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启程回福州!”用早餐的时候,皇甫临冀淡淡的对李琼羽道,桌上除了他们夫妻之外,只有皇甫虞苓,其他人要么还没有起床,要么就是彻夜未归。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李琼羽有些舍不得的,倒不是上官家比皇甫家呆着舒服,而是在这里没有皇甫临冀的那些妾室,尤其是没有那个让她恨到骨髓深处的孙飞雪,皇甫临冀夜夜与她同床共枕,让她感觉回到了新婚燕尔的时候,没有妾室,只有夫妻俩长相厮守,虽然没有夜夜红被翻浪,也能够感觉到丈夫就在身边,也让李琼羽深感幸福了。
“家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皇甫临冀算是解释的道,或许是因为最近两人比在家是亲密的时间多,李琼羽一改平日的尖酸刻薄,让他渐渐的多了些耐心,态度也和蔼了许多。
“懒散了好多天,忽然有些舍不得这种日子!”李琼羽给他一个甜笑道:“也是该回去了,都不知道宝贝儿子怎么样?从他出生之后可没有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我也想儿子了!”皇甫临冀顺着她的话道,当然他想的不止是嫡子,还有几个庶子和爱妾,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说那种话未免破坏气氛,他们夫妻俩难得有这么温馨的时候,可有的时候天不从人愿,一阵喳喳呼呼的声音有远至近,夹杂着丫鬟们的惊呼,将温馨的一刻破坏的淋漓尽致——
“李琼羽,你给我出来!”玲珑一脸气愤的尖叫着,完全不顾丫鬟们虚张声势的阻挠,一边往里面冲,一边大声嚷嚷。
“玲珑,你这是怎么了?”皇甫临冀很是迷惑的看着玲珑气势汹汹的模样,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怒让皇甫临冀不明白到的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问李琼羽!”玲珑冲得很,恨恨的瞪着脸上闪过慌乱之后就故作迷茫的李琼羽,道:“你问问她在背后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玲珑,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莫明其妙的就发这么大的火?”李琼羽宽容大度的道:“你别生气,好好的坐下来,有什么事情表嫂为你做主,好不好?”
“我莫名其妙,你才是莫名其妙呢!”玲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狠狠的瞪着李琼羽,质问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在这里装好人,我问你,我到底什么地方惹你了,你要出那种害人的主意,你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幸?”
“你到底做什么事情了!”皇甫临冀很少见玲珑这种伤心的模样,当下就朝着李琼羽咆哮,玲珑心思单纯,不会陷害人,更不会说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而且玲珑一向都很好强,要不是因为受了极大的委屈,也不会成这个模样。
不过,皇甫临冀虽然猜对了一部分,可也还是猜偏了——玲珑是没有无中生有,没有刻意的陷害李琼羽,但受委屈的人不是她,另有其人,玲珑不过是得了上官珏的指示,专门过来闹事,为“伤心欲绝”的晏宓儿出气的。
晏宓儿虽然有想过说上官珏夜探香闺,那不过是因为她无法止住眼泪,苦中作乐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念头,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实——上官珏听到她入睡之后,与上官昊碰了一个面,商议了某些事情之后,忍不住关心的又到了有偶院。
他没有进院子,而是直奔晏宓儿的卧房,他担心晏宓儿会因为伤心,睡得不安稳,小心万分的放轻了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晏宓儿因为已经将事情捅到了上官珏那儿,也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上官珏自己作决定,睡得特别沉,虽然朦胧中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一来很放心上官家的治安状况,二来眼睛又干又涩,有些难以睁开,其间挣扎了几次,还是没有醒过来,而她惊醒想要挣扎着醒过来,却又未醒的轻微不适,落在上官珏眼中就成了她连在睡梦中都感到不安地表现。
看着晏宓儿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红肿的眼皮,不时从眼角渗出的泪珠(不得不说的是晏宓儿经验不足,药用多了,药效的持续时间出乎意料的长),被泪水打湿的枕巾,还有不安稳的睡梦,都让上官珏感到无比的心疼,也越发的火气大。
倚在晏宓儿床前草草的睡了一会,天色微亮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从窗子离开,一缕调皮的带着晨露味道的清风,在上官珏开窗关窗的瞬间溜了进来,带来丝丝清凉,晏宓儿惊醒,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笑了笑,果然是错觉,哪里有人?然后继续睡觉……
上官珏让曼青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玲珑,把事情的原委和他的推断才说完,玲珑睡意全消,当时就炸了锅,义愤填胸的就要去找李琼羽和王眉娴这两个始作俑者算帐——虽然崔夫人也参与了,还是那个最重要的人物,不过上官珏刻意的误导了一下,让玲珑把崔夫人归到了皇甫悦萼那边,都是人被蒙蔽、欺骗,然后就晕晕乎乎的上了那两个可恶女人的当。
上官珏拦住了玲珑,叽叽咕咕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边,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除了皇甫家和崔家,其他的家族都已经逐一离开了,整个南院除了皇甫家的客人也只有崔家几个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的庶女,而她们都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