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明天我们就要回兖州了!”王研雅带着拓拔芩茵向拓拔素月告辞,这不过是上官珏新婚的第四天,但她们心中另有计较,所以才会这样早早的过来辞行。
“明天?怎么这么快?”拓拔素月很是惊讶,虽然说拓拔家来的比较早,可是按照习惯,也会在上官家多呆几天,以示亲密才对。
“芩岭这些年逐渐接管家族的事情,兖州那里离不开他!”王研雅笑着道:“父亲母亲游兴大发,应邀去了扬州,‘四月扬州梨花飘,筎酽骄若嗔’,他们是去看梨花盛会,顺便与宋家商议芩茵的婚期去了!”
“芩茵也不小了,是该出嫁了!”拓拔素月点点头,看来是想借拓拔家和宋家联姻的机会,扩大宋家在扬州的地位,宋家也不过是个二流家族,在扬州还有一个霍氏比宋家更为强势,但拓拔芩茵是嫡女庶出,能够嫁给宋家的嫡长子为正妻已经很不错了。
“可不是!”王研雅笑道:“姑娘长大了,可不能留在家里,留来留去反倒成了仇家!宋世杰姑奶也是见过的,长得一表人才,对芩茵又是千依百顺,是个极好的归宿。”
“是啊,姑娘大了,是该张罗她们的婚姻大事了!研雅,你是长嫂,嫁进拓拔家的时日也长,几个弟弟妹妹基本上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们的终身大事也需要你多费心。”拓拔素月感叹着道:“我那大哥年事已高,连门都不大爱出了,你父亲母亲有不是些省事的,好在芩岭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样样拔尖的,又娶了你这么个能干的,拓拔家就看你们的了。”
“姑奶不要忧心,弟弟妹妹们的终身大事研雅一定会慎之又慎的思量的!”王研雅恭敬地道:“芩岭带着芩峰向世伯辞行去了,不能与姑奶告辞,还请姑奶见谅!”
说起来也是好笑,八大世家之间相互联姻的频率高了些,于是除了联姻的那一代和他们的子女,其他的都不会以亲戚的称呼来称,所以,上官昊与拓拔谦耀虽然是姑表兄弟,可是他们的子女却称他们为世伯,而拓拔芩岭兄妹也不过是在拓拔素月的强烈要求下互称表兄妹,为的也不过是维系两家越来越淡薄的姻亲关系。
“什么见谅不见谅的,那是我自己的外甥,有不是外人!”拓拔素月笑着道,然后似乎才发现不对劲的道:“芩心那孩子呢?怎么没有过来?是缠着芩岭去了还是怎么着?”
“芩心啊~”王研雅脸色一黯,道:“她有些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不舒服?她怎么了?”拓拔素月这几日最关心的问题是她的宝贝孙子上官宇凯有没有与那位世家贵女相互看对眼,把拓拔芩心的事情暂时丢在了一边,没有上心过问,也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妹妹只是晚膳的时候贪杯,多喝了点,有些头晕而已!”拓拔芩茵连忙道,然后拽了一把想要说话的上官娉婷,欲盖弥彰的很明显。
“贪杯?芩心那孩子一向乖巧听话,从来就不会主动饮酒,这个借口也未免太过牵强了!”拓拔素月皱着眉头,道:“娉婷,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奶奶,四姑娘确实是多喝了几杯,不过可不是什么贪杯,而是心中郁结难解,所以才会借酒浇愁的!”上官娉婷的这一番话是得了王研雅的指点的,其实她也不清楚拓拔芩心的状态,她是庶女,还是那种母亲与夫人有怨,自己也不得宠爱的庶女,又怎么能插进那个特殊的圈子呢?不过是在用膳的时候,能够碰个面,相互礼貌的笑着打个招呼而已。
上官娉婷这几日也是急着与住在南院北院的娇客攀扯,可是她失望的发现,愿意与她来往的也都是庶出少爷姑娘。嫡出的少爷姑娘虽然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可总是很忙,忙着与身份同样高贵的人来往,忙着与上官珏夫妻熟悉,忙着与上官瑛和玲珑晶莹联络感情,就连那些庶出的嫡女,也是一副没有时间的模样。
上官宇凯也是一样,那些嫡出的贵女对他躲闪不及的模样让他深受刺激,只有上官宇皓似乎对这样的场合不感兴趣,每天都早早的躲了出去,让想找个人作陪上官宇凯和上官娉婷每每扑空。
短短三四天的时间,让上官娉婷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份的差距,就算晶莹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就算玲珑总是吝于给人笑颜,可她们的身份不同,评价也就不同。说晶莹是童心未泯、璞玉未雕,说玲珑是冷静庄重,而自己的?似乎没有人将多余的目光投注过来,以为自己才是上官家明珠的上官娉婷几近疯狂,而就在那个时候,王研雅很温和的接近了她。
王研雅与上官娉婷不过是认识,根本就谈不上亲密,不过这一次王研雅很是温和,对上官娉婷说了一件事情,说很喜欢这个表妹,也深为皇甫悦萼的气量狭小而不解,认为她比玲珑晶莹更得体,可惜的是,她不过是一个外人,不能参与上官家的事情。
上官娉婷心动了,她确信王研雅必然有所求,但是她不在乎,只要王研雅能够给她指明一条光明大道,她愿意配合王研雅,而王研雅的话很简单,如果拓拔芩心能够成为上官珏的平妻,那么她就能够想办法让上官娉婷挂在皇甫悦萼名下,成为上官家庶出的