同样也是因为女儿的缘故见面的。她与崔夫人完全不一样,崔夫人有些迷糊,不着四五,极爱面子有不愿意接收什么提点,而拓拔夫人则相反,她很精明,说话的时候很有条理,有什么事情脸上都是看不出异样,给人感觉就是城府极深。”曹嗣仪摇摇头,道:“可是她们两个年纪相差不过三岁,崔夫人肌肤娇嫩,眼角没有丝毫的细纹,眼睛明亮,总是会在不经意见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洋溢着幸福喜乐的味道;而拓拔夫人保养得宜,肌肤娇嫩红润,眼角的皱纹遮都遮不住,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倦怠,眼睛深沉阴郁,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刻意的味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